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也挺有意思,就是可惜當日一起听戲的人大多不在了。
姐姐說︰「可惜了,我做丫頭很少出太太的院子,那會兒沒耳福。」
我看看四周,當真只有我一個人听過呢。老爺那會兒除了晨昏定省,很少到後院。大哥大嫂在京城,其他人那時不在林府。
四哥喝了口茶,「變聲了,又沒練過,唱不出來了。還是听台上唱吧。」
五哥六哥也立馬把話題扯開。我知道你們都今非昔比,大神醫、大才子,六哥就更不用提了。不過你們的確是唱過嘛,還黃腔走板的。
吃過午飯,姐姐說犯困,于是由綠鈺伺候著去午睡。府里給她保留了一個小院,和我的隔得不遠。
這漠北,自然不會是久呆之地。但老爺說,日後大事成了,林府和漠北可都是龍潛之地。所以,在這里置宅子,半點都沒有馬虎。
我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在自己的院里搬張塌斜倚著曬太陽,右手邊擱著我的 面杖。
有人走到我面前,我睜開眼坐起,「六哥!」
「看你,就跟只慵懶的貓似的。」他在旁邊坐下來。
「到了這里,才知道冬日暖陽有多可貴,難得今天天氣好。」
「十一,我明日就走了,你要來送我。」他定定的看著我。
我心頭有些不自在,那個誤會還是沒解開。
「我明日肯定要到的,我要同大嫂一起去送大哥、四哥、還有五哥。」
下巴給六哥捏住,「送我是順道是吧?死丫頭,我都要走了,連一句好听的話都不肯說。」
我看著他,很苦惱,要出征了,我不該這個時候說。可是,難道就任由他這麼誤會下去?還有周圍的人。
我張了張嘴︰「六哥,你保重!」
「嗯。」他把我整個兒抱進懷里,我听到他還喃喃自語︰「不是一向舌燦蓮花的麼,怎麼對著我一句都說不出來?」
我在他懷里苦笑,唉——
「听著,這一回姬少康我帶走了,老四我也帶走,你可別再給我招惹別的什麼人。」
「姬少康?四哥?招惹?你——你混蛋,你當我是什麼人,水性楊花麼?」我火了,這個罪名我可不接受。
六哥摁住我,「我沒這個意思,可是從前你只在我面前露出本來面目,現在,即便你無心去惹桃花,你的真性真情也讓人不由自主受吸引。」
「姬少康,我不過踫巧遇到他幾回,說了說話。」
「踫巧?有這麼巧麼?你無心他未必無意。」
「至于四哥,他雖然不是親哥哥,可在我心底,他還有你,跟大哥五哥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六哥捧著我的臉,細細研判。最後用哄小孩的口氣說︰「好了,乖乖等我回來。不要東想西想的,其他的都交給我解決。等下次見面,你也就滿十四了,叫大嫂給你把及笄禮行了,我就好去找老爺提親。」
我欲哭無淚,到底什麼讓他這麼篤定啊。只得顧左右而言他︰「咦,太陽移到那邊去了,我叫下人來幫我搬塌。」
「搬什麼塌,費事。」他輕輕松松抱我躍起,直接飄到一旁亭子里。太陽正好照到這里。
他把我擱在扶手上,腳著不了地,「我又不是什麼東西,別把我隨便往哪一擱。」
「誰叫你這麼矮,這樣省得我還得低頭同你說話。」
說我矮,「我還要長的。」
「嗯嗯,還要長的。」他的目光往下,落在我的胸口。
「!你看哪里?」我拿手推他。
「看你還要長的地方啊。」他笑得有點痞,俊美的臉被我手推得有些變形。
「你欺負我——我要告訴老爺去。」忽然想到老爺現在管不了他了,泄氣。
不過他卻立即說︰「別、別!」然後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這怎麼能告訴老爺去?」
「咦,你不是不怕他麼?」
「這里是林府,怎麼也要給你父兄幾分面子吧。就算他們心里同意,讓你這麼一說,總是不好。」
這個混蛋,我還以為他怕老丈人說他調戲小姨子呢。
我用力一推他,「讓開,我要跳下去。」誰知道用力過大,人失去了平衡,好在腰上立即扶上一只手,「沒半刻消停。」
「你才不消停呢,讓開。」
他把手放開,我撐著兩邊跳下地。氣不過狠狠踹他一腳,「哎喲!」
叫的是我,跟踢到鐵板上一樣,痛死了。
他趕緊扶我旁邊坐下,「你也不打聲招呼,我準備一下,也省得你把自己腳踢痛嘛。我看看。」邊說邊蹲在我面前,月兌下我的鞋。
這個,這個,女人的腳不能隨便模的吧,也沒問一聲。
我腳痛得要死,抽空瞪他一眼,他低著頭沒看見。他親我都沒問過我一聲,何況是模我的腳了。唉,我虧吃大了。
「好點沒有?」他輕柔動的揉著我穿著厚綾襪的腳。我叫人在里頭給我絮了棉。
「好一點點,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可我是自然而然的反應啊,有人攻擊,體內真氣自然還擊。所以我說,你要打聲招呼嘛。不然回回你對我打是那啥的時候都搞成這樣就不好了。」
「你還說!」我羞憤交加。
「不說,不說。」嘴里卻還在嘟囔︰「看得到吃不到,嘴上說說都不行啊。」
「你說什麼?」
「我說,十一,你不是小孩兒了。別老拿自己當孩子。這樣就受不了,以後眼紅續的時候還多著呢。」看我臉都漲紅了,「好了,不說了。我這不是明兒要走了,舍不得你麼?」
他把我的鞋擱到一邊,猛地傾身過來,抱著我死命親了兩口,我用力捶他的肩膀也不放手,不過好歹這回內勁沒再反彈攻擊我。
「有…有銀」
「沒、沒有,都下去了。」他移開一點,喘息著說。
我以為他不會再親過來,結果還來,還想把舌頭也伸進來,我死命閉著嘴不讓他得逞。
他低低一笑,用舌尖描繪我的唇形,然後趁我防守松了,直搗黃龍,勾著我的舌頭與他糾纏。
直到他從林府離開,我都還有些面紅耳赤的。下午到最後我一陣發暈,連他把鞋給我穿上,又抱我回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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