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坐到一邊運功調息。
同樣一夜未睡的東方千騎,傾听著里面的動靜,知道雅醫治療結束,這才輕手輕腳地邁過屏風查看花傾國的傷勢。
花雅香運功助花傾國療傷,早就疲憊不堪,這打坐自我調息,就如同進入無我之境,是不會覺察到周邊有人的。
因此,東方千騎才如此膽大地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坐到了花傾國的身邊。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在花傾國蒼白的卻依然精致臉上撫過,那塞滿床頭的青絲,令她看起來比平日更加的柔弱了幾分。
這樣的人,明明長得風華絕代,明明長得傾國傾城,明明長得國色天香,明明……一切都那麼的美好,卻偏偏是男兒身。
這樣安靜地沉睡著的臉,蒼白蒼白的,看得他的心里一陣的酸痛。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在意「他」,開始關注「他」,甚至還曾經想過將「他」藏在自己的羽翼下面,為「他」遮擋風吹雨淋,為「他」撐起一片天,讓「他」像以前紈褲無為的那樣,無憂無慮地沒心沒肺地活著,也比現在被人陷害刺殺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好。
手指輕輕地掀開明黃蠶絲被的一角,搭上了「他」的手腕脈博。
他是個武功高強的人,自然多少也會把脈,只不過把的脈都是查看內傷受傷程度的輕重而已,不會開藥什麼的。
發現脈絡雖然微弱,但還算是平緩均勻,想來休養一些時間,自然就會恢復如初。
東方千騎小心翼翼地將花傾國的手放回被子里,靜靜地坐在床邊,貪婪地看著沉睡的虛弱的嬌顏。
光潔圓潤飽滿的額頭,上嵌著兩道如含山遠黛的柳葉彎眉,兩道眉頭輕蹙,似乎極力忍受著痛苦;他好看的劍眉,也不自覺地跟著揪起,「他」疼,他也疼。
這樣近距離的肆無忌憚的打量,還是第一次,深吸了一口氣,東方千騎繼續定定地看著。
因為平緩的呼吸,使得那緊閉著的長長的睫毛輕顫抖動,可愛迷人;小巧而直挺的瓊鼻,就像一塊通透的豎起來的白玉,怎麼看怎麼好看;因為失血過多而有點失色的唇,緊緊地抿著,或許是因為疼痛吧……
東方千騎呼吸一滯,心疼滿懷。
忽地,他那迷灕的眼神停在了那光滑的脖頸上,微微敞開的內衣,並無頸冠,那該凸起的地方,一片順滑,冰肌玉膚。
這?!……
他揉了揉眼楮,第一直覺地認為自己因愛生幻看花了眼,便將頭湊了過去,想認真地看清楚。
「皇上,你這是在干什麼?」花傾國的眸子倏地張開,雖然虛弱,但是那眼神銳利地盯著離她的鼻端不到五厘米遠的東方千騎,暗啞地問。
她記得她昏睡之前,听到雅香過來的聲音,有她在,那麼她是女子的身份,應該還沒有人知道。
還是,雅香被東方千騎趕了出去,從而暴露了她的身份?
著急之間,眸子一轉,眼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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