野丫頭還穿著昨夜那件火辣的衣服,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渾圓光滑的肩臂只披了一層薄薄輕紗,隨著手腕揚起不時走光。
雪玉鳳則仍然是逛奼紫嫣紅時的打扮,像個俊俏的少年,但那大大的雙眼,嫣紅的唇,彎彎的柳葉眉無不說明了她的女兒身,她本就英姿勃勃,此時一穿男裝更是英姿颯爽,別具一般風味。
山門處圍了三四十個天刀門弟子,皆仰著頭抻著脖子,像鴨子樣觀戰,腳下口水流成了小河。
她兩個怎麼打起來了?看樣子根本不像是玩笑,招招都往死里招呼,這女生打仗更狠,野丫頭的長索圍著雪玉鳳的脖子亂轉,好象隨時要把她給套死,雪玉鳳劍短,則發出道道劍氣,道道不離野丫頭的前胸、咽喉、面門。
我的媽啊!這一不留神,就是個兩敗俱傷,香消玉殞的局面!
「住手!」重九扯直嗓子一聲大吼。
「你……你終于死出來了?」野丫頭首先一聲大叫,一下子飛撲過來,臉上笑容如花綻放,連身後女捕快的長劍刺到也不顧了。
听到了他的聲音,雪玉鳳雖然沒有過激的行動,眼光卻轉向了這里,手上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野丫頭撲到重九身前,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變臉之快比那川劇中的變臉猶勝之很多,「啪」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扇在了重九臉上。
重九頓時跳了起來︰「你瘋了?干嘛打我?」
「說,你把那不要臉的女人救哪去了?是不是跟她干什麼好事了?」野丫頭圍著重九亂轉,鼻子像小狗一樣在重九身上亂聞,「有那女人的騷味,你準是和她洞房了!」
說著,竟然「哇」的哭了起來。
縱是前世結交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女朋友也沒有踫到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
「你說什麼,你?莫名其妙!我還沒問你,那些惡和尚欺負良家婦女,你不幫弱女,反去幫那些野和尚,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才有病!」野丫頭忽然跳過來,兩只拳頭在重九身上亂打,「那是什麼弱女了?弱女會用碧血神針嗎?你問問他們,會用碧血神針的有沒有好人?」
這野丫頭打人不知輕重,拍在人身上痛入骨髓,重九跳著腳亂躲,一旁的弟子在竊笑,剛剛沖下山的胖子搓著手不知所措。
雖然胖子早發誓這一輩子寧可性命不要也要保護重九的安全,但這個時候似乎不宜出手。
一旁的雪玉鳳卻忍不住,明亮的冰雪劍插入兩人之間,冷冷對野丫頭喝道︰「你憑什麼打他?快住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野丫頭嘴一撅︰「哼,神氣什麼?誰怕誰呀?我教訓我家相公,管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听了她的話,「轟」四周的弟子皆大笑起來,笑的前合後仰,許多人笑的坐在地上,捧著肚子,直喊肚子疼,所有人望向重九的目光都多了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是男人都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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