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迷情 第43章 公安局真的來了

作者 ︰ 昆侖六月雪

「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勸你少說為佳,這事盡可能少議論,知道嗎?別惹火燒身!」文如濤說道。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楊燕不解地問道。

「那你問問你譚姐,就明白了文如濤說道。

譚雪把剛才說的情況對楊燕又說了一遍,楊燕這才明白,她吐了吐舌頭,用手指在嘴上「噓」劃了一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大家就不再議論了。

中午大家都沒有按往常一樣打鬧,文如濤知道上官誠死亡的確切消息後,心情很沉重,畢竟同學多年,再大的恩怨也比不上生死離別痛苦啊!好端端的一個人,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完結了,人的生命怎麼如此脆弱啊?上官誠的音容笑貌就好像浮現在自己眼前,他好像還在對自己說話呢?如濤,我這是替你去死的啊!你可要為我報仇熬來那人可能是想你好了後會馬上會去用車,不管你上不上高速,情況都一樣,最終他都想要你的命!當然也許是針對我的,反正我走了,記得有時間去看看我媽媽,她挺辛苦的,爸爸又不顧家!上官、上官……文如濤喊道。

「石頭,你怎麼啦?做噩夢啦?」譚雪被文如濤的呼喊聲驚醒,就跑到床邊使勁搖醒文如濤。

「我是做了個奇怪的夢,上官誠就站在床邊,對我說了好多話文如濤被譚雪搖醒後對她說道。

「那他說啥啦?」譚雪雖然不相信夢中的話,但又渴望文如濤說出來听听,因而問道。

正要說時,一直在呼呼入睡的祝雨虹也醒了,她睜開眼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好像你們又在說什麼上官誠的事,是嗎?」

「是啊!剛才石頭做噩夢了,夢見上官誠對他說了好多話譚雪說道。

「哦!說什麼來著?」祝雨虹說著干脆起來了。

「正要說呢!」譚雪轉身發現祝雨虹起來了,就這樣說道。

「我剛才夢見上官誠,他說這車被人做了手腳,本來是想害死我的,做手腳的人以為我好了後就會立即去開我的車,所以無論我到哪里,其結果都一個樣,死路一條!你們說可怕不可怕?」文如濤把夢中的話說了出來。

「這真是太可怕了,他為什麼非置你于死地不可呢?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祝雨虹說道,她比較相信夢中的話。

「這也許你自己所想,才在夢中出現啊!」譚雪有點不相信夢中之事地說道。

「我也在想誰跟我有深仇大恨呢?以前你們說是上官誠,我還覺得有些許可能,可現在連上官誠的命都搭上了,那又會是誰?絕非那些縣里的人所干的,他們個個都倒台了,沒有人會這樣為他們賣命了,究竟這人是誰,三番五次地要置我于死地,我想不明白文如濤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看來問題越來越嚴重了,我得跟你爸爸媽媽說了,也許這跟二十多年前的事有關譚雪說道。

「二十多年前的事?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文如濤有點模不著門道地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還要等等看,我估計今天下午公安局就有人來醫院向你詢問一些問題,下午雨虹有事嗎?如果有事,你就自己打車去你廠里,我在這等著他們來譚雪說道。

「我也沒什麼事,有事我讓唐叔去處理,或者讓我的秘書去處理祝雨虹說道。

「雨虹,你還沒去學開車啊?你這樣天天就坐譚雪的車終究不是一個事啊!你應該去學開車,如果沒錢買,我給文如濤說道。

「你說什麼呢?如果不是你受傷了,雨虹妹妹早學會開車了。她現在天天過來這里伺候你,哪有時間學開車?」譚雪責怪文如濤亂說話。

「耶,你們怎麼都沒午休啊?在說啥子啊?」楊燕醒來後發現他們三人在說話就奇怪了,往常不打鬧時個個睡到下午三點才起來,每次都比自己後起來,今天因為上官誠的事就這樣,剛才還說不要亂說話,怎麼他們自己倒在說呢?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兩個人,大家一看,是秦志堅同市公安局的同志來了。

大家忙著打招呼,請他們坐下,並送上茶水。

秦志堅搬了一張凳子坐到文如濤的床前,先看了看文如濤的腳,然後就說道︰「我們來這里,你們大家都在,你們應該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吧?」

「大概應該是這樣的,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因為車子是我的,秦隊長有話直說文如濤回答道。

「那好,我說了,具體情況你們也應該知道了一個大概,就是上午那車禍的事,那車是你的?」秦志堅問道。

「是啊!是上官誠來問我借的,當時還有很多人在場,我想想有哪些人在?有上午查房的主治醫師以及護士啊!還有一同上官誠來的小孫文如濤回答道。

「那你的車有多久沒用了?還是一直在用?有沒有借給其他人用過?你在你出事前是什麼時候用的?」秦志堅一連提了幾個問題。

「沒有啊!我自進醫院來就沒用過,這是大家知道,我躺在醫院怎麼開車呢?那車我在出事前一天還開了文如濤回答道,其實他不知道這是公安局例行提問,是要進檔案的。

「那你能保證別人沒用過嗎?」

「這,這就要問譚雪了,因為車鑰匙一直放在家里,我出事的那個早上是去跑步的,自然不會帶車鑰匙去的文如濤解釋道。

「那譚小姐能說說嗎?」秦志堅轉身看著坐在另一張床邊的譚雪問道。

「可以,那車自文先生出事後就沒有人用過,今天我同上官誠和小孫去取車時,那車身上還布滿了灰塵,我們稍事清理了一下才開走的,如果有人用了,那車就會沒有灰塵的譚雪回答道。♀

「那你取車時有沒有注意車庫有什麼不同嗎?或者發現什麼沒有?」秦志堅不放過一個細節地問道。

「這倒沒有,因為以前我只管我自己開的那輛車和車庫,根本沒去注意這個車庫,所以也就發現不了它的變化了譚雪解釋道。

「你們去取車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或者旁邊有什麼人在?」

「沒有其他人在場,小孫可以證明這一點,當時小區的保安只檢查了一下我的出入證,他只遠遠地看我們取車譚雪回答道。

「哦!是這樣,那你能同我們去看看車庫嗎?」秦志堅問道。

「可以,要不現在就去譚雪很干脆地回答道。

「好,今天就問這些,希望對破案有幫助,哦!忘了告訴你們,那車被人做了手腳,現在還在高速公路交警隊停放著,要進一步勘查,反正現在這起車禍出得有點奇怪。小朱,你把記錄給文先生和譚小姐看看。下面我們說的話就不要記了,如果沒問題,兩人就在上面簽字。如濤,我們這是例行公事,你不會多心吧?譚小姐,你也是吧?」秦志堅說道。

「秦隊長,你這是說哪里話?我還希望你們查出來呢!如果不是上官誠來借車的話,說不定出事的人就是我呢?」文如濤說道。

「是啊!如果不是他來借車,說不定出事就是如濤了譚雪也這樣說道。

「那好,這案子又夠我忙的了,就不跟你多說了,我們去車庫里看看,看看有沒有線索?你好好休息,別擔心!」秦志堅拍拍文如濤的肩膀說道。

「那你們走好!雨虹,你同你譚姐去吧,這里有燕子就行文如濤吩咐道。

幾個人就先後出去了,這里文如濤又在想著他和上官誠在中學、大學同學時的點點滴滴,雖說上官誠那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點看不起自己,處處盛氣凌人的,但畢竟是同學,這同學感情是無法抹掉的。正因為這樣,才使文如濤拿著一本書怎麼也看不下去。

秦志堅與譚雪等人來到車庫,譚雪準備開門時,秦志堅讓她慢點開。他在車庫門上看了又看,又看了看地下,發現門口腳印散亂,車庫門的鎖孔好像有點被撬過的痕跡,看到這,他就打電話給刑警隊技術人員,讓他們趕快過來。

刑警隊技術人員很快就過來了,他們按照秦志堅的要求對鎖孔進行了認真地勘查,發現的確是被撬過,只是采取比較先進的方法而已,一般人在沒出問題時應該不會注意到。

打開車庫門後,秦志堅又讓技術人員先進行勘查,發現車庫里有多個人的腳印,而且有的是在灰塵長久落下後新留下的,技術人員把腳印一一撻下,在現場就比對了一雙腳印就是譚雪的,還有幾個腳印不知道是誰的,必須找相關人員比對。做完這些後,秦志堅和譚雪等人才進去查看,在車庫里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遺留物。

勘查完後出來,秦志堅就與譚雪握手告別,說了一聲謝謝就開車走了。

離開文如濤的車庫,秦志堅就同叫來的技術人員趕往高速公路交警隊。在那里仔細勘查了整輛車,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最後檢查到已經無用得著剎車管時,一個技術員發現剎車管的斷口大部分相當齊整,似乎是被什麼切割成如此的,如果是剎車管出問題的話,剎車管的斷口一般不會齊整的,而是粗糙的,不平整的,留有創面的。

秦志堅拿著剎車管看了又看,發現剎車管的斷口大約有五分之一是粗糙的、不平整的,而這才是造成事故的罪魁禍首,如果早發現的話就不會出現事故。看到這,秦志堅想起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樣的記載,他拿著剎車管走了一圈又一圈,終于想起前不久與王強在市交警隊看過的那份材料。

想到這秦志堅馬上打電話給市交警隊的隊長,讓他把那份塵封了二十多年的材料拿到市刑警隊來。

「在仔細及檢查一下所有的儀表,看有沒有損壞?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秦志堅在打完電話又吩咐道,他想單單就剎車管出了問題,在高速路上只要速度保持不太變化一般不會出現追尾事件的,一定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對長,隊長,這里有問題,你過來看一下,那儀表好像被人改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劇烈撞擊後形成還是原來就改動了?」那個用監測器檢測儀表的技術人員說道。

「哦!我看看秦志堅走上前說道。

「隊長,你看,通過檢測這儀表上的數字底數為零,但用檢測器檢測卻發現底數是三十多,所以我猜想這儀表要麼被撞壞了,要麼事先有人改動了里面的程序,底數變成了三十多了,儀表上反應為零,那麼也就是說當車子行使為一百邁時,實際上是行使了一百三十多邁,這不想造成事故都難了技術人員說道。

「好,那你把此情況認真地分析一下,寫出詳細報告,晚上召開案件分析會,到時候你來說說這個問題,我們現在回去秦志堅說道。

秦志堅等人回到市刑警隊時,市交警隊的檔案管理員已經在等他們了。接過他們送來的檔案,秦志堅就讓干事對檔案材料復印了,在復印件上寫了與原材料相同的文字,讓管理員和在現場的人一一簽了字,閑聊幾句,管理員就告辭走了。

秦志堅拿著這份復印件仔細地閱讀起來,又認真對比了下午勘查車的材料,發現兩案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那時的車子是皮卡,而現在是東風轎車,還有就是那時沒有檢測儀表,只有對剎車管的記錄,也許是當時技術的原因或技術人員的疏忽造成的。很顯然這兩起案件有某種聯系,針對的人都是文家的人,這作案人似乎與文家有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那麼這人是誰?秦志堅腦中閃現了幾個人︰祝學真、苟玉民、胡長發、田向宏、江玉清、陳春發。都好像有可能,但又好像不會,他們與文家沒什麼仇恨,若有的話也算不到文如濤的身上,要算也應該算在文如海頭上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看來這案件可能是自己經手的所有案件中最難的了。

「隊長,隊長,麥局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干事過來打斷了秦志堅的思考。

秦志堅快速來到麥劍的辦公室,進了辦公室發現苟玉民和一個陌生人里面,看到這秦志堅想退出來,但麥劍叫住了他,他只好進去了。

「這位就是上官書記,也就是上官誠的父親,哦!這位就是市刑警隊的秦隊長,大家坐,志堅,你對大家說說下午調查的結果吧!」麥劍一邊說一邊對秦志堅使眼色。

這讓秦志堅一下就明白來人是想給局里施加壓力,如果當作一般車禍來處理那就很好處理,問題是上官誠的父親會不會同意?他現在知道多少情況?如果把案件當作刑事案件來處理,就有點麻煩了,但這始終是無法瞞住的。因此他說道︰「噢!各位,我也剛剛接手調查,具體調查結果還沒出來,當然從高速公路的錄像上看,車輛是行使過快,據我們初步調查當時車速高達一百三十多邁,而前車的速度只有一百邁,因而很可能出現追尾事件的,但也不能排除人為因素,這還得經過細致地調查才能做出結論的

「你是說你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調查結果?你們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苟玉民非常不滿地說道。

「苟市長,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也請你理解我們,你干過刑警應該知道,凡事都要細致一點為好,何況另外一個受傷的人還在搶救呢?要他醒來後才能更清楚當時的情況,你說是不是?」麥劍接過苟玉民的話頭有理有據地說道。

「那你們怎麼把那輛前車放了,這是怎麼回事?」上官誠的父親問道。

「這不是我們放的!那是高速公路管理局交警隊在認定責任後放的,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啊?」秦志堅心中有點不滿地說道,他想不是因為你的特殊性和你兒子是去辦理公務,市公安局摻合什麼?讓高速公路交警隊作為意外事件處理,你找誰說去,切!

「那你們現在又在調查什麼呢?既然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怎麼又積極參與處理呢?這又怎麼解釋呢?」上官誠的父親又提問道,他在秦志堅和麥劍的話中似乎听出了什麼,但又不敢肯定,他心里想你們這樣做,恐怕不是單單我的原因,也許有其他不能說的原因,你們市前段時間不是在反腐倡廉嗎?難保我兒子在查什麼人時得罪了什麼人,是他們故意造成這一交通事故的?更難說借車人有沒有在車上做手腳呢?他雖然這樣想,但沒有證據,作為一個政法委書記在現在這種場合,他不會說出來的。

「上官誠是去某縣處理反腐倡廉的掃尾工作的,作為本市的工作人員又在本市境內出的事故,不管有沒有問題,我們都會協助高速公路管理局交警隊處理的,這是對人民負責,對事件負責。像這樣的事件,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處理了。這一點苟市長應該清楚是不是這樣的?」麥劍解釋道。

「是,這樣的事,市公安局不止處理這一件,而是多起了苟玉民回答道。

「那你們這樣說,我就無話可說了,我兒子總該算個烈士吧,他可是在工作的路上出車禍死的上官誠的父親說道,他想不管你們怎麼跟我玩心眼,兒子死後的榮譽可不能免了,反正你們現在在暗中調查,始終你們要拿出結果向世人交待的,到那一天,我就可以好好說說你們了。現在我是沒辦法讓你們告訴我真實情況,但要的就該要。現在問題是如何向自己老婆說了。

「算不算烈士?這要檢察院和市委市政府界定,我們沒有權利,這一點,我想上官書記應該清楚地麥劍說道,他這人怎麼這樣?兒子的命都沒了,要榮譽有何用?

「那好,我去找李向榮和市檢察院院長,你們忙,不過盡快給我一個答復,到底我兒子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的車禍的?」上官誠的父親站起來走了兩步又返回來說道。

「好的,我們盡快給你答復,但估計情況不會如你所願麥劍看到他這樣就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上官誠的父親匆匆走了,苟玉民跟在他後面也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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