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今晚上對她這麼好,原來全都是她會錯了意!
人家根本就沒有往男女方面去想,而是往她的銀子方面去作打算了!
花傾國頓時有股想自嘲大笑的沖動。♀
她就說了,依凌王雷霆萬均的行事手段,就算做了皇帝,也不可能會改了本性,怎麼可能會跟身為「男人」的順王有什麼暖昧不清的念頭呢?
就算她想,人家也未必會想,一切都是為了蒼瀾國,為了他的百姓!
既然是這樣,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可驚慌的。
靈動狡黠的眸光一閃,既然他這樣月復黑,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那麼將他的床單染紅,也沒有那麼驚慌和內疚了。
「皇上,你現在面對的是江南少主,還是順王?」花傾國帶著點得瑟地反問。
他不是讓她誤會麼,看著她一系列的忐忑和出糗驚慌,看著下人們的竊竊私語,他很樂在其中是吧,那她就跟他打啞迷好了。♀
「你覺得你一身的黑衣躺在朕的床上,朕會認為你是順王麼?」東方千騎那稜角分明的俊臉突地擴大,在離她的鼻端五厘米處意有所指地道,呼吸幾乎都要噴到她的臉上了。
花傾國下意識地撇開了臉。
好吧,她投降,她玩不過這等近距離的心髒猛跳,會讓她覺得呼吸難受。
「依皇上的意思,是要江南少主包攬了蒼瀾國邊境部隊的軍需嗎?還是只要制作御冬的棉衣即可?」她淡淡地道,仿佛先前的慌張全都是錯覺,如今正在談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的輕松。
「朕沒有想到,江南少主的財力居然能供養起一國的軍隊!」東方千騎听她淡淡然的話,譏諷地道,有點惱了。
有時候,權在錢面前,也是囂張不起來的。
權是要錢供起來的,沒有錢供起來的權,不過是紙老虎。
國庫空虛,就是一國帝王的硬傷,改朝換代的前奏。
「不過,江南少主完全毫無理由貢獻這麼多的財物給朝庭。商人嘛,無利不起早。沒有利潤可圖,不會做那些吃力不一定能討好的事情花傾國無視他的惱意,繼續淡淡然地談條件。
「你到底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地說出來,難道不怕朕對你不利,將江南字號的一切店鋪查抄,充作軍響嗎?到時候,朕也不會這樣低三下氣地一般好商量的樣子!」東方千騎開始惱怒威脅。
花傾國依然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皇上若真要如此,早就動手了,何必要將臣擄來,還點了臣的穴道,非逼著臣心甘情願地應下
新帝登基不過年許,就開始對國內最大的商家店鋪進行查抄打壓,這樣的舉動是最蠢的,會讓所有的商人惶恐,造成蒼瀾國經濟癱瘓。
經濟不景氣,人心渙散,暴動一起,不用三國圍攻,蒼瀾就自己玩完。
這樣的道理,東方千騎自然是了然于心的;而帶著二十一世紀的記憶重活一世的花傾國又何嘗不明內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