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平愣了一下,搖頭,「小姑娘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中途她去上過一次洗手間,瓶子就放在洗手池邊上…」
「我估計,大約就是在她上洗手間的時候,瓶子被人換掉了。」
付予年托著下巴,幽深的眸子看向遠處,「找到那個洗手間里的監/控錄像,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人給我挖出來!」
「不管她是誰,都給我嚴辦!」
靳向平怎麼會不知道老板的心思,事關苒小姐,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
老板現在眼里只看得見一個苒小姐,誰要是敢踫苒小姐一下,他就在要老板的命!
付予年氣得不輕,兩條濃重的眉毛擰起來,知他如靳向平,自然是知道老板心思的,這一次的事故,分明是有人想害時蘇,不把那個人揪出來,誰也安生不了。
「是!」
「總裁,還有一件事…」靳向平看老板的眼神兒有些慌亂,這件事又牽涉到苒小姐,不知道老板會不會發怒?
付予年看他一眼,不怒自威,「說。」
靳向平也不猶豫,「總裁,四年前的那場車禍,愣是查不出任何東西來,只不過,苒小姐住院治療期間,用的並不是她自己的名字,而是一個化名…」
付予年看他一眼,「那個名字叫什麼?」
「寇以勛…」
「什麼?!」付予年一驚,手中的文件落在腿上。
「怎麼會是他?」
靳向平眉毛挑了挑,「原因不詳,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總裁…」
「苒小姐的丈夫也是他…」
付予年已然不看文件了,靳向平更是屏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老板這樣子,似乎是真的動怒了。
跟在付予年身邊多年,老板越是沉靜的時候,就表示他氣的越厲害。
寇以勛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
之前,老板一直有一個沒結婚的未婚妻,那女人的弟弟就叫寇以勛。
現在這情況突然大逆轉,老板深愛的女人,突然變成了小舅子的老婆,老板怎麼可能不生氣?
看著老板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的來臉,靳向平沉默了。
這豪門世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是多,看這混亂紛雜的關系,擱誰誰不頭疼啊?
接下來的時間里,付予年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安靜的看著手里的文件,只不過,那文件半天也沒動一下。
靳向平注意到被老板翻過的文件,一角都被捏出了褶皺。
很長一段沉默過後,付予年揭開被子下了床,習慣性的模出一支煙點上,站在窗台邊,打開了窗戶,青色的煙絲被他吹到窗外,很快便消失不見。
男人的眉心一直擰著,抽煙的動作很不流暢,偶爾抖落還未熄滅的煙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得疼。
「給我繼續查…」
半晌過後,沉默的男人終于擠出來這麼幾個字。
靳向平終于松下一口氣來。
面對這樣的事實,一般人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接受,而他的老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似乎已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答應下來,收拾好之前老板簽過字的文件,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