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怔了一下。
付予年說這話的意思是她想多了嗎?
她突然有一種自己YY過頭了的感覺。
付予年這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自作多情了?
付予年丟過來的問題讓時蘇覺得尷尬,可是,她又不能說什麼,畢竟,人家付予年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到目前為止,這男人對她都是禮貌有加,從來沒逼她做過什麼違背她意願的事。
之前自己胡思亂想的那些,根本都見不得光。
就算她曾經是付予年以前的戀人又如何?
人家付予年到現在都沒有明著說要追求她,這樣看來,到是自己想多了。
時蘇的腦子昏沉沉的,轉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付予年沉靜如水的注視她,她反倒有了一絲不自在,臉和耳根子燙得都要燒起來。
時蘇咬了咬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那個…不是的…」
「我只是覺得付先生對我太好了,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付先生,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付予年沒說話,他動作極慢的穿回衣服,安靜的扣著扣子。
牽動背後的傷口,這麼細小的動作也疼得他連連吸氣。
時蘇就坐在他對面,男人因痛苦而皺起的俊眉擰成一個「川」字,細細密密的汗珠倒映著燈光的柔美。
男人的俊臉因為隱忍的緣故,而泛起青灰色的白,因為沉默,倒讓時蘇心底生出一份愧疚來。
付予年畢竟是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傷,她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而什麼也不幫他做。
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心底那股子澀味兒怎麼就冒了出來,「等下我幫你扣…」
「我先去廚房看看粥…」
丟下這句話,時蘇便朝著廚房去了。
面對付予年無聲的鞭撻,她有一種罪惡感。
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只是覺得有一種負罪感。
人家是因為她受的傷,河還沒過完呢,總不能就拆了橋吧?
廚房里到處是魚片粥的香味兒,付予年坐在客廳里也一樣聞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嚇到了她,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安靜下來。
畢竟,時蘇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他不可能不考慮她的感受。
他不願意刻意去破壞她的生活。
這一次,自己真的有些不冷靜了。
付予年咬咬牙,指甲狠狠掐了掐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她是一個新認識的陌生人就好…
不要急,慢慢來…
否則,只會把她嚇跑…
時蘇關了火,盛了兩碗粥出來,放在茶幾上,「粥好了…」
「我先幫你系扣子,等下吃粥,吃完粥,你就回去吧…」
付予年心里一陣陣失落。
這房間里的一切,都是他親手布置的,連瓷磚都是他親自看著工人裝上去的,即便是現在他坐著的這張沙發,也是他親自挑選的。
天知道,為了她的到來,他費盡千萬般心思,原以為,見到她以後,可以慰藉相思,卻不料,如今的相思,已然近乎瘋狂。
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
蘇蘇,我該怎麼做,才能將你再次擁有…
兩個精致的瓷碗放在茶幾上,碗里的魚片粥肆意的流淌著香味兒,因為疼痛的原因,付予年大半個身子斜靠在沙發上。
時蘇看到他敞開的襯衫,走過來,幫他系扣子。
走近他身邊,手指伸向他的扣子,不經意見,便瞧見了他勁瘦不帶一絲贅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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