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佳仁冷眼看了他片刻,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最後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嘲弄西涼觴曲一樣,嘿嘿笑道︰「西涼太子,哦,現在已經是西涼皇了,你是不是也是這位順王爺的裙下之臣了呢?是不是也拜倒在她高超的迷惑之下呢?你早就知道順王是個女人了吧!?」
「你真聰明,懂得與她合作,可是孤,卻想折了她的羽翼,將她囚禁在孤的身邊,就落敗成了這個地步!」
北方佳仁感嘆著道,也不管別人听了他的話,是多麼的驚天駭俗!
西涼觴曲眉眼有所觸動,他真想說,你說的真是對了,他就真的只是她的裙下之臣!
狡兔死,走狗羹。
四國滅了二國,剩下的就只有他們西涼了。
是不是接下來,他的西涼皇也沒有了,只是個西涼候了呢?如同南蠻國被軟禁在府坻里的三皇子南宮北鷹一樣,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南蠻候。
絲絲苦澀之意升起,那眼光看向花傾國的時候,帶了些許的怨氣。
「北方佳仁,事到如今,你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呢?不如痛痛快快地下來打一場,本王說過,要讓你嘗嘗廢功散的滋味!不會讓人將你打死的!」花傾國高聲道,帶著不屑和鄙視。
廢功散,他還真以為只有他火焱國才有解藥呢?在她逃回了蒼瀾,調兵遣將的時候,解藥已經從花雅香派出的信鷹帶過來的小竹筒里拿到了。
如果不是顧念著他當初的救命之恩,早就下令推牆了,哪里還讓他站在那高牆之上廢話那麼多。
她向來都不是矯情的人,她永遠都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站在敵對方的兩人,不是你吞噬了我,就是我湮滅了你,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西涼觴曲的走狗死心態,她也是知道的,但那也是她必須要做的!
只有一統天下了,百姓們才真正的安居樂業,才不會時不時地就被小打小鬧戰爭騷擾!
北方佳仁哈哈狂笑,畢,道︰「花傾國,孤之前問你的,火焱國滅亡了,你的氣消了麼,你還沒有回答孤呢!」
「這個問題,回答與否,有意義麼?重要麼?回答與不回答,都難挽它滅亡的事實!」花傾國大刀一橫,冷冽地道。
這是她父親一直使用的戰無不勝的戰刀,這一次的攻打,她的武器就是它。
「如果你氣消了,可否應孤一件事情,做孤唯一的愛妃,可好?」北方佳仁臉皮夠厚,也許是因為身上的傷沒有好的原因,他的臉色一直都很蒼白。
那妖孽嫵媚的五官,再搭上蒼白至極的臉色,真的讓人有種看到妖精鬼怪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他那大紅的張揚的錦綢之下,里面的白褻衣已經被裂開的傷口的血給染紅了。
「野——」
城牆之下,密密麻麻的三萬花煞國,還有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匯合的其他西涼兵均迎著雨後的風輕輕地哧笑了一聲。
美色誤國,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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