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大學校園的公告欄上都有娛樂版,A大也不例外,付予年站在時蘇身後,安靜的陪著她,視線和她一起落在那張照片上。
十五年前,付予年踏進A大,成為A大公認的最吸引女生眼球的男人,只不過,那個時候,十八歲的付予年心心念念只記著一個八歲的小女孩。
那一年,他因闌尾炎手術住院,一向不喜歡吃藥的男人,每每在看到藥的時候,總是偷偷的丟掉。
可是那一天,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看到了他的動作,她歪著頭,眨著一又清靈靈的大眼楮望著他,「大哥哥,你不吃藥是因為怕苦嗎?」
付予年坐在荼蘼花下的花壇邊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這個小女孩。
他以為她會告訴護士,可是小女孩並沒有告訴護士,而是趁著護士不注意,偷偷塞給他一顆糖,「大哥哥不怕,吃完藥以後吃顆糖就不苦了…」
付予年看著手心里的那顆糖果,到底沒有再扔掉手中的藥。
從那以後,每次吃藥都很順利,那顆糖一直存在于他的掌心里,一直到他出院。
十八歲的男生,情竇初開的年紀,喜歡的對象卻是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女女圭女圭,說出來,未免讓人笑話,所以,付予年一直不動聲色,默默的注意著那個叫苒時蘇的小女孩。
直到後來,苒家搬了家,斷了音訊,他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望著遠處發呆。
再後來,他大學畢業,家里人給他訂了一門女圭女圭親,據說是指月復為婚,才二十一歲,家里丈逼著他結婚。
付予年當然不願意,百般推諉,直到爺爺同他斷絕關系。
付予年是不認輸的,年輕氣盛的年紀,他背著一只包便開始闖蕩江湖。
二十七歲那年,學校聚會,他重新出現在A大的校園里,眸光流轉,當年那個穿著花格子上衣的小女孩,已然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一眼就認出了他,眥著八顆潔白的牙齒朝著他笑。
明眸皓齒的少女一笑,所有的花頓時光華盡掩,不及她分毫。
她一笑,付予年覺得日月無光。
後來,兩人就開始戀愛了,也不知道是誰追的誰,用付予年的話說,這年頭,好白菜都讓小豬拱了。
言下之意,他是白菜,時蘇是小豬。
時蘇皺眉,「白菜不是指女人的麼?」
付予年啞然,在落英繽紛的木棉花樹下,他微笑著垂首親吻女孩的眉心,有零零碎碎的花瓣落下來,兩人被漫天飛花包圍。
有酷愛攝影的人拍一這一組照片,放在校園的公告欄上,竟然成為最唯美的畫面,從十年前,一直延用至今。
照片里的人是時蘇,即便隔了那麼久,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照片上的女孩是自己,深情親吻著她額頭的那個男人,正是付予年。
時蘇的心底掀起濤天巨浪,她不可自抑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把那張照片瞪出一個洞來。
之前,她還有些不相信付予年的話,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他說兩人四年前相愛過,就愛過麼?
在見到這張照片之前,時蘇對于付予年還有一種不相信的心理在作崇,可是這一刻,她只是緊緊盯著那張照片。
指甲掐進掌心里,微涼的痛意上她意識清醒幾分。
「付予年,你帶我來這里,就是故意為了讓我看到這張照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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