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許靖安想听听夏梔海的想法。對待一個這樣的男生夏梔海都可以這樣去保存他的東西?許靖安所認識的夏梔海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有他好看的可是夏梔海好像根本沒有想要告訴許靖安的意思?但是夏梔海雖然說的不是那麼明顯,也足以讓許靖安沉默半晌。
「夏梔海!」
身後有一個男生沿路跑過來,急促地叫著夏梔海的名字,打破這場好像即將要開始的默劇。
轉過身去的夏梔海,還沒有來得及看看清楚這個打破即將要開始的默劇的人是誰,就被攬住了肩頭。夏梔海瞬間認出來這個人是原哲並且推開了他。原哲的臉色並沒有一點尷尬。對啊,因為他們只是朋友而已,所以不會有任何分開的理由。
「原哲,那個女魔頭找你干嘛?」夏梔海拉拉書包帶,她早已習慣將雙肩的放在左右肩。經過原哲這麼一折騰,書包就很自然地順著右邊的肩膀向下滑動,夏梔海把額前的頭發理到後面,然後把手放進口袋。
「也沒什麼,嗯……就是下周班會的分工安排,嗦幾下就過去了夏梔海口中的這個「女魔頭」顧名思義就是主任了。原哲其實不想讓夏梔海知道他和主任說了什麼,只好以公式些的語言應和下去。
「嗯,她早上找我說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夏梔海一邊和原哲談天說地一邊和他在回家的路上走著。
後面的許靖安已經被他們無視了。許靖安抬起頭看著夏梔海和原哲的背影。看看,他們是多麼地般配!說說笑笑的一路走。難道你算什麼?許靖安重新低下頭,就這樣享受著被無視的痛苦。走在他們的身後,充當著路人的角色。他低下頭不去看夏梔海的背影,可她的笑卻印在他的腦海里。
無論是哪種笑。從他們第一次遇見,由起初最單純的開懷大笑到後來倔強的嗜血冷笑。無論是哪種笑,他都喜歡。他會把這些笑銘刻在心間,讓別人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讓它永遠無法抹去。
「許靖安,跟上!」夏梔海突然微微側過頭,看見許靖安掉下離他們很長的隊,提醒他,他和他們是一伙兒的。徐靖安听見夏梔海的聲音,抬起頭,看著夏梔海,夏梔海的唇角有一朵笑浪。
徐靖安想走近看清這美麗的笑浪,可夏梔海卻即時斂起了微笑。徐靖安並不失意,今天他仍看見了夏梔海的笑。
不論是哪種小,只要夏梔海每天都有笑容就好了。至于那是什麼笑都已經無所謂了。
更讓許靖安值得高興的是,夏梔海並沒有真正地無視他!許靖安其實本來就是已經失落了的狀態,可夏梔海又讓他重新拾回信心。
許靖安加快腳步,走在夏梔海的左手邊,微笑地看著夏梔海的半側臉,微酒紅色的直長發,遮掩住夏梔海的臉頰兩邊,只有挺立的鼻梁和長卷黑睫毛,還有……擦上唇蜜的薄唇。
轉鏡頭。夏梔海家。
說實話夏梔海其實並不想回家。因為里面總是空蕩蕩的,止不住的詭異。
「 嚓」
終于終于還是打開了冷漠的大門。里面,還不是空無一人。
「喵~」一只小黑貓從門後跑出來,跑到夏梔海的鞋邊,蹭了蹭夏梔海的褲腳。
夏梔海低下頭看它,笑笑,抱起這只小黑貓。也許就只有你陪著我了。夏梔海月兌下鞋子,抱起小黑貓,走進房間里。
這只小黑貓是夏梔海在街上撿來的,遇見它的時候它全身是傷,夏梔海跟著它走進黑暗的小巷子看見它在舌忝舐傷口。夏梔海覺得他很可憐就把它抱回家,幫它用繃帶把傷口給綁好。它那時極不听話,就像這時的夏梔海一樣叛逆。它把夏梔海的房間弄得一團糟,還咬了夏梔海,夏梔海卻依舊微笑對它,漸漸地這只小黑貓有了安全感,就和夏梔海有了深見骨的感情。
夏梔海把書包往地板上隨意一扔,打開櫃子,里面又一堆一堆的鈴鐺。夏梔海拿出一對鈴鐺系在小黑貓的尾巴上。
「鈴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在它的尾巴上久違地響著。
轉鏡頭。落小染。
每次我回到家,總是寂靜如水,只有它會出來,陪著我;別人都討厭它,說它麻煩就像討厭我一樣討厭它,其實呢?你們都不知道,我喜歡它勝過喜歡你們;我在黑貓的尾巴上系上一對鈴鐺響著,它會告訴我,其實,我並不孤單——
夏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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