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余輝從精美的雕花刻雲的窗稜處投射進來,整間寢殿添上了一層暖暖的光芒。♀
花傾國伸了一下懶腰,雅香的藥真正不錯,一覺醒來,已不覺得疼,被幽寒劍所傷之處,已然結痂。
右手搭上左腕,內傷也恢復得七七八八,無有大礙。
「醒了一道低沉略帶沙啞的男聲從床的一側響起,那比太陽還要金燦光輝的男人正坐在龍椅上,雙眸炯炯地看著她。
花傾國一愣,趕緊攏緊了被子。♀
她受傷之後,衣服是雅香幫換的,並沒有裹胸。
「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聲音充滿了驚謔,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好在剛才並沒有馬上掀被下床。
東方千騎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向了她。
花傾國有點納悶,他的眼力真好,夕陽底下的房間,他居然還能看清奏折上的字。
見他二話不說走向床邊,她有點緊張地揪緊了被子。
「來人,掌燈東方千騎吩咐,一只手覆住了花傾國的額際,似在試探她的溫度。
此刻的她,臉色依然蒼白,但是精神卻很好,如墨般的雲發散開來,垂在雪白雪白的褻衣的後面,如同落入人間的精靈,在暖光中泛起神聖的光芒。
沒有想象中的發燒,他便放心地收回了手。
「且慢!」顧不得理會他奇怪的動作,花傾國急急攔住外面應「諾」的宮人,對著他道,「還請皇上稍稍回避,臣恐衣冠不整有污聖顏,容臣洗漱更衣
房間有光,可以看清人影,但是卻看得不是很清楚,如果點上燈,那麼,她只能緊緊地藏在被子里,一動也不敢動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這個龍床特別的有緣,每次流血受傷,都是在乾安殿里養傷,這讓她有種鳩佔雀巢的感覺——這可是蒼瀾國最尊貴的人住的地方啊,三不隔五地就被她的血給沾污了。
哪有皇上將自己的寢殿龍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給受傷的臣子睡的?這個樣子看來,倒是她是天子,而他是臣了。
她倒不是怕他介意,想必他是不介意的,還十分歡喜地讓她躺在他的床上,可是只怕朝堂之上,又有不少臣子上奏彈核她了吧。
「都是受傷的人了,還講究那麼多干嘛?無須換衣服了,朕又不需要你行禮!」東方千騎輕點了她一點額頭,又給她把了一下脈,確定她的內傷已好了七七八八,這才放下心來。
從來沒有見過傷成那樣,七經八脈幾乎都移位,五髒六腑皆損的情況下,居然一夜一日就幾乎康復,這樣的醫術,真的是太厲害了。
東方千騎在心里暗忖,這個雅醫,到底是怎麼被賢弟挖到身邊的,看起來那麼年輕,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一手醫術!
總是在受傷的時候,才發現東方千騎的溫柔,他的冷冽,好像並不是天生的呢。
但,還是讓她挺不自的,這樣昏暗的光線,正好合她意。
而且,人有三急,她都睡了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