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迷情 第28章 狗膽包天失民心

作者 ︰ 昆侖六月雪

盧濤和王強當時就發現情況了,他們早已躲在人多的地方,又正好是傍晚時分,那些人沒發現他們這兩張新面孔。兩人還在來人對議論問話時已悄悄走了,只是王強心有不甘,總想繼續問點什麼,但盧濤強行拉走了他。回到住處,盧濤打開手機,王強一听才高興起來。兩人一同去找李向榮,正好這時沒其他人在,李向榮一听錄音,就火了,馬上拿起電話打給縣委書記和縣長,讓他們十分鐘之內趕到自己房間。等他打完電話,盧濤已把錄音傳給了李向榮,要他打開手機听听有沒有。發現聲音依然清晰,兩人就出來了。等他們從李向榮房間出來時,有一個人剛好從酒店的大堂外面進來。打了一下招呼,兩人又到酒店的花園走走。

就在盧濤和王強出去期間,李向榮把他的隨行的其他部門負責人全找來了,有市地礦局的、市經濟發展委員會的、市發改委的、市鄉鎮企業管理局的等等。這些人來到李向榮的房間,發現李向榮的面色相當難看,因此大氣不敢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向榮的隨行秘書請大家坐,並端上了茶,他知道一定在這個縣或市里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這時候只有等李向榮自己發話,其他人說的話一定挨批的。

大家端坐在那兒,什麼話也沒說,大概過了相當沉悶的兩三分鐘,只听見李向榮首先問地礦局的負責人知不知道這個縣發生了什麼事?地礦局的負責人說沒听到任何報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著李向榮又問市鄉鎮企業管理局的負責人知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負責人也說不知道。

李向榮知道一定是這里瞞報了,要不就是那些民眾造謠生事。但那些驅趕人的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其他目的?不可能啊!李向榮想到︰也許只有等縣委書記和縣長來了就可以從他們的話語和表情中看出。

李向榮在沉思時,其他人也在揣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听見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家抬眼看向門外,該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急匆匆地跑來。李向榮沒看他們,倒是看了一下時間,這兩人遲了五分鐘才到。李向榮的秘書請他們兩人坐,這兩人站那兒看見李向榮鐵青的臉哪還敢坐,只顫巍巍地站在那兒,大氣不敢出。

過了許久,李向榮才說話,說︰「你們遲到了,這是為什麼?不會是有什麼工作沒布置好吧?」

兩人都沒搭話,他們不知道李向榮什麼意思,更何況這段時間那件事搞得他們有點焦頭爛額了,可自己又沒辦法。

「你們不說,那就我來說,大家先听一段錄音,再說李向榮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放出盧濤給的那段錄音。

在場的人听完錄音,大致知道什麼事了。而兩位縣領導頭上冒出大汗了,不知是剛才跑熱了還是嚇出汗了?他們想不明白李向榮到底從哪兒搞到了這樣一段錄音,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市里這些人下午才到?怎麼晚上就有這樣一段錄音?

縣委書記這時大著膽子問︰「李書記,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你管我從哪兒弄來的?難道大家沒听出這些人的話語中很明顯是當地的口音嗎?」李向榮說道。

「是,是,是我們當地人縣委書記說道。

「那好,你們承認是本地人的口音,那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李向榮神色嚴峻聲音嚴厲地責問道。

「是,我說吧,這件事我更清楚縣長說道。

「那好,就你說,我們听著李向榮說道。

縣長就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大家才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本地有一座大山,山上出產幾種稀有的礦產,前幾年市里一開始不讓開采,但有一些老百姓偷偷開采,不過那還是小打小鬧,對整體沒什麼影響。可從去年開始苟玉民來視察後,說讓盡可能地注意,堵不如疏,讓想開采的人通過招投標的形式承包出去,本來他們也知道這些礦產國家是不讓地方亂采的,要開采必須報省里批,可把文件送上去後,卻石沉大海沒了消息。這一點在場的地礦局負責人對此承認有這回事,那是省里不讓批的,具體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省里不讓批,他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知道這些礦產是很稀有的。

基于這種情況,縣里在得到苟玉民的暗示下,也通過招投標的形式讓當地一個本身就是從事開采礦產的人與外地來人合作開采,承包費每年上交九千萬,當時標到這個價格,他們倆也嚇了一跳,知道既然這麼高都還有人肯開采,那這些礦產就非同尋常了,他們想中止,但話已說出去了,又怎麼能收回?所以只希望別出事就行了。

可天不促人願,偏偏在上個月,也就是十幾天前三個當地村民和一個攝影愛好與愛打抱不平的人秘密進入工地,準備拍攝他們污染當地環境的圖片,當他們拍攝了很多照片時,卻由于踩翻遺石,讓工地的保安發現了,三個村民為了保護攝影愛好者,掩護他走,其中一個村民被他們打成重傷,抬到當地醫院就死了,另外兩個也打成了重傷,只是稍微好一點而已。而那個攝影愛好者倒是在他們的掩護下,什麼傷也沒受到,因為當時亂,那些保安沒發現他,讓他逃走了,這還是後來審問那兩個村民才知道的,那個攝影愛好者到現在也沒找到,據說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反正是沒找到,不知道他躲藏哪兒了。而死了村民的那個村子的人在事情發生後,全村人都上山鬧事,這不還抓了一些。

當他敘述到這時,在場的市各部門的負責人都震驚了,打死了人還抓了村民,簡直是強盜行為。李向榮听到這,在桌上猛拍一掌,說道︰「你們膽大妄為!你們那是助紂為虐,不妥善處理被打死村民的後事,還不讓人家為親人討回公道,居然還抓了一些村民,現在給我們趕快放人!」

兩位縣領導面帶為難之色。李向榮看他們這樣就問︰「怎麼回事?」

縣委書記大著膽子說出了原因,原來是苟玉民指示這樣做的,李向榮想了想說道︰「那現在馬上糾正,你們馬上去安排,首先做好受害者家屬的撫慰工作,別讓事態擴大,再就是讓公安局連夜出動把打人者和那個礦山的兩個承包人控制住,若沒有做好這些工作,你們就不是引咎自責的問題了,這事我馬上上報省里,估計過兩天省里就會派人過來,馬上去,快!」

兩位縣領導連連說︰「是,是,我們馬上去辦就出去了。

李向榮又吩咐市地礦局的負責人馬上召集縣地礦局的有關人員連夜開會處理此事,另外又交待在場之人馬上聯系當地的相關部門迅速協助處理。

布置完工作後,其他人就迅速去處理了,李向榮馬上電話通知盧濤和王強己房間商量有關事情,盧濤和王強接到電話時正好看見兩位該縣的領導驚慌失措地出來。♀兩人快速到了李向榮的房間,等他們坐好,李向榮就吩咐兩人分別做事,讓王強馬上通知嚴立本去查那兩個承包人,讓盧濤迅速去寫有關報道,以最快地速度把稿件送市里,讓市里有關通訊宣傳報道此事,絕不能捂著藏著,讓其徹底曝光,給老百姓一個交待。而他自己聯系市公安局的麥局長,讓麥局長迅速派人進駐該縣處理此事。

說完事,兩人就出來,分別做自己的事,兩人到一兩點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向榮就催促大家快點吃早餐,吃完早餐,一行人分別按照李向榮吩咐去工作,而李向榮和盧濤、王強來到縣公安局,在公安局門口值班的人員左盤問右盤問,讓李向榮又想發火了,好在王強勸住,當王強拿出自己的有關證件時那些值班人員嚇了一跳,迅速畢恭畢敬地請他們三個人進去。

三人來到接待室,縣公安局的正副局長都來了,可他們臉上都掛滿了烏雲,一問才知道那個礦山兩個承包人不知從哪得來消息連夜逃了,只控制了相關的保安。

李向榮听了他們的匯報後,又趕去縣委辦公室,而盧濤和王強兩人返回住處,兩人在房間商量與分析,兩人經過充分分析覺得這事一定有人通風報信,否則那兩人不會如此快就逃了,分析了很久也沒個結果。

這時嚴立本傳來消息,經過多方面的核實,發現礦山的那個外地人是代號「黃雀」的敵特分子,顯然境外勢力是通過「黃雀」來完成戰略資源的開采,只是我們本國人傻而已,只顧經濟效益,忽視了這些礦產資源對戰略的作用而已。同時麥劍派來的人也在他們商量事的時候到了,王強把大致情況跟來人說了。讓他們迅速投入工作,爭取迅速把有關人員抓捕歸案,那些來人听了王強的吩咐就迅速去處理事情了。

在該縣過了兩天後,一行人就返回市里,從該縣一出來,李向榮就吩咐前頭帶路的車子迅速地轉道回視察過的第二個縣。可到了該縣進入群眾反映的那個企業時卻發現那個企業並沒有開工,這讓王強、盧濤和李向榮奇怪,他們相信那個文化局的年輕人一定沒有撒謊,可又是為什麼沒有開工呢?

在回市里的路上,王強和盧濤在分析,一定是走漏了風聲,可又是誰泄露出去的呢?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啊!難道是李向榮泄漏出去?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前天他們在商量時有人在房間門口偷听了全部內容,可這人又是誰呢?他們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泄漏出去的。

回到市里,王強和盧濤還不死心,所以第四天就同譚雪又攜帶數碼相機往那個縣走了一遭。三人也沒下車,只在車上觀察那個礦山,發現他們已經開工了,渾濁的水從山上嘩嘩地流下。三個人在臨近的村莊逗留一個多小時,暗中拍了許多照片才返回。

盧濤花了兩天時間把調研報告寫好,呈給李向榮,李向榮對稿子稍做了修改,又看了看盧濤他們拍攝的照片,選了三副讓盧濤一同報道發在市里的各大媒體。這報道一登出,全市一片嘩然,很多市民打電話給編輯部和市政府,要政府嚴懲那幫人。

這天盧濤按往常去上班,走進辦公室就發現幾個人已經坐在那等他了。來人出示了證件,是市反貪局的,讓盧濤現在就去市反貪局。盧濤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違法和貪污的事,所以很坦然地跟他們走。

進了反貪局,盧濤就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過了一會兒,上官誠和另外一個檢察員就來了。

上官誠一進來,就馬上發問︰「嫌疑人,報上姓名,年齡,工作單位!」

盧濤回答道︰「盧濤,二十七歲,市文化局的

上官誠又說︰「把你的犯罪事實從實招來!」

盧濤一听原來他們把自己當作犯人審問,想了想,就說︰「你們讓我招什麼?我一沒貪污,二沒違法,從何招來?」

「犯人,你要老實,你的犯罪事實我們調查得很清楚了,不許狡辯!」另外一個檢察員說道。

這下,盧濤有點郁悶了,自己何時做過犯罪的事?所以干脆緘口不語。

「犯罪嫌疑人,難道還要我們提醒你啊?快快從實招來!」上官誠聲嘶力竭地喝道。

「你們讓我說什麼?我可一點也不明白盧濤說道。

「別痴心妄想了,別再保你的主子了!」

盧濤一听就知道原來他們想從自己打開突破口,扳倒李向榮,想到這,盧濤就說︰「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哪里來的主子?」

「好!你不說,那我們提醒你,你股市里的那九百萬從哪兒來的?還有你的那幢價值上兩三百萬的住房和汽車,難道不是你在招商的時候索賄受賄來的,憑你的工資哪來那麼多錢?別以為可以蒙混過關!老實說來,也許可以減輕你的罪責,更不能包庇你的上一個人,快說!」其中一個檢察員說道。

原來是那九百萬的事,可這跟李向榮有什麼關系?盧濤這樣想到。

「快說,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辦法處理你,只要我們查實你的犯罪事實,不容你狡辯,快說!」上官誠說道。

這個人渣!怎麼這樣的人也可以到反貪局工作,上次馮小惠的父親,也不知他們采取什麼方法讓他開口的。盧濤心里嘀咕著。

這時,另外一個同上官誠的檢察員出去方便了,上官誠就趾高氣揚地說︰「想跟我斗!沒門!我的兩個女人都被你搶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栽在我手里,你還想逃月兌?哼哼!你也不想想你算什麼,要勢力你沒有,而且你的靠山已經被省反貪局雙規了!快點保住自己才是

听到他的話,才知道李向榮被雙規了。但盧濤轉而又想到自己並沒有違法亂紀,他們拿自己沒辦法,估計這時候譚雪一定在活動了,恐怕爺爺也在活動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不讓他們這些人得逞,自己只有沉默是最好的。所以盧濤看著上官誠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好笑,也就不說什麼。

上官誠看盧濤什麼也不說,只好悻悻地出去了。看他們都不來找自己談話了,盧濤就躺在審訊室的床上睡覺。

黃昏時分,在月湖市的郊外,兩個人背靠著大樹在說話,一個人說︰「今天听上官誠反映,那個盧濤一句話都沒說,你說怎麼辦?」

「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看看這盧濤是何許人?看看他是不是二十多年前在廈門的文玉龍與盧小芳的親人?其他並不重要另一個人說道。

「能讓我知道你是誰嗎?」問話的人又問道。

「這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去做事,也許有一天我讓知道我是誰,但現在最關鍵的是通過這次事情若能扳倒李向榮,對你、對組織有莫大的好處另一個人說道。

「那兩個縣的事如何處理?現在‘黃雀’安全嗎?」其中一個人又問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早安排好了,估計他們找不到他另一個人說道。

「噢!是這樣,田向宏那邊怎麼辦?要不要把他拋出去?」那人又問道。

「你怎麼那麼笨?組織怎麼選中你這樣的笨蛋?拋出他去,不是對我們有好處啊?這還問我?好了,你回去,你督促上官誠趕快拿下盧濤另一個人說道。

兩幽靈商量完快速離開了。

在盧濤的住處,譚雪見盧濤到十二點還沒回來,就分別打電話給王強、祝雨虹、馮瀟,但都沒有盧濤的信息。她又打電話給馮瀟問了李向榮的電話號碼,當打李向榮的電話時發現他的手機已關機。她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一樣,她想了想又打電話給小梅詢問謝強的電話,從謝強秘書的那才知道盧濤被請進市反貪局去。

听到這個消息,她馬上跟北京聯系,讓北京迅速與省里有關部門聯系,讓省里解救盧濤,做完這些,她才舒了一口氣。

而這邊的盧濤這時正在呼呼大睡,一宿無話可說,第二天上官誠又故伎重演,幾個反貪局的人在得到有關的指示後,輪番審問盧濤,企圖撬開盧濤的嘴巴。

可到了中午,他們這幫人依然一無所獲,盧濤什麼也沒說。

吃過中午飯後,市檢察院的院長,也是反貪局的局長來了,他沒說幾句話,就對盧濤表示道歉,說自己工作沒做好,听信一些人的唆使,還與盧濤握手,讓在場的人莫名其妙,檢察院長斥責那些旁邊的人無事生非。

最後,盧濤被恭恭敬敬地請出審訊室,盧濤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上官誠,眼神充滿了挑戰,這讓上官誠很不是滋味,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而且院長還讓檢察院的一個年輕人開車送盧濤回去。

回到住處,盧濤一進門,就看見譚雪和祝雨虹兩人在,而且祝雨虹的眼楮紅得發紫,估計哭過。

盧濤笑呵呵地說道︰「我這不回來了?難道你們還不高興?笑一個

祝雨虹接口說道︰「還笑?讓我們擔心死了,怎麼你會被市反貪局請去?難道是上官誠搞的鬼?」

譚雪說道︰「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哦!我問你,公司的兩千六百萬,你弄到哪里去?你好大膽!也不跟我說一聲。說,到哪里去了?」

盧濤「嘿嘿」地笑了,說道︰「反正沒送人你,你們等著吧!也許哪天我就送你們和瀟瀟每人一千萬,怎麼樣?」

「誰稀罕你的錢,別把公司的錢弄沒了,我就千恩萬謝了,如果真送我們一千萬,我們可要好好考慮怎麼跟你相處了,有錢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譚雪說道。

「大哥就不是那樣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送我們的,就說明他是個好男人,譚姐,你說是嗎?」祝雨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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