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諾滿眼淚水,算什麼男生,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請使用訪問本站。我都哭成這樣了,你還對我這麼凶,張雨諾沖著陸執北就來了句︰「我不走!要走你走!」
「好,你不走我走!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陸執北氣的一甩手就走了。沒走多遠,張雨諾就哇的一聲,我的天,這回哭聲更大了!
「陸執北,你欺負人,虐待下屬。」張雨諾胡說一氣,把聲音調到了自己最大極限。
樓層上有好幾個員工听見哭聲,聞聲急忙走過來。陸執北捂著耳朵向前走,沒走幾步不耐煩的轉過頭︰「喂!夠了,你到底想怎樣。」
「關你什麼事,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啊!管我干嘛?我哭我願意。」張雨諾說完繼續大哭起來。
陸執北憋著氣剛走幾步,慢慢停了下來,直接扭過頭,走到張雨諾面前。拉著張雨諾站起來就要走,張雨諾也搞不清楚現在這狀況,怎麼就跟城管清理交通要道上撒潑的潑婦似得。
「站起來,快走,哭什麼哭!」陸執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放開,我不走,我就要在這兒,我不走。」張雨諾依舊不依不撓,使勁的掙著陸執北有力的手。
陸執北渾身像觸電一樣,為什麼想忘記場景那麼容易就回想起來。‘放開,我不走,我就要在這兒,我不走。’幾句熟悉的話,就能勾勒出一生的回憶。三年前的機場,三年前的離別。
陸執北看了看滿眼淚水的張雨諾,也蹲了下來。「不要哭了,我錯了好不好!不要在這了,快去找你朋友。」
張雨諾慢慢的停止了嚎哭。
陸執北從口袋拿出手帕,輕輕的擦著張雨諾臉上的淚水。「看你這眼線花成什麼樣了,就知道哭。」
張雨諾抬起頭,用淚眼模糊的眼楮看著陸執北,此時的陸執北眼中沒有半點暴躁,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溫情。還是那個亞麻色的斜劉海,遮住右邊濃密的劍眉,神秘的眼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粉色的嘴唇。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的陸執北。人們都說女人善變,張雨諾不知道男人為什麼也變得這麼快。
「這個你拿著!」陸執北將手帕塞到莫曉然手中,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張雨諾。張雨諾很想拒絕,然後就是撒潑的胡抓亂撓,可張雨諾怎麼也沒那個勇氣。看著一直冷酷的陸執北此刻眼神含笑,如此溫情。張雨諾慢慢的伸出手,抓住了陸執北。
不知不覺,遠處周圍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陸執北牽著張雨諾徑直的都到這些員工面前。剛剛還七嘴八舌的人都閉上嘴,朝著陸執北鞠了一躬。「多做點實際工作,我不是要你們這張嘴吃飯的。」
「走到頭,就有電梯,自己下去找你朋友吧!」陸執北松開張雨諾的手。
「我找不到!」張雨諾嗓音還有些微微顫抖,嚅囁的說著。
陸執北看著咬著嘴唇的張雨諾,又好氣又好笑。「找不到還一個人瞎晃悠,我帶你走!」
陸執北就這麼牽著張雨諾,絲毫沒有一絲尷尬。張雨諾就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孩子,跟著家長走著一般。時而電梯,時而步行。幾分鐘很短,卻好像又很長。兩個人沒有一句語言交流。
張雨諾想偷偷看陸執北一眼,可又怕被發現。一直在看與不看間糾結。時光的漏斗傾斜,灑下歲月的細沙。流年歲月就在這漫不經心中慢慢滑過,淡淡的不留下一絲痕跡。
當張雨諾花著臉站到莫曉然面前時,莫曉然永遠都不會想到在這短短數小時內發生了什麼!
「張雨諾,記得明天不許遲到!否則就不用來了。」陸執北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莫曉然凌亂的看著這兩人的表情。直到陸執北走遠,才想起來安慰呆若木雞站在那的張雨諾。
「雨諾,怎麼了啊?怎麼這麼這副德行啊?」莫曉然等著張雨諾回答,可是張雨諾完全沒半點反應。
看著遠走的陸執北,張雨諾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剛剛那一幕幕她都不敢形容,冷酷的暴君陸執北居然溫情的低子去攙起自己。這大喜大悲的情節多來幾次,心髒估計就承受不住了。
陸執北駕著車走在路上,思緒越來越亂。一幅幅畫面從腦海閃現出來,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放映機,串連著串連著,想起了三年半前的初遇,也鋪開了三年前的離別。
陸執北永遠記得和郭茜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那是一個飄著小雪的傍晚。微紅的太陽映的白雪泛著紅光,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當頭戴著大紅帽子,手里捧著雀巢的郭茜,同時和陸執北將紙幣投到捐助箱時,兩人抬頭看了看對方,會心一笑。
就在兩個陌生人相視一笑,即將各自離開時。出現了一個陸執北至今都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譴責的一個人。竊手直接奪過郭茜的錢包,還沒等郭茜叫喊,陸執北就追了出去。郭茜倒不是心疼錢,而是錢包里的一張全家福,那是父母出國前留給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陸執北緊貼著小偷跑,郭茜也不放棄的追著。三人是不是的因為路上的積雪滑到,就這麼狗血的跑了十幾分鐘。陸執北直接加速度追上去,一把擒住了小偷。郭茜邊跑便報了警。誰也想不到的是,當警方快要到達陸執北和小偷面前時,小偷對著陸執北狡頡一笑,將錢包塞給陸執北,大叫一聲︰拿著錢包快跑,不要管我。
陸執北在模不著頭腦的情況下,就和小偷一起被抓住了。在審問中,小偷一直咬定陸執北是自己同伙。
當警察問郭茜當時情況時,郭茜說陸執北幾乎和小偷同時跑開。警方也覺得此事可疑,需要進一步調查。
陸執北一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辯解。當陸執北被帶到郭茜面前指認時。陸執北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郭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