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得好難受。
正午時分,若璃終于緩緩睜開了眼楮,身上的酸疼即刻席上,令她沒有任何準備的就這樣被激醒,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只覺好似有些著涼。
「王妃,您醒了?」
這時響兒輕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令若璃心中一片失笑。
怎麼每每醒來,自己都像是剛從鬼門關出來一樣,仿佛周圍的人都害怕她就會這麼一睡不醒了。
她揉揉困乏的右眼,遂撩.開簾子下了床,房里早已不見了南書墨的身影,只剩下她與響兒兩人。
忽見前方架子上撐起了一套很是鮮麗莊重的衣裳,于是她疑惑的問道︰「這衣服是……」
響兒停下正為若璃準備清水的指,看向衣裳,答道︰「今日府里要來客,王爺說待王妃醒了,就讓王妃換上這套衣服,也讓響兒替王妃梳妝打扮。王爺已經在等著了,響兒本是想來叫醒王妃,沒想到王妃自己就醒了。」
響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縷流光,若璃雖無意間捕捉到,卻並沒在意,反倒是對那「貴客」有些隱隱不好的感覺。
若璃指尖撩過那衣裳,低聲說道︰「若沒猜錯,是女人吧。」
響兒一怔,訝異若璃的敏銳,點點頭,也沒再多話,只是專心為若璃打點梳妝。
而對若璃來說,無論有甚恩怨,但既然寄人籬下,也該是有點回報。
逢場作戲當當王妃,也就當是償還南書墨的衣食之恩了。
思及此,她也就閉上眼任由響兒捯飭了。
待一切裝點完畢,響兒拿過一個錦盒,輕輕將其打開,頓是有一支雪色藍釵落入眼簾。
「王妃,這是王爺特地差曉風哥拿來的。」響兒道。
若璃捻起這朱釵看看,色澤之藍,如深海之色,她雖對那「深海之牢」極其抵觸,但對深海之色卻並不排斥,甚至,讓她想起了讓自己奉上一生的地方,懷念無比。
臉上微微多了些輕柔,她點頭,自己對著鏡子將這東西生澀的插上。
響兒在旁邊忍不住笑了笑,上前替若璃扶正,低眉說道︰「王妃還真是不擅長戴首飾呢。」
若璃自是不會否認,因她此時只覺頭上沉的要命。
然而這一刻,響兒卻有些失神,指尖離開那釵子的時候,不由的喃語︰「這支釵是靖王妃的,王爺是很疼王妃的,定然不會讓王妃受到傷害的。」
不知為何,若璃總覺響兒今日有些奇怪,便是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沉重。
不過對于她話的內容,若璃卻不置可否,只是覺得那支釵子再是美麗,也不足以抵消腕上這冰冷的枷鎖所帶來的痛苦。
終歸來講,王妃這個名頭,也不過就是給世人看的。手上的東西,才是她對他來說真正的意義。
是故若璃只是冷冷輕笑,並未回答響兒。隨後起身,甩開袖袍,一種獨屬于她的威風頓時灑開。
只見她回眸淡笑,慵懶輕道︰「響兒,時候不多了,別讓王爺等急了。」
響兒在旁邊看得有些失神,從未想過著上正裝的王妃竟是這般攝人心魄,于是點點頭,上前替若璃開門。
不多時,門便被響兒推開,隨著門縫的拉大,一陣陰冷的潮風隨即卷來,揚了若璃鬢角的發絲。
她抬頭望著天上的暗淡,清眸微垂,若有所思道︰「今日,可是個陰天吶。」
言罷,便拂袖離開,帶起一陣清風。
只不過一路上,那琉璃色的眸中卻始終帶著一抹凝重。
陰天,來客,可是不祥之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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