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梔海用鼻音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幫你吧。你先把免提打開,然後把手機放在床櫃上面,之後閉上眼楮讓自己的情緒安靜下來原哲一邊對著電話說,一邊走下床,發出點細細碎碎的動靜。這一點兒稀稀疏疏的聲音也這並不會打擾到夏梔海。
夏梔海照著原哲所說的去做了。之後便從手機的免提喇叭中傳來了一陣時帶高低音響的音樂和吉他伴奏。是原哲在給夏梔海唱歌啊。原哲的聲音里似乎是有著令人安心的魔力,讓夏梔海听著听著原哲的歌,就不知不覺地進去了夢港。
轉鏡頭。翌日。
東方微微地顯出魚肚白。
「滴滴……滴滴……」現在是凌晨五點整,鬧鐘上顯示的「05︰00」閃爍著。
夏梔海睜開眼,重重拍下鬧鐘,阻止鬧鐘對她的叫囂。這次睜開眼後想睡著卻再沒有一點困意。糾結。夏梔海只好起床,在床上泡著對她沒有一點兒好處。
扶著床沿,夏梔海翻開真絲薄被,換好衣服。端起紅桌布上的高腳酒杯,往高腳酒杯里面倒入鮮艷的紅酒。夏梔海走向廣闊的天台。
走到天台的最外端,夏梔海的注意力全被遠處那棟倒塌的大樓給吸引了過去。據說這棟大樓是曾幾何時最有名氣的「丹氏集團」,可就因為一個幕後黑手黨的領軍人物,經濟不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破產了。
它們就像是對于別人的嘲笑也無能為力的螻蟻,微小的只能任人宰割,玩弄。真是譏諷,從埃菲爾鐵塔的最頂端毫無征兆地掉下來,會是種怎麼樣感受呢。
夏梔海嘲諷笑笑,將高腳酒杯中的鮮紅液體一飲而盡。社會就是這樣,殘酷而又現實,勾心斗角;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的,必須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只有走在世界的頂端,才能讓自己暫時棲息。
把杯中的飲空後把高腳酒杯放在天台旁邊的矮桌上。酒杯的杯片,把夏梔海離去的黑色背影放大了好幾倍。
今天夏梔海打算開自己的摩托車去依蘭高校。夏梔海換好坐在摩托車上應該穿的衣服。
「哎呀,小姐啊!我們,這這這……這怎麼能讓您自己去學校呢,還是讓我送您去學校吧,要是老爺知道後他會責怪我的!」管家像往常一樣在夏梔海的樓下靜靜等候,知道夏梔海要自己開摩托車去學校後死活不肯讓夏梔海去。
「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夏梔海套上黑色的摩托衣,跨上摩托車不管管家怎樣大聲的叫喚都沒有理會他。反正他是不會和別人說的,要是他和別人說了,這件事就是他的失職,他會因為這件事而失去這份高薪工作,這麼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只會讓他得不償失,夏梔海想這個管家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一路騎著摩托車的夏梔海在高速絕塵。一路上當然也免不了耳邊蔓延著眾多警察的叫喊,可夏梔海頭也不回,繼續在公路上帶著摩托車飛馳。雖說也不是趕時間,但是這種迎風的感覺就是痛快。
「前面那個小毛孩快給我停下,不然就要處你的分了!嘿,你個小毛孩開這麼快干什麼,趕著去投胎啊,不要命了!」
夏梔海不管警察的叫喊,一氣就到了依蘭高校。
「你是本校學生嗎?為什麼不穿校服不戴校牌?!」今天恰巧正是學生會的會長執崗。儀表端莊,相貌堂堂的會長守在高校校門口,檢查人來人往的同學有沒有穿校服同時也檢查他們左胸口的校牌;見到老師也不忘說句「老師你好」。
「跟你有關系嗎,讓開夏梔海偏瞄了會長一眼便極其不耐煩的推開了他。這種乖乖牌一樣的干淨男生還不值得她去瞄一眼。
「請你回家換好校服再進入本校會長義正言辭地對夏梔海說。
轉鏡頭。落小染。
他們都說,我很「驕傲」的成為了他們的恥辱,但,那又如何。呵呵,恥辱?就恥辱吧,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懂我,你能懂嗎?漠視吧,漠視吧,既然,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你們的恥辱那又從何而來的讓你們去在乎我呢?大不了只是當做一朵浮雲的飄過,就像從未飄過一樣地飄過——
夏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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