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國的身側晃出一人,冷冷地道。♀
是雅香。
實際上,花傾國在上樓之前,就看到一臉睡意不足又不得安心靜個好覺的西涼觴曲。
雖然那只是一閃即逝,可是對于她這個記憶天才來說,腦海里的資料已被一下子抓住一樣,全都浮現了出來。
她不過還帶著些許的猜測走了過來,沒想到還真的是。
西涼觴曲,他怎麼會在南塞方向?
听到衛平的驚喊聲,西涼觴曲先是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往窗戶邊退去。
不過,就在他想動作之時,窗戶邊上竄進了一人,正雙手抱臂,冷笑著看他。
是花鸞鳳。
衛平從門口處退了出來,見狀,擋在西涼觴曲的前面,抬頭瞟了一眼屋頂天窗,示意從那里離去。
此際卻听到屋頂卡察卡察聲不斷,那天窗居然像是回應他們一樣,由海碗口大小以秒息的狀態變成臉盤大,然後,一人從上面跳躍在廂房的橫染上,穩穩地坐著。
那樣破壞性的身手,除了性子沖動火爆的花火凰還能有誰。
不過是照面光景,瞬間之間,屋頂屋里屋外,三面被圍。
除非地下破個大洞,他們就從大洞鑽走。
可是西涼觴曲不是北方佳仁,他沒有北方佳仁那樣好的身手能夠將地板破個洞,再像鑽地鼠那樣狼狽地逃竄。
或許換了別的地方他也有可能會那樣做,但眼前的是花傾國,一個令他心儀之後將天下女子視如無物導致國內朝政俱變的人物,他不想在‘他’面前這麼落魄而逃。
所以,一動不動地站著,像是被嚇懵了一樣。
花傾國笑吟吟地走了進來,花雅香謹慎地盯著他們,同時給花傾國搬了一方椅子,讓她坐下。
「殿下,屬下拼死糾纏,你趁機殺出去!」衛平劍尖一抖,語氣沉沉地道,有種視死如歸的意味。
在場的人,哪個都不是低手,那蚊蠅般的話雖小,卻如同響天雷似地竄進花傾國等人的耳朵里。
花雅香,花鸞鳳和花火凰譏笑著嚴陣以待。
先別說她們會不會把西涼觴曲給逮回京城,如果西涼觴曲真的就這樣逃走了的話,傳出去肯定笑倒天下人,西涼皇族的面子里子都丟沒了。
可不是麼,堂堂一國的太子,居然見到他們蒼瀾國的順王就被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走,這傳出去,只怕以後跟西涼打仗,西涼兵都聞風喪膽,真正不戰而降。
都這個時候了,還逃什麼逃?
西涼觴曲倒不是關乎自己的名聲問題,而是主要是難得跟心儀的「順王」見上一面,就算‘他’想殺他,對他來說,能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一種幸福。
花傾國如如不動,唇角輕上勾,卻笑不達眼。
一個對‘他’痴心卻又對他的救命恩人的她寒心的惡心男人,她沒有什麼好臉色。
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踫到西涼觴曲,她倒不是想捉他回去,那樣會擔誤事,不過過來會會,看看這個西涼觴曲到底無恥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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