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臉色亦有所變幻,最終抬手,壓制住憤怒的一干隨眾護將,翻身下馬。♀
將西涼雅曲往身後一拉,對著早就驚呆了的侍女們使了個眼色,四五個侍女匆匆上前,半扶半拉,將盛怒又羞恥又無言以對的西涼雅曲扶回了鳳轎中,安撫。
太子下馬,西涼國一干還在馬背上的人即刻紛紛下馬。
「順王,別來無恙西涼觴曲站在離花傾國三步遠的地方,一手橫在月復下,一手搭在腰後,溫潤儒雅地問,好似在問候一個老朋友。
說他大皇妹囂張跋扈,說他西涼國教不出一個好公主,說他僅僅是一個區區太子,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當作沒有听見,沒有看到,他都暗暗覺得自己著魔了一樣,否則怎麼會如此心平氣和,反而還覺得自己賤踏了「他」的尊嚴一樣。
花傾國身形微轉,與他正面直對,臉上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托太子的福,還沒死在沙場
如此尖銳的回答,西涼觴曲語塞。
花傾國轉開眼,看著湛藍的天邊,櫻唇微齒,道︰「太子把本王叫出來,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本王很忙
真的是狂妄至極!
本王很忙,本王很忙,本王很忙……這幾個字,差點沒讓身為軍師兼幫那個總是離營的主帥擦的玄文身形不穩,腿軟倒地︰你丫滴,你個三五天就消失不見不知去哪里游玩去的王爺若是很忙,天底下都沒有閑人了!
只有花月和花雨知道,她們的王爺,真的很忙。♀
西涼觴曲脾氣再好,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給挑起了火氣,低低問道︰「難道就因為孤心悅你嗎?順王,喜歡一個人可有錯?為何給孤這樣的臉色?」
花傾國眸光轉回,冷冽如冰掃在西涼觴曲的臉上。
何時有人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過他?西涼觴曲心生怯意,幾乎本能地要後退一步。臉色白了白,面對花傾國的厭惡,他還是穩住了自己。
「太子,如果當初你看見的是這樣的本王,可否還喜歡?」花傾國像變戲法一樣,將那個在戰場上一直帶著的鬼面具突然掛在臉上,靠近了西涼觴曲一步,放大在他的眼皮底下,聲音略帶尖銳地問。
天顏與鬼面,兩個前後巨大的反差,讓始料不及的西涼觴曲這回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後退了一大步,道︰「你……」
「以色擇人,膚淺!」花傾國冷冷地道,將鬼面具卸下,往身後一拋,花雨機敏地接住,同時給了西涼觴曲一個鄙視的挑釁的眼光。
以色擇人,膚淺!
誰說她們家的王爺是急色鬼?分明就是西涼太子才是那個急色鬼!見色起意,卑鄙無恥!
「傳本帥口令︰西塞,只許和親公主及其陪嫁人員通過!西涼太子等眾止步!」花傾國不再看臉色發白的西涼觴曲一眼,瀟灑轉身,帶起淡淡的香風,高聲下令。
「諾!」整齊有致,中氣十足,帶著囂張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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