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有那樣的底氣,原來真的是家境不俗啊。
阿觴點了點頭。
他身上的中衣已經還給了花傾國,現在身上披著的是花傾國的外衣,雖然頭發還亂糟糟的,但是雙目很精神,那身形依然可以看出往昔是如何的玉樹臨風。
花傾國有些了然。
這麼個家大業大的人,自然會遇到些謀財害命的亡命之徒,又或者在他的家里本身就有很多想害他性命,佔他的地位身份,搶奪他家業的人。
「那就進去吧花傾國道。♀
說完,扛起他就往前去敲門。
厚重的實木大門打開了,一名像西涼兵一樣裝束的看門人開了門,抬眼看到一對叫花子似的人來敲門,便不耐煩地惡聲惡氣地道︰「趕緊滾開!這是什麼地方?任由得爾等乞兒隨意敲門求舍?快走!」
也別怪門房這麼說,他們二人在那個山洞里折騰了一天,又在森林里過了一夜,還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的確是像一個落魂的窮書生外帶一個真正像是乞兒的乞兒。
花傾國看了一眼阿觴,見他惱怒異常,想來這正是他的家了。
還沒等他發話,也沒跟門房廢話,騰出一只手抽出天蠶軟鞭,一鞭甩了過去。
門房的身體被甩起,像拋物線一樣,重重地叭的一聲摔在大門里面。
里面的人听到了聲音,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的好像還挺多的。
花傾國一言不發,扛著阿觴按著他指點的方向道路,穿過風水牆,直奔別苑大殿。
在大殿院子里,遇到了清一色西涼兵裝束卻又比那西涼兵的布料要好上幾倍的一群人,正手持明晃晃的在陽光下面泛著森冷寒意的大刀,如臨大敵一樣,將他們團團圍住。
西涼兵?
花傾國眉目一緊,掃了一眼還在盛怒當中的阿觴。
「爾等何人,竟敢擅闖觴曲苑,還打傷了我門房?」一個故意壓低了聲音的中午錦衣男子步了出來,道。
那聲音壓得再低,花傾國也認得出來,那是太監的聲音。
太監?西涼兵禁衛?
這個阿觴……
「福公公!」阿觴略帶沙啞,聲音語氣卻無比的凌利威嚴。
被喚作福公公的中年男子身體一震,不敢置信地道︰「殿下?!」
他們這幫忠心耿耿的東宮下人護衛們,不眠不休地找了太子殿下足足三個月,西涼國上下都以為太子殿下凶多吉少,有去無回了,就連國王也放棄了找尋,準備公告天下,說太子斃。
只有他們,他們這幫東宮的親兵侍衛太監宮人們不甘心不相信,以死相隨在皇後宮前吵鬧了一頓,皇後跪求國王,國王答應暫停發喪,將他們遣到這觴曲苑來,繼續找尋。
眼下,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
眾人的臉上的表情是驚喜的,惶恐的,雀躍的,可是,殿下怎麼會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連服侍他多年的大太監福公公都沒能認出……
「殿下,奴才的殿下啊,哪個天殺的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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