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曾許配,就讓在下以身相許如何?」那人思量了一下,唇角勾出一道笑意,沒有反對,問。
花傾國道︰「別!出了這山洞,你我就各不相干!誰也不會認識誰,誰也不知道誰!你無須向我道謝,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如果我不想做,就算天王老子的命令,我都不會听!」
她可不想好心一次救了一人,就此惹來情債。
而且還是一個中了毒的,癱瘓的人。
她可還沒有偉大到那種想要跟一個癱瘓的男子共度一生的念頭。♀
雖然這個癱瘓的男子,話里行間,沒有落敗者的自卑與頹廢,反而有種天生優雅的那種感覺。
自己這樣背他,他居然也不推遲,只是說想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也不知道那話里含著幾分真心,幾分實意。
又或者是……
想她用心背他出去,對她所使的一種計策。
不管他的心願如何,只要他想活,她都會將他帶出山洞,之後,遠走高飛,晾他也不會找得到自己。♀
這樣一想,倒是什麼男女之間大防的別扭都沒有了。
「小姐是嫌棄在下中毒的腿麼?」那人又道。
他以為用這樣衰淒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就會覺得不太好意思不能傷他自尊然後就偽心說不是麼?說是背他,實際上也不算是背。
將他扶起來,才發現他長得好高。
花傾國抓住他兩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他的腿因為太長了,只能拖在地上。
這樣就成了半背半拉。還好他也就剩下一副皮包骨的樣子,並不是很重,也不知道在這個山洞里呆了多長的時間,身體瘦得跟骷髏頭有得比。
花傾國道︰「就當是那個原因吧
她不想跟他多說廢話,也不想知道他是誰。
她只是一時的憐憫,就如同在街上看到髒兮兮的乞兒,隨手給塊銀子那樣的心態而已,沒有必要去知道他那麼多的事情,更加不可能說會想要他以身相許,緣定今生之類的荒唐的男女之情。
「其實,這腿,是可以治的那人又黯然道。
見花傾國沒有什麼反應,只顧往前走,語氣一轉,歡快地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阿觴
走了一段,這個通道有點窄,一個人還能彎低頭腰輕松過去,但背上還背拉著一個人,就有點難道。
四面的石壁都光溜溜的,底下是又是一個小小的鐘乳岩洞,雖然不高,但若是掉下去的話,想上來也挺難的。
花傾國沒理會他是叫阿貓還是叫阿狗,騰出一只手,扶住光滑溜湫的石壁,道︰「不要說話,不要再亂動了。這里過去有點危險,一不小心掉下去可能就沒有辦法上來了。用你的手盡量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吧
阿觴好像是從來也沒有踫到這樣的女子,見她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他是誰,被誰下毒,又被誰推入這山洞,又怎麼在這山洞里生存的若不關心的樣子,听得她說的這麼正經,便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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