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掬一把水,洗了把臉,這才發現,連化妝品和牙膏都準備好了。
面霜是她常用的牌子,連牙膏也是。
時蘇突然覺得,付予年似乎就在這間房間里。
她抬眸望去,卻終是沒有看到人影。
也許,她以前和付予年的關系真的不一般。
一定一定要找個時間,和付予年好好的談一談,也許,他可以幫助自己找回從前的那部分記憶。
沙發上,付予年的那件外套還安靜的躺在那里,如果想要找付予年的話,那個外套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窗外零零星星的小雪花還在飄著,落在地上,到處是濕漉漉的一片,帶著一種發自深處的淒冷,一點點滲進她的心底。
她是寂寞的,從那場車禍中蘇醒過來以後,她找不到絲毫關于從前的記憶,坦白說,這半年來,她一直活在蒼白的生活里,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記憶,從出生到二十三歲之間,一切都是空白的。
有一種發自心底的荒涼讓她害怕。
她是四個月前從醫院蘇醒的,醒來時,陪在她身邊的是年邁多病的父親,和一個三歲多一點的兒子。
听說她還有一個老公,是領過證的合法丈夫,只不過,自她醒來,從未見過那個丈夫。
兒子叫樂樂,還是父親給取的名字,對于她自己,她只知道她四年前出過一場車禍,一直昏迷不醒。
溫熱的水拍在臉上,有一瞬間的溫意滑過指尖,臉上看上去紅潤了一些,人也精神了許多。
看了看那件男士外套,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坦白說,付予年是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雖然她一再忽略他帶給自己內心的震撼,卻還是被這個男人的溫柔體貼感動。
這件外套上,似乎還帶著他身上的溫度,幽幽的男士香水味傳進鼻孔里,一如付予年的人一般讓人安心。
沒來由的讓人覺得安心。
房間里地暖開的很足,一向畏冷的她只覺得連心都變得暖和起來。
還沒到吃飯時間,剛收拾完東西,還是有些累的,躺在床上,刷著微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白少南就住在時蘇的樓上,小公寓里非常干淨,環境也不錯,雖然不及他的豪宅敞亮,卻很溫馨。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樓下住著時蘇,想想就覺得開心。
四年前,沒有得到的東西,四年後終于如願以償,如今,時蘇終于能站在他的身旁,雖然是以經紀人的身份,但以她的能力來說,遲早她成會為金牌經紀人,與他比肩而立。
幽深的目光落在窗外飄零的小雪花上。
付予年啊付予年,四年前,我是無法和你相提並論,但是,四年後的今天,蘇蘇不再記得那些事,所以,我現在是近水樓台,至于蘇蘇能不能愛上我,那是遲早的事。
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號碼,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了通話鍵,「媽,您又怎麼了?」
白少南的語氣很不好,對于自己的母親,很多時候,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混帳東西,你這是對你懷胎十月生下你母親的態度嗎?」白少南的母親傅錦芝是花城大家族的女兒,從小受的就是名媛教育,如今,她雖然年過半百,卻還是保存著當初的風采。
白少南沒有說話。
傅錦芝又道︰「我知道你回花城了,既然回來了,就回家瞧瞧,至于那個苒時蘇,媽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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