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營被燒,雖然及時搶救了,但還是因為那天晚上風太大,火燒了起來,幾乎將所有的糧草燒光,剩下的糧草已經寥寥無幾。
剩余的糧草已經不夠他們幾天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補充糧草,這麼大量的糧草,一時間根本就補不齊,唯一的辦法就是退兵,這是他們唯一退路。
帳營里的氣氛十分嚴謹,阿巴特王子高坐帳營里,其他人紛紛跪在下面,冷汗淋灕。
糧草一夜之間被燒光,這是他們的失職,論罪下來是全部人要砍頭的。
一個兩個都擔憂不已。
阿巴特冷冷的看著眾將,那種眼神如同一頭等待食物的獵豹,隨時都會咬斷你的咽喉。
眾大將們被他冷冷的一掃,大氣都不敢出。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想出一個挽救的辦法,不然你們就洗干淨脖子,提頭來見…」
阿巴特的聲音不響,卻如同一根刺,瞬間穿進了他們的心髒,讓人為之一顫。
糧草都已經被燒光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王子殿下這樣,不是在為難他們嗎?
一個個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阿巴特王子放下話之後,拂袖而去。
阿巴特王子離開之後,眾大將們才娓娓不安的起來。
「將軍,這可怎麼辦才好?」
向來怕死的副將薩滿馬上向匈奴將軍卡塔求救,他可不想被砍頭啊!
卡塔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副將問起他,他才抬起頭來,眉目之間陰謀盡顯,「讓軍師來見我,其他人該干嘛的就干嘛去…」
卡塔只是說一句,就足以證明他的足智多謀。♀
阿巴特王子出來之後問了跟隨在身後的侍從,「你可曾听說,跟在軍師身邊的那名侍女?」
侍從很快的回答道,「听說軍師身邊是有專門的侍女侍候替他打理一切事宜,王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阿巴特王子淡然道,「沒有什麼,就是覺得軍師這個人挺奇怪的
侍從,「……」
帳營外面,顧流曦跟著一干女僕一樣在一堆人群里搓洗衣服。
顧流曦想,她要留在這里,就必須先跟大家打好關系。
打好關系的第一步就是融入人群里,雖然听不懂她們的話,但是她可以學啊!
也許是因為顧流曦很積極,雖然不懂話,卻還是跟她們很合得來。
顧流曦很勤快,很惹大家的喜愛。
那些女僕中也正好有一些人是中原人,她們會說中原話,也會說匈奴話,顧流曦就跟她們學匈奴話。
她學得很認真,幾乎半天就會了最基本的打招呼方式,禮儀等等。
她正用不太流利的匈奴話跟大家邊洗衣服邊聊天,也許是顧流曦活躍的樣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小女生。
這里的女僕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嬸,那天顧流曦見過的那名女僕卻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反正,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她了。
阿巴特王子出現在女僕營的時候,顧流曦跟女僕們一起將洗好的衣服晾起來,白色的床單在風下輕輕的飄揚起來,風撩起了她的額前的劉海,笑容唯美。
阿巴特就站在她後面,看著她。
被眼前那副唯美的畫面給驚艷到了。
明明只是穿著女僕的服飾,卻怎麼掩飾她天生高貴的氣質。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王子……」
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阿巴特,眾女僕嚇得紛紛下跪。
而顧流曦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阿巴特就這樣看著她。
顧流曦眨了眨眸子,也快速的跪在女僕中。
雖然很不想跪下,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女僕。
為了大事,就應該不拘小節。
所以,即使不爽她也還是跪下來。
阿巴特指著顧流曦,勾了勾手指頭,「出來
「是!」
顧流曦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緊隨在阿巴特身後,眾女僕沒想到王子居然會親自到女僕的帳營來,驚訝極了,當看到顧流曦被王子帶走,她們更是驚得合不上嘴來。
都在暗自猜測,顧流曦跟王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王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走出了女僕帳營,顧流曦忍不住就開口問了。
「找你當然是有事情
阿巴特冷硬的回了她一句。
顧流曦,「……」
好吧!他現在是王子,他最大。
她繼續忍。
顧流曦沒想到阿巴特居然會將她帶到了軍營外面來,還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護衛,兩個人面對一片黃沙泥土。
顧流曦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阿巴特想要玩什麼把戲,把她帶出來,又屏退了所有人,他難道就不怕有人來偷襲他,或者刺殺他嗎?
「怎麼不說話了?」
阿巴特突然開口。
顧流曦很無語的看著他,這個人真的好難侍候,剛才不是一副讓她閉嘴的樣子麼,這又要她說些什麼?
「說什麼?」
阿巴特眉目深沉道,「你難道都不好奇,我帶你來這里的目的嗎?」
顧流曦順著他的話而下,「哦,那你找我來這里來的目的是什麼?」
顧流曦這種態度讓阿巴特很是不爽,這個女人當她自己是什麼了,竟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冷酷道,「我是在給你機會
機會?
顧流曦這下是徹底的懵了,他要給她什麼機會。
他怎麼會莫名的說一些莫名的話。
他有病嗎?
如果不是畏懼他的身份,她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模模他的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沒事說什麼胡話。
「什麼機會?」
這古代人說話就是高深莫測,看她完全都沒听得懂。
顧流曦的話剛說到一半時,阿巴特突然間就朝她發出了攻擊。
他的身形很快,出手如閃電般迅疾凌厲。
顧流曦沒想到他前一刻還在同她講話,下一刻說變臉就變臉,一時間連防備都來不及,她只覺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脖子馬上被一只大手給死死的掐住了。
她只覺得呼吸一窒,壓迫甚重。
瞳孔瞪大滾圓滾圓的。
難道他帶她出來,就是想要在這里掐死她。
靠,想要殺一個人,干嘛要搞得這麼麻煩。
他果然是個大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