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板起臉來︰「這是游戲,我的真實身份沒必要告訴你,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我又問︰「那我換一個問題,請你解釋一下我父親是怎麼回事。」
冥挑眉道︰「你腦子燒壞了嗎?你義父,荒洪鎮的盛伯,非要把你推銷給我。」
「只是這樣而已?」
「那你還想怎樣?」冥對我的懷疑莫名其妙,強調道,「剛才在孫本草那說的話完全是為了接下來計劃的順利進行,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我盯著他冷俊的臉,看不出任何端倪。好吧,是我多心了。想想也是,不過是一面之緣,萍水相逢罷了,肖大少爺怎麼可能大費周章地去查我這個不相干的人。
「凌晨游戲更新後,將有新的排行顯示,並正式開啟婚姻系統。2點50過後你就給我打醒十二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登陸游戲,第一個結婚的肯定也有獎勵。」騎上星瀾的脖子,冥吩咐道。
「結婚?跟誰結婚?」我不明所以。
「喲,除了我還有哪個要你?」冥戲噱地道︰「就你那長相,是男是女都很難說。就算真有人娶你,他們真正想‘娶’的也是你那些高級魔寵吧~」
「難道你不是嗎?你又不喜歡我嗎,還結什麼婚啊?」
「哼,要不是看在夫妻可以相互傳喚的份上,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麻煩事。可惜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你以後最好隨叫隨到。」
「說白了你也是有目的的。」我坐在他後面,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反對道,「這太隨便了。婚姻不是兒戲,它應該以男女雙方擁有共同理想和奮斗目標為前提,以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的感情為基礎,以共同承擔社會責任和道德義務為己任。以上我和你都不符合,何必綁在一起互相折磨呢?」
冥沒有接話,直到返回斷魂崖上,通訊系統可以使用的地方,我讓星瀾回了魔寵空間。
冥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如此深刻的認知,以你的智慧實數難得。不過這是游戲,我們需要的僅是結婚系統所賦予的功能,方便以後的任務與行動,跟現實沒有絲毫關系,更不會帶來什麼影響。除非你進游戲的目的單純就為了網戀?」
「這跟你沒有關系。」我忽然有些覺得有些失落。
在我所受的家教里,父親曾說,要努力獲得別人的尊重,不要介懷有些人對你不好,因為除了家人,沒有人有義務要對你好;對你好的人,你卻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以免在你放松警惕之時被他背後捅刀子。但如果是真心對你好的人,你一定要珍惜、要感恩。
冥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雖然他對我的態度即便是踫上心情好時,也實在是好極都有限。阿步、阿飛的目的,我琢磨著他們可能是在尋找著捉弄我讓我出臭的機會,好將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那麼孤星天涯呢,他也是為了我的職業和魔寵嗎?
哎,從冷門職業變成吃香職業,運氣太好反而感覺有些漂浮了。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嗎?真是無聊。」冥面無表情地評價了一句,然後站著不動了,估計是打開了他們行會高級人員的專用頻道,和其他人開始商量藥王谷防衛工作吧。
好象沒別的任務了。我坐到一旁,從空間手鐲里翻出一些藥材來,得爭取盡快把藥師等級提高,才能翻閱藥王那幾本手札。以我現在的悟性,煉那些中低檔的回復藥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雖然中檔藥比低檔藥消耗的時間多,但獲得的經驗值更多,我決定都煉中檔藥。
煉了好一會,冥走過來瞧了瞧︰「不錯嘛,挺自覺的,不用我吩咐,老老實實地等著。」
對于他這種發自骨子里不可一世的態度,即使計較也是白搭,我都懶得抬頭看他了。「這麼快就商議完籌備工作拉?」
冥隨意地坐到我對面︰「我只負責把任務傳達過去,有人會分好工按計劃各自行動。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還要其他人做什麼?」
「呃,也是,你們是團體作戰的。」我點點頭,忍不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
「說。」
我盡量忽視他犀利地眼神,鼓足勇氣道︰「我覺得你這人太怪了,從認識你到現在,不管是語言還是行為,你所展現出的人格簡直是風格迥異,甚至不像是同一個人。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癥?」
冥听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像在認真思考了幾秒。末了,他道︰「精神分裂癥的定義是什麼,我建議你回去好好翻翻書。」
「k,當我什麼都沒說。」牛頭不對馬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用詞不對。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要想在江湖中好好混下去,他就必須會裝。只要能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只要我樂意,戴什麼面具都可以,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
「你還真夠累的。」
「哼,裝是一種技術、一種境界,若沒有這個水平、達不到這個層次,你想裝還裝不來呢。」
「哦,在不同人的面前擺不同的姿態,讓別人搞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你,這就叫做會裝了?那你在我面前扮演的是土匪還是強盜?」
「……隨便你理解,這些不過是在游戲中稍微放縱一下。難道帶著面具,我就不是我了嗎?你就沒有裝的時候?」
「沒有你那麼豐富。」
「我只是根據不同環境的需要展示鑽石的不同稜面……算了,像你這種單細胞腦袋是不會懂的。」冥話題一轉,「問個別的問題吧。你的眼中透著許多疑惑,逞我現在心情好,時間也充裕,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
「干嘛,想玩真心話的游戲啊?可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沒事,你問我答,決不忽悠,但禁止打探炫鷹商會任何人的真實身份。」
真是稀奇了。我搗騰著藥材,見他一副有問必答、非問不可的樣子,便問道︰「上次獨舞問我的年齡時,雙子說你跟我差不多大,你是幾月的?這個問題沒有違禁吧。」
「告訴你也無妨。」冥愜意地躺在草地上道,「12月。」
「哈哈,那我比你大,我8月的,你得叫我姐姐。」我停下手中的活計來了興致,這家伙有時穩重得像飽經風霜的老人,有時候又像乖張別扭的小孩,竟然還比我小幾個月。
「切!」冥瞟了我一眼,直接跳過了我的話,道︰「下個問題。」
恩,我想來想去,好象也沒什麼特別想問的,以我和他們的‘交情’,我也不想知道他們在現實中的情況。
「問啊,隨便問。」冥又催促。
那就問個勁爆點的好了。「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果不其然,他愣了︰「我看有精神病的人是你吧,思索了半天就想出這麼個問題?」
「是你叫我隨便問的。」
冥倒挺干脆︰「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我眼楮一亮,啊,照這麼說,這家伙果然有bl潛質啊……一激動,我有點忘乎所以了。「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嗎?雙子貌似造了很多風流債啊,以你這個游戲的長相更是男女通殺型,用豆豆的話來形容就是那種多少人哭著想上你們的床的那種檔次……」
「哼,不要將我和兩個隨時發春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到一塊!和不愛的人上床,真是惡心!」
「……看不出來你居然是純情之人。」等等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你說從沒喜歡過人,又說不和不愛的人……難道你還是處——」
「你沒有資格說我。」冥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
「我又不是批評你。相反我很贊同,現在保持這個觀點的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冥反問。
「豆豆說男人是很容易沖動的動物,**需求比女人大得多,所以很難。你是diy的嗎?」
「……」
「也沒有嗎,那你是怎麼解決的?」
「……」冥的臉越來越黑︰「你真的是女人嗎?」
「我倒想是男人,可惜我是女的。」
「那你的確該去醫院看看,說不定你有易性癖。」
「切——」你才有病。我在心里想著。
他又問︰「豆豆就是那個經常和你一起的弓箭手?」
我點點頭。
「她還說什麼?」
「呃,長期禁欲影響男人身體健康……」
冥似乎忍無可忍︰「她是上衛生課的老師嗎?」
「不是。她是教鋼琴的。」
「……那豆豆有沒有教你,女人就不該隨便問男人這些問題!」
「所以我從來沒有問過啊!是你叫我隨便問的,如此難得的機會,我當然要求證一下豆豆說的是不是屬實。」我強調著,無意思的掃了冥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噢,難道你有什麼隱疾不行了……沒關系,豆豆家是做高檔成人用品生意的,如果你有購買需求,找她可以給你打個折扣。」
「你說什麼!」冥忽然跳了起來,眨眼間將我按到地上。
我被他的舉動嚇著了,大叫︰「你干什麼,放開我!」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你這個單蠢的女人,我讓你看看我行不行!」冥近在眉睫的臉上滿是怒氣,一種強烈的危險氣息瞬間籠罩我心頭。
「啊——救命!滾開!」我剎時驚慌失措。女人淒厲的尖叫,男人委瑣的婬笑,記憶中的一些黑色畫面從心靈深處被翻了出來。「媽媽!媽——」
冥早已放開了我,我蜷縮著身體捂著腦袋哭叫,超乎了他的意料。「喂,你怎麼了?我不過是嚇嚇你,不會真對你做什麼的。喂,別開玩笑了,什麼破系統——」
「滴滴滴滴——您的情緒異常,腦電波極度不穩定,已經超過紅色預警狀態,5秒過後將強制下線。」系統似乎發出了什麼警告,但我已經完全陷入驚嚇狀態,什麼也听不見了。
沒等冥解釋,我的身影已經從他的視線里消失。緊接著,他自己也被一道光圈強行捆綁後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