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小柳,可是,這個怎麼能說呢?說了會害死小柳的吧。
看我啞然,他繼續問︰「姬少康?」
我搖頭,我怎麼會喜歡姬少康。
「那麼,老四?」
我連搖頭都忘了,這個猜測真是很驚悚,我喜歡四哥,虧你想得出來。
「嗯?」他凝眉,挑高聲音問。
我有點結巴,「不、不是,怎麼可能呢。他是哥哥啊。」
六哥站起來,「哦,原來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四哥也是假的?
六哥走到我面前,「是啊,你親的四哥生下來就死了。我頂了年紀相仿的琳瑯,他頂了老四。」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四哥也不是林家人。
「你們是一起的?」
他把雙手撐在我左右的扶手上,人也俯來,「嗯,他是為我父皇看病的蕭醫正的獨子。當初,魏先生把我負在背上,飛檐走壁出的皇城。而他是被人直接送到林府的。魏先生帶上老四,是蕭醫正的拜托,因為新帝必然殺他滅口,他全家都難逃出生天,只有請魏先生一道帶走才有一線生機。算是給他蕭家留下一條根,而他付的報酬便是他每次問診後默記寫出的我父皇的脈案。」
看到他把頭俯下來,我往後坐了坐,「六、六哥…」
「你以後再敢叫聲姐夫,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的尾音消失在我的臉頰,我看到他把頭湊過來,下意識便轉開了臉,結果又被扳過來,與他對視。
「十一,別躲,你躲不開我的。」
我當然躲不開他的力量,他用一支手托起我的的臉,一手伸到我腦後,托著後腦勺。然後輕柔的吻下來,額頭、眉毛、鼻子……雖然輕柔,卻不容我避開,但力道確定不會傷到我。最後他的唇落了下來,密密實實的含住我的。舌尖伸出來,細細描繪我的唇形。整個過程我的表現很傻,傻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那雙眼里有不容錯認的感情。
「閉上眼。」
我不閉,他的手移過來覆在我眼皮上,然後繼續吻我。
我耳中只听得到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聲,然後還有一個輕悄的腳步聲,是綠鈺的。
六哥仿佛也听到了,他終于直起身子,喘出兩口粗氣,「十一,再四個月你就滿十四了吧?」
他像是不需要我回答,徑自走開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外頭綠鈺在和侍衛說︰「剛席上殿下多喝了幾杯,林夫人有些擔心,遣我送醒酒藥來。」
侍衛低頭進來稟報,六哥一揮手︰「不必,孤沒醉,清醒得很。」
我方才一直渾身癱軟,這會兒恢復過來,直接跳起來,「綠鈺姐姐等等,我跟你一道回去。」邊說邊跑出去。這樣的六哥太可怕了。
我听到他在身後悶聲笑了兩聲,趕緊加快腳步,出去挽著綠鈺,「我們走吧。」
走出了院子,綠鈺告訴我姐姐怕我觸怒了六哥,于是讓她以送醒酒藥的名義過來看看。
「哦,哦。」我忙不迭的點頭,幸好你來了,不然還不知怎麼收場呢。
綠鈺忽然停住腳步,看了下我,然後說︰「十一小姐,最好還是先回自己房間,等一會兒再去看林夫人比較好。」
我察覺她的視線在我嘴上停留了一下,暗叫不好,對她的善意提醒,點頭答應。
回到自己平常呆的客房,我對著菱花鏡照。天啊,雙唇紅紅的,簡直,簡直有幾分嬌艷欲滴。
「綠鈺姐姐」我招呼侯在外頭的綠鈺,「你就跟姐姐說我晚上不是喝了酒麼,這會兒上頭了難受,就不過去了。」
「是麼?那我把醒酒藥給你擱這兒,就回稟林夫人這藥你用上了。那十一小姐早些安置。」
翠儂過來伺候我喝醒酒藥並梳洗。
我既然說酒上頭了,當下只好做戲做全套,把那醒酒藥喝了下去。真是不好喝!
洗漱完我就上床躺下了。卻輾轉反側半日睡不著。
怎麼辦,我跟六哥說實話,他只當我賭氣。
後來也不知究竟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翠儂喚我起床時,天已經大亮了。我梳洗好過去和姐姐一道用早膳,好在六哥不在。
「你昨兒都跟殿下說什麼了?」姐姐支開旁人,低聲問我。
「我什麼都跟他說了。」除了小柳。
姐姐瞪大眼,「那、那昨晚怎麼這麼平靜?」
「他不信,以為我賭氣呢。」我垂頭喪氣的說。
半晌,姐姐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苦惱極了。
「嗯,你可別想著說不管用,你就做給他看。」
「我知道,他今非昔比,我不會這麼任性的。」就算要澄清誤會,也不能用激烈的方式,這個我懂。可是一想到昨天那個差點欲罷不能的長吻,我手都有點顫,勺里的豆漿掉回碗里。
姐姐現在懷孕,不知怎麼好上這一口了。
「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叫你去過火焰山呢。有這麼難過麼?」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我重新勺了一勺豆漿,就著油條吃。
「唉——」姐姐幽幽一聲長嘆,「算了,我還是不要想你怎麼樣了。我這眼看要生了,回頭姬大小姐再要過門,我坐完月子怕就要忙活了。」
我無語,忙活他娶正妃的事。大太太無喜無怒的那張平靜面孔浮現在我腦中。
姐姐十歲以前都是大太太房里的丫頭,私底下大太太對親女自然是不同的。她受了影響也是正常的。
九月十六是姬大小姐十六歲芳辰,一早六哥便帶著我去姬府。
我是作為林家的女孩兒去的。姐姐是六哥現在身邊唯一的女人,林家幾父子又都身居要職。林家與手握兵權的姬家,暗地里肯定有競爭甚至爭斗。但明面上姬家大小姐過生日,林家自然該有人到場。不巧大嫂初到北地,著了風寒。而芷妍是妾,不便到處走動,這個代表便只能是我了。
而六哥,自然是姬大小姐私心里最想請的客人。
我將禮物擱到身旁。當然,不可能是一把壽面系上紅綢這麼簡陋。東西是老爺昨日派人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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