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迷情 第1章 外出旅游得箴言

作者 ︰ 昆侖六月雪

南國十月還沒有一點涼意,國慶長假,盧濤趁十一黃金時間來中國紅色公園丹霞山游玩,丹霞山稱為中國丹霞地貌之首,盧濤一直有這樣一個願望,他在大學時就心向往之。他從很多資料中得知陽元石和陰元石,也看過這類圖片,覺得世界太神奇啦!

來到丹霞山後發現這是一片神奇的群山︰紅色的石頭,紅色的山崖,看去似赤城層層、紅霞片片,宛如一方紅寶石雕塑園,「色如渥丹、燦若明霞」。它如金城石堡,峭壁直立,氣勢磅礡;又似玉宇瓊樓、巍峨寶塔、擎天巨柱。晨霧之中,赤城層層為輕紗縈繞,煙雲飄來,山巒隱現而虛無空濛。用古人的詩來形容是「一水浮青碧,千峰競翠微」,其秀麗不下「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桂林山水。

他八點多就來到長老峰山下準備攀登此山,他獨自一人登山,所以隨心所欲,先在山下細細品賞了這里的香茶,然後開始慢慢登山,游了一線天和別傳寺,在寺里求了一支簽,只見簽上寫道「世事無憂自煩惱,雨雪有意簫抒情。人間自有真情在,燕子歸來春意濃!」

「大師,這是啥意思哪?」盧濤手中拿著竹簽不解地問道。

「哈哈,小伙子,恭喜恭喜,你抽的是上上簽啊!」寺中主持接過盧濤遞過得硬竹簽笑道。

「這還是上上簽?大師你能幫我解解嗎?」盧濤一臉茫然地問道。

「小伙子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有啊!多呢!」

「你有沒有結婚啦?」

「八字還沒一撇呢!」

「哦!不會沒有女朋友吧?」

「女朋友?應該說沒有,那個也不知算不算,反正不知去向啦!我已找了半年啦,哎!」盧濤郁悶答道。

「放心,她跑不了的,你生命里還會出現幾個女孩子,小心哦?」大師笑道。

「什麼?還會出現幾個?一個就讓我心煩啦!還幾個?」

「這是你命中注定的,你逃避不了,到時候你要好好珍惜

「能說得清楚一點嗎?」

「天機不可泄露,你好好把握吧!不過有些話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你認為現代生活中可以同時擁有幾個女人嗎?第二、你能把自己的愛平分給多個女人嗎?能夠平衡地愛她們嗎?第三、假若其中有的女孩是你的仇人的女兒,還能接受嗎?」

盧濤沉思片刻,回答道︰「第一個問題我現在回答不了,也許‘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第二個問題如有可能,我願意把我的愛都分給不同的人——所有親人。第三個問題,我覺得不是問題,既然她愛我,我就能接受,上輩的仇不應該再在下一輩延續,冤家宜解不易結,另外我認為人生只有愛情才是最寶貴、最讓人惦記的幸福!你說是嗎?大師

方丈笑眯眯地說道︰「嗯!不錯,小伙子,有這樣的胸襟,一定有一番大成就的。第一個問題的回答說明你還不成熟,第二個問題的回答你回避了實質性問題,這說明你的戀愛觀有問題,看來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認為情投意合的戀愛是人生最大的歡樂,而纏綿悱惻的婚姻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不!你們錯了

盧濤听到這兒,忍不住插話道︰「那又怎麼說?」

方丈看了看盧濤,說道「人生就和整個人類歷史的進程一樣,是一個各種各樣的復雜內容交替出現的漫長過程。在不同的階段,便有不同的主題。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在不同的歷史階段人類曾經創造了完全不同的文明︰原始的傳說、遠古的神話、中古的宗教、近代的文學和現代的科技。這些遺產都是同樣的燦爛奪目,照耀著人類的幼年、童年、少年、青年和成年。它們裝點並充實了各個不同的時代,甚至過去了幾千年還令我們欽慕和神往。但是,如果我們顛倒它們,比如在今天還去編織原始時代的神話或中世紀的頌神詩,那就顯得荒唐可笑了

盧濤說「那人生也是這樣的嗎?」

「當然!人生,也正是這樣。♀人在自己的各個階段中,是有各種各樣的內容的。它們能形成完全不同的幸福,價值都是同樣的珍貴和巨大。幼年時父母的慈愛,童年時好奇的滿足,少年時榮譽心的樹立,青年時愛情的熱戀,壯年時奮斗的激情,中年時成功的喜悅,老年時受晚輩敬重的尊嚴,以及暮年時回顧全部人生毫無悔恨與羞愧的那種安詳而滿意的心情,這一切構成了人生全部可能的幸福。它們都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歡樂,都能在我們的生活中留下珍貴的回憶

盧濤又插話道︰「那愛情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嗎?」

方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怎麼能說人生只有愛情才是最寶貴的幸福呢?不錯,純潔的愛情對于年輕人的心是溫暖而甜蜜的,甚至是崇高而神聖的,但它畢竟不是人生幸福的全部內容。小伙子,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老糾纏在感情的漩渦里,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被愛情蒙蔽了你的雙眼。另外告訴你,你不適合在政府部門工作,明年你可能會惹上麻煩,而且你身邊的人

盧濤忙問道︰「是什麼麻煩?能說清楚點嗎?」

大師意味深長地說︰「不能,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會得到貴人相助。好了,你可以去游山了,記住‘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得饒人處卻饒人’!」

出了寺院,盧濤就開始往主峰攀登,來到「宜若登天」處,只見在峭壁上由石匠開出一條寬一米多的路,那路是開在坡度達八十的峭壁上,每個台階只有二十公分,一只腳都根本放不下,兩旁用鐵鏈作扶手,游人要拉著它往上爬,下面是萬丈深淵。患恐高癥的人恐怕是不敢向上攀登的,即使上去了,下也成問題。

盧濤這時看見一對大約有五十歲的夫婦正在努力向上攀登,看他們的步履還很矯健。盧濤整理整理一下就往上登,很快就趕上了那對夫婦。等他趕上了才發現,那婦女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好像出現什麼情況,婦女臉色青白,有點站不穩啦!他趕緊幫忙,同那男人一起扶著婦女攀登完這一段險路。來到平安的地方,婦女就躺下睡去了,那男人才回過神與盧濤說話。

「小伙子,謝謝你」男人說道。

「謝什麼?大叔,出門在外,大家相互幫幫而已

「哎!小伙子,你大嬸本來就有心髒病,剛才在下面我本來就不想上來,可她硬是要上來,她是不想掃我的興,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唉!」

「別怕,我陪著你們,等她醒來我再登主峰

「那太麻煩你了,你姓什麼?哪里人?」

「我姓盧,是月湖市人

「姓盧?月湖人?是j省月湖市嗎?」

「是啊!怎麼?大叔是那里人還是認識那里的人?」

那男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哦!我是香港人,認識那里幾個人,不知道你認識否?」頓了頓又說道︰「祝學真,文玉龍,這兩個人,不知你認識否?」

盧濤一听,心里一驚,暗道︰「這兩人我豈止認識,一個是祝雨虹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先探探他們是什麼人?」既然這樣想到馬上說道︰「听說過這兩人,那大叔貴姓?怎麼認識他們?」

「噢!我姓江,叫江如海,她姓文,據她講與他們兩家有點親戚關系

「親戚關系?我可從沒有听說有這樣一個上輩啊,嗯,還得再掏點盧濤心里想著,「哦!那你們現在還有交往嗎?」

「唉!二十多年沒來往啦,不知文老爺子還健在嗎?如有可能我想回去看看

「好像還健在,不過听說他的一個兒子好像不在了,現在他的孫子在打理長源集團

「哪個孫子?」

「哪個孫子!?他只有一個孫子,好像那個孫子只有二十五歲左右

「二十五歲?叫什麼名字?」

「噢,叫……叫文如海,跟你同名盧濤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如海……如海……」江如海喃喃地說道,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文老爺子的大兒子咋回事?能說說嗎?」

「不清楚,據說好像二十多前文老爺子的家里出了什麼大事,沒幾天,二兒子和兒媳、大兒子和兒媳相繼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後來文老爺子承包了市里的百貨公司,沒幾年就大發了,由公司變為集團,涉足零售、飲食、運輸、建築等等行業,資產已過幾十億,去年他把集團又轉化股份公司,而且成功在內地上市,自己為董事長,孫子為總經理,現在該公司的股票一直節節攀升,據說最近又想承建市的環城高速公路

「哦!文老爺子真不賴啊!」

「是啊,不知大叔是干什麼的?能告訴我嗎?大嬸跟文家是什麼親戚?能說說嗎?」

江如海遲疑一會兒說道︰「我開了家小公司,是做貿易的,哎!二十多年了!」他欲言又止道。

「大叔有什麼傷心事嗎?能說說嗎?」

「唉!說來話長,還是不說為好,噢,文老爺子的大孫子和孫女呢,他們倆現在怎麼樣啦?」

盧濤心中一驚,這可是說到自己和妹妹啊,當年不知出了啥事?爸媽在玉虎叔死了後就匆匆把自己和妹妹接到在南城市的外公家,並囑咐外公把自己的戶口落在南城,且改為母姓,從此原來的文如濤就變成盧濤、文如雪就變成盧雪,直到現在,在大學畢業以前爺爺每年都會來看望他們兄妹,卻不許他們兄妹回月湖市,就連檔案里也不許填上爺爺和女乃女乃的名字。

盧濤爸媽在他讀初中後,才每年回南城市看望他們兄妹幾次,但沒回月湖市去,都是爺爺女乃女乃過來與他們見面。盧濤大學畢業後卻莫名其妙的分配到月湖市的文化局當秘書,外人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只有幾個最親的人知道。在外人看來父母好像失蹤了,直到現在也沒見過,難道這對中年人跟自己父母熟悉?想到這,他問道︰「怎麼文老爺子還有一對孫女?我怎麼從來听說過?會不會是你弄錯啦?」

「沒錯啊!他還有一對孫女,是文玉龍的兒女啊,孫子叫文如濤,孫女叫文如雪,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旁邊的大嬸這時醒過來問道。

「噢!你醒啦!」盧濤和江如海異口同聲問道。

「你們剛才說什麼來著?」

「剛才說到你的親戚文心湖,他不是有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呢江如海一邊說一邊向她使眼色,並繼續說︰「剛才小盧說文老爺子沒有大孫子和孫女,只有一個孫子叫文如海,這是怎麼回事?」

「那文玉龍和盧小芳呢,他們怎麼樣啦?」

「麗萍,據說他們夫婦失蹤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

「是什麼?」文麗萍和盧濤同聲問道。

「不可能!噢。那祝學真呢,他又怎麼樣啦?」

「他不知死到哪兒去?也失蹤半年啦,據說到深圳去,連她女兒也不見啦!」盧濤沒好聲氣地回答道。

「怎麼回事?能說說嗎?」江如海說。

「還不是包養二女乃惹的禍,好好的一個廠子給弄得破產了,連他女兒南下找他,也沒了信息。這是什麼人?」盧濤憤憤地說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麗萍,深圳最近有沒有新開張的公司?」

「好像有一家叫什麼長湖公司,不過公司老總不姓祝,而是姓柳,是女的,听說那女的很能干,不到半年資產就達幾千萬,听小雨說上個月還跟我們做了一單生意

「噢!是這樣啊,我也听小雨說起過,小盧,我們邊走邊說吧說著便邀盧濤一起登山。

「小盧啊,你知道祝學真的情婦姓什麼嗎?」

「听雨虹說好像是姓柳,不知是姓劉還是姓柳,管她姓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盧濤氣憤地說道。

「雨虹?她是你什麼人?你與祝學真是什麼關系?」

「雨虹是我的一個朋友,是祝學真的女兒

「噢!是女朋友吧

「不是啦。是我同學的女朋友,不過好像她與他關系不夠好,不知啥原因?反正雨虹跟我忒多話說

「哈哈,小伙子,你搶你同學的女朋友啊江如海哈哈大笑道。

「沒有的事,我也不是那種人啊!」盧濤喃喃地說道。

「沒有的事?我問你,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都會你找說?你是不是很樂意幫她的忙?」

「是啊!反正是同學的朋友,她找我,我能不幫忙嗎?」

「是,你是應該幫忙。可是你想過沒有?她為什麼不找其他人?你同學就你一個同學嗎?她為什麼跟你有那麼多話說?你想想怎麼回事?也許你無意,她有心啊!」他拍拍盧濤的肩膀,並繼續說︰「我們終于上來,過了難關,一切都會好的,看那像不像昂起頭的蟒蛇?」

隨著他手指所指方向看去,的確像條昂頭吐信的巨蟒,這幾天盧濤游的幾個景點真是太神奇,同一片風景區居然出現那麼多令人嘆為觀止的景色︰陽元石、陰元石、**石,特別是陽元石與陰元石如此像男女生殖器官,如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造物主的神奇,人的一生一世是不是也如此呢?雖說自己是唯物主義者,是**黨員,這幾天所見所聞和工作一年多來發生的許多事,卻無法用唯物辯證法去解釋,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下山吧!小盧,我們住在迎賓酒店,有事可來找我們,這是我的電話138xxxx8188,你有電話嗎?你住在哪家酒店?」

「我的電話號碼是130xxxx3818,我住在悅來賓館

「好的,就此分手,我和你大嬸還要去另一個地方,相信不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兩人與盧濤握手告別。

盧濤下山後就直接回賓館了。吃過晚飯,他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思緒不知不覺回到一年前,那是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那個晚上的七點左右,他正在租住的房間里苦思冥想那一首《短信情思》的詩,上官誠這個法律系畢業的活躍分子興沖沖地跑來找我,硬要強行拉他去參加「音樂沙龍會」,如此一攪,情緒更壞了,他這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只好硬頭皮跟上官誠走。

在那里,一群年輕人談興正濃,他一到,上官誠馬上向在座的各位大肆吹噓︰「今晚我特地請來本地著名的年輕詩人盧濤參加,此人已經發表一百多首詩詞之後,又向他介紹在座的各位︰拉二胡的肖明、搞歌曲的唐海、肖曉春等等,還特地介紹了一位身材修長、瓜子臉的女孩,該女孩絕對是個美女,修長的身材,嫵媚的眼神,比範美人強十倍,據上官誠介紹說她是單簧管的高手,名叫祝雨虹。寒暄之後,大家又轉入正題。從周杰倫的《三節棍》到阿炳的《二泉映月》,又從阿炳的《二泉映月》到貝多芬的《月光交響曲》,一直到凌晨一點才散。

因盧濤開了自己的車來,而且與祝雨虹同路,上官誠安排他與她同一輛車回家,在車上他們才真正相識,知道她是上官誠的女朋友,是通過上官誠的嬸嬸介紹認識的,在某效益不景氣的工廠當工人,但卻是音樂的愛好者,很擅長單簧管和洞簫。從那個晚上之後,祝雨虹經常會找盧濤說她和上官誠的事,說上官誠同一伙女孩子去迪吧蹦迪,根本不顧她的心理感受,根本不把她當成女朋友,讓她氣憤不已。

也正是這個晚上,讓盧濤改變對音樂的看法,同時喜歡上了它,知道音樂是人們精神生活中不可缺乏的一部分。

美妙的音樂不僅有賞心悅目的樂感,而且還能表達喜怒哀樂的情感;不僅在精神上可以讓人們得到一種美的享受,而且能使人們的心靈和情操得到陶冶。音樂自誕生以來,就是人類的密友。

當你歡樂的時候,它使你的生活充滿陽光。當你在通往理想得到道路上奮力拼搏的時候,它會鼓舞你的斗志,啟迪你的智慧;當你的理想化為宏圖的時候,它會使你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當你痛苦、憂傷的時候,它能給你莫名的安慰;當你孤獨、迷惘的時候,它能使你沖破迷霧,重新沐浴著生活的陽光雨露;當你和朋友聊天閑談時,它能使你變得機智、詼諧、幽默,能使你們的談笑變得更加融洽、投機;當你在節假日或者是你的親人、朋友過生日,你在媒體為其點播一首曲子,你的朋友會感動的落淚,而你會因此覺得生活是那麼豐富多彩、富有詩意。

音樂這一神奇的精靈,無時無刻不在鼓舞人的斗志、寄托人的理想、抒發人的情感。為此他還寫了一篇有關音樂的散文發在月湖雜志上。

一日,盧濤正在寫作《身邊的趣事》一文,祝雨虹打來電話︰「喂,是濤哥嗎?晚上有時間嗎?」

「怎麼?有事?」盧濤說道,但從電話中听出她的聲音有點發顫,有點不自然,盧濤以為她對他有什麼想法。

「怎麼?大詩人、家,我這樣的小女子不該騷擾你,是嗎?」

「不、不,你說那里話?什麼事?你說

「晚上到青青咖啡屋見面再說,行嗎?」

「行,不過那店在哪兒?」

「怎麼你從來就沒進那店?奇怪!」

「奇怪什麼?我是從未去過,在哪條街?」

「月湖大道68號,晚上七點,你一定要來,我有重要的事給你說,不見不散

晚上盧濤如約而去,但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店,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啦!一見面她就奚落盧濤一頓,「哪有女孩子等男孩子的道理?真是家的作風!哼!」

盧濤連忙賠不是,她叫來咖啡,他喝了一口。

「哇!好苦。哪是享受,簡直就是找苦受他對她說道,「我還是喝綠茶吧?」

「喝不喝是你的事,這里沒有綠茶,只有苦咖啡!今晚我就是來吃苦,也是來向你訴苦的

「你有什麼苦?」

「你想听?」

「不是你要我來的?怎麼又不想告訴我?你不是耍我吧?」

「我下崗啦!」

「下崗?為什麼?你不是干得好好的?」

「我們的廠子都破產了,我怎麼不下崗?」

「可是我知道你們廠生產的樂器不是很有名氣?早兩年電視、廣播、報紙到處講你們的廠長是開拓型人才,是實干家。咋回事?」

「一言難盡!你知道廠長是誰嗎?」

「誰?」

「我爸!」

「你爸!怎麼沒听你說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轉臉對服務生說︰「拿兩瓶酒來,我要喝酒!」

「別喝!」

「你管我?沒資格,去!」……

慢慢盧濤才從她的絮叨中得知她爸出名後,半年前就在外面又找了女人,那女人好像是姓柳,比她媽媽小十幾歲,他爸全部心思花在那女人身上,根本就不管廠子。

三年前她以招聘方式進了該廠做調音師,但她爸爸不讓她露出是他女兒的身份,所以全廠沒人知道她是廠長女兒的身份,就連社會上也很少人知道,她母親還在深山的老家侍奉公婆,典型的農家主婦,一點也不知道丈夫在外的情況。可憐的農家主婦!

一瓶酒、兩瓶酒……她在絮叨中喝了五六瓶酒,攔也攔不住,喝得爛醉,那晚還是盧濤背回她去的。回到她的住處,她還嚷著要喝酒。盧濤凶她兩句,可她還更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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