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赤鼓台在未開台前,任何人都不能近前半步,每次開台都是由參賽者手持皇榜,方可入陣。胡翼蟬手持皇榜一步一步踏入銀赤鼓台時陣法就自動開啟。
「銀赤鼓台已開,參賽者便滴血入台,如若解錯自會迷失在陣法里,你可願繼續?」陣法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胡翼蟬不以為意,來時司空曠照已經跟他講過這鼓台上的陣法,開口便道︰「願意」
那蒼老的聲音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胡翼蟬,胡說八道的胡,玉翼蟬的翼蟬」
「你可知這是什麼題目?」
「數獨啊」
老者為何要這麼問呢?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身在解盡愁陣法里的胡翼蟬听不到鼓聲也感覺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並且只能听見愁煙老者的提示。而在銀赤鼓台外的人能清楚地听見三十二面鼓聲與鼓台上胡翼蟬與愁煙老者的對話。這也是銀赤鼓台的又一妙處,所有人都不會錯過鼓台上的任何訊息。
「陣法開啟一炷香的時間你要解完,如若解不完,你會迷失在陣法里,你還願意繼續?」
「我能說不願意嗎?」都這份上了,能嗎?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小女圭女圭倒是不耐的緊!你可知,如若你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解不完,你便會進入迷火陣忍受火灼?」愁煙老人覺得這小女圭女圭有趣,便多說了幾句。
胡翼蟬沒再多說什麼,便抹了把剛才看見千代璞玉流出的鼻血往地上一蹭,此時銀赤鼓台中央突然出現一個碩大玉板,玉板上雕刻的正是千代璞玉出的數獨題目。
胡翼蟬抬頭一看「就這題?一炷香?你是侮辱我智商呢?一盞茶不用就搞定」胡翼蟬眉一挑看向高台上的千代璞玉。
「本來以為這人還有點頭腦,看他出這題簡直就是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好嗎?」胡翼蟬白了一眼高台上的紫衣人。
千代璞玉听聞,正在喝茶的手突然一抖,險些灑在了他的紫袍上。妖魅的臉上帶有些許笑意,接觸到她那一記白眼不禁好笑︰「還真是有意思!」
而司空曠照就不那麼淡定了,星眸泛起漣漪在心中嘆道︰「這題他鳳天王朝五日內都沒人敢解,她這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解出?莫要心高氣傲才是!」
胡翼蟬話音剛落,銀赤鼓台三十二面大鼓聲響驟然停止,一時間萬籟俱靜,台下眾人皆不知所雲且也不敢大聲出氣。銀赤鼓台上方雲層突變,整個赤城霞色瑪瑙台面嘩啦嘩啦嘩啦地發出巨響,仿佛這銀赤鼓台即將要炸裂開來。
「不好,陣法變了,你快開始,否則陣法會提前啟動,你就沒命了」司空曠照急了,便看向胡翼蟬喊道,卻不知這時的自己有多麼失態,會引來多少旁人的猜疑。
司空曠照急的已忘記銀赤鼓台上的人是听不見他說的話的。
「有意思」千代璞玉的紫眸里轉瞬即逝的閃過一道寒光。
起初建造銀赤鼓台時陣法師便將玉板置于陣法之中,雖賽事變化而題目變化,也隨手持皇榜的參賽者能力強弱變化而變化。如若手持者能力技藝更高那麼難度便會加大,而剛剛胡翼蟬那句一盞茶罷硬生生把強度給改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一百二十六年朝代更替只有銀赤鼓台依然停留在此的原因。
胡翼蟬也好似察覺到不對,瞬時開始解答題目。便高聲開口道︰
「一行一列,七」這聲音清脆沉穩,有著不容質疑的魔力。
「一行四列,九」
「一行六列,四」
「一行七列,八」
司空曠照廣袖下的手全都是細密的汗,而千代璞玉隨著胡翼蟬解出的一個個答案紫眸里的漩渦越來越深。看來這仙古娘娘說對了「這叫胡翼蟬的小人兒,就是千年之後,穿越而來的。心中想要得到她的**愈加濃烈」
「六行三列,六」
「九行九列,九」
「砰」銀赤鼓台上突然炸裂一聲五色錦帳翩然飄出,銀赤鼓台上一道七色鎏光虹乍現,兩只火鳳凰從三十二面大鼓聲中幻化而來直插雲霄,花紅綻放似火,漫天裹著黃金色的葉子飄下,重重香薰透過陣法里的錦帳,與光流銀和赤城霞相輝映然天際。
在場之人皆是第一次看到此景,不由怔住而司空曠照與千代璞玉心下更是百轉千回。
胡翼蟬手中的皇榜此時也變成一柄名為月落的玉扇。她輕搖月落玉扇,這玉扇周圍便會掉下月牙狀雪花凝,打開便看到上面這行文字︰這月落玉扇為月色翡翠玉制成,翡翠玉最常見的便是青色與赤色,其月色實屬罕見。而月落玉扇名為月落,便是在月落之時也就是子夜與晨曦相匯之時便吸收日月之華,助人增長功力。這月落玉扇皓瀾大陸兵器榜排七位。
胡翼蟬搖搖這月落玉扇,過一會扇面的字就消失不見了。倒是發現這月落玉扇下有個香扇墜,上面刻道「贈胡八扯,愁煙」
胡翼蟬嘴角一扯,便對著鼓台上大聲喊道「老人家,別讓我見到你!」胡八扯胡八扯這可是她的人送外號!這老人怎麼會知曉!
「後會有期哦!小女圭女圭」不合時宜的,愁煙老者的話響起。
胡翼蟬听聞便全身一抖,哭笑不得。
眾人正感嘆著銀赤鼓台上百年未曾有過的奇景之時,便看那靈動的藍衣少年手搖玉扇出現,隨著每一搖扇周還會出現月牙雪花凝,眾人心中便覺得這男子足以一梨花之表戰逼牡丹,俊美之姿難掩瀟灑。此時的胡翼蟬不知,她這卓越風姿讓多少世間美嬌娘傾了心了,讓世間多少好兒郎心碎。
「小姐,你看這公子真是又有才華!長得又俊美呢!咱們家幾位公子都比不上他分毫呢!」一丫鬟眼冒紅心一臉花痴的說道。
「那是,本小姐看上的人!能不出眾嗎!」伍思斯一臉得意的說道。
而隔壁包廂的男子听見不自覺眉頭一皺,旁邊的慕涵看見男子皺眉,不禁問道「王爺,用不用下官去查一查此人的來歷」
「罷了,曠照能容她在身邊,恐怕是已經知曉了」男子便再也無話。
待到胡翼蟬走下銀赤鼓台,陣法又回復如從前,仿若什麼都未曾發生一樣。
「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變了陣法還能活著出來的人」千代璞玉戲謔道。
「那是因為我沒來」胡翼蟬冷哼了一聲,這玥暮太子生的好看怎麼就這麼沒鬧呢。
千代璞玉嘴角一抽,你口氣還真大!
「听說這銀赤鼓台滴了血便能識人,若是破了陣自會得到與之相配的寶物,你今兒得了這月落玉扇,看來這傳聞不假。」司空曠照溫潤的聲音緩緩道。
「我鳳天歷史上一百二十六年,未曾有中途改變陣法並能得到寶物活著出來的人,你迄今算是史上第一人」
「我得了寶物,你們不會不給我獎勵吧?」胡翼蟬做諂媚狀問道。
「自然不會」司空曠照回道。
「你覺得本宮會是那樣的人?」千代璞玉不高興了。
「會」
「你」妖魅男子再次吃癟。
司空曠照完全沒有理會千代璞玉,便向胡翼蟬問道︰「跟朕說說,你想要什麼?」
胡翼蟬一臉決絕的看向高座上的二人︰「你們兩個既然都會滿足我一個願望,我便向你們要一個同樣的願望」
此話一說出口,那高座上的二人微微一驚,同樣的東西,這小人兒倒是公平。
「哦?有點意思」千代璞玉迷離的桃花眼慵懶的看向胡翼蟬。
「體現公平嘛」女子道。
「好」胡翼蟬都不用想,只會說好的,只有他鳳天的皇帝。
眾人皆好奇,這位偏偏公子會想兩國最尊貴的人討要個什麼養的賞賜呢?便听那人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要兩國戶籍,一套房子,和千兩黃金」女子的聲音透著堅定,不容置疑。
看台高坐上二人都是一怔,然後對視一眼。
司空曠照倒是甚為理解胡翼蟬「她初來乍到無身份,無府邸住,也無錢花,這樣的要求也顯得很是合理,她有兩個願望,為何會像兩個人要同樣的東西?」
千代璞玉听完都要吐血了,「還以為她會要什麼呢,這小人兒還真是搞笑,要戶籍?要房子?要錢?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千代璞玉妖眉一挑邪魅的聲音響起,「你還可以要更尊貴的東西,比如我玥暮太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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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哥便咳嗽便捶胸道︰「哥已病了這麼多天,看文的美嬌娘們居然不收藏!」
胡翼蟬狐疑的看著賺哥︰「是不是你寫的太爛?別人都不想看了!?」
賺哥急了︰「你給我滾蛋!小心老子把你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