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響起稍顯熟悉的男聲,付予年一顆狂跳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心髒這一顆似乎被插/入了什麼東西,硬生生釘在半空中,就像是被活生生宰殺過的小動物一般,頓時就不再跳躍了。
離時蘇和孩子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他卻再也走不動了。
男人前進的動作被生生定格,他睜大了眼眸看著這一切,眸底猩紅。
耳畔萬物皆幻化成風,唯有心碎的聲音蓋過所有。
那一刻,他听見自己心髒被碾成碎末的聲音。
很好听…
帶著一種淋灕盡致的火/辣/辣的痛楚在胸口幽幽的散開,然後一聲不響的砸落在心湖上。
痛徹難當。
太陽那麼好,思念那麼長,他卻莫名覺得悲涼。
現在站在時蘇跟前的那個男人他認識,是他的名義上的小舅子,也是時蘇的正牌丈夫。
付予年站在那里,動作生生定格,猩紅的眸子緊緊盯著他所看到的一幕,一顆心頓時碎成了渣。
滿地悲傷。
喉頭似被灌了陳年烈酒一般,只剩下痛楚。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副靜止的水墨畫,眼睜睜看著兒子撲向寇以勛的懷抱。
甜甜的叫他「爸爸」…
付予年站在那里,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恐打擾這一家團聚的好時光。
一向沉穩大氣的男人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寂廖。
陽光那麼好,好的刺眼楮,好得讓人眼眶發漲。
心碾落成灰,風輕輕一吹,便散落在寒風里,再也找不到半點蹤跡。
手緩緩握成拳,落在胸口處,漸漸又放下來,整個過程中的無奈只有付予年自己清楚。
他站在那里,佝僂著身子,身後明媚的陽光與他的落寞形成黑與白的落差。
時蘇,我以為你回來就是一切安好,卻從來不知,你和我之前隔著千山萬水,恁我怎麼努力想游到你跟前,都會被水底的暗涌沖開,又一次遠離你。
可是時蘇,我不想離你那麼遠,我想真真切切的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在明媚的陽光下,和你一起沐浴這大自然的美景。
我想和你一起去拉薩。
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
想和你兒女成群…
寇以勛打電話回家,听到樂樂說起要來花城的事,細心的打听到了航班時間,所以,他出現在機場並不奇怪。
抱起兒子,樂呵呵在他小臉兒上猛親一口,「寶貝兒,想爸爸沒有?」
樂樂高興的在他臉上回親一口,兩只小手緊緊捏著寇以勛的衣領,一笑,露出兩排小糯米牙,「當然想爸爸啦…」
「爸爸好壞,那麼久不給樂樂打電話,樂樂還以為爸爸忘記樂樂了呢…」
苒閔橈慈愛的看著外孫,模了模外孫的頭,「以勛,你不在家,這孩子一直念叨著你,非要讓我給你打電話,你要是再不出現在他跟前,只怕他真的會自己來找你…」
三個大人眉開眼笑,其樂融融,好一派幸福家庭的模樣。
時蘇也喜歡這種家庭氣氛,只不過,第一次見到她名義上的那個丈夫,時蘇在心底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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