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童養婿 075 允婚

作者 ︰ 明夏輕歌

六哥的眼掃過吃得很歡快的我,我趕緊狗腿地給他夾一筷子菜,「這個好吃!」

他好笑的夾進嘴里,一邊說︰「要不,再給你加兩個菜。♀」

「不用了,不用了。」開玩笑,雖然是戰時,精簡精簡再精簡,這御膳也還有十八道菜。我之所以一連吃了三碗,當然是因為中午的大饅頭夾咸菜落差太大了。憶苦思甜啊!

我當然是蹭御膳吃,叫十姐姐一道,她死活不肯,六哥就讓人給她送了幾道菜過去。

「我從大內庫房撥三萬兩白銀給你用。」

我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高興的說︰「那敢情好啊。」據我所知每年的稅賦收上來,先按比例入大內庫房供皇帝和後妃以及宮中開支,其余的就都歸入國庫。所以,六哥的私房錢應該不少才是,我不必幫他省錢。原本我是準備自己出一部分,再讓老爺掏點腰包的。

今天下午我和十姐姐得到回報,那些戰亂的孤兒,不只是這一次的,還有三年前起兵造成的以及攻打柔然留下的,境況都很不好。沒有錢念書的後果是長大只能做粗活,然後周而復始掙扎在社會的底層。于是堅定了我辦私學的心,回來給六哥把情況簡要匯報了一下。

我沒有刻意去提戰爭帶來的創痛,但相信他心底也是有數的。

然後,就到了幸福的開飯時光。我今天跑了一天,累了,而且中午那饅頭吃得我想吐清口水,晚上自然是大快朵頤了。

「六哥,你在這里節衣縮食的,宮中應該也是吧?」沒道理皇帝都在精簡開支了,妃嬪還在宮中享福的。

「嗯,她們按慣例縮減日常用度的一半捐作軍資。」六哥淡然的說。或許因為是慣例,所以不那麼珍貴了吧。

「厄,有沒有人主動多捐的?」我好奇的問。也不純然是好奇,這些人日後就是我要打交道的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進宮前先了解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有。」六哥抬頭看著我,放下手中的筷子。

「誰啊?」我感興趣的問,見他不答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會是賢妃吧?」

「嗯。」

還真是她啊,真是不負賢妃之名。

「可惜,她人在宮里,姿態擺得再高也是隔靴搔癢,不像你,正好撓到了癢癢處。」

呀,事先怎麼沒了解一下,這下豈不成了打擂台了。我有點懊惱,但並不後悔。做都做了,而且是我真心想做的事。

眼見六哥眼都不挪一下的盯著我看,我模模臉,「干嘛?」

「怕你又給我打退堂鼓了,今早給我吃的定心丸還作數不?」

我猛地抬起頭,原來不只是我沒信心,皇上他老人家也…許是我眼楮又把心思給出賣了,他喃喃的解釋︰「我算是很穩得起的了,等閑哪個男人經得起你跑一回還詐死一回的。」

「哎呦」我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很丟臉的吃撐了。

「怎麼了?」

我鬧個大紅臉,「我、我出去走走。」

六哥在我身後哈哈大笑,「等等,我陪你去消食。」

行宮里的人都很有眼力見的消失得干干淨淨,我便慢騰騰的走著消食,不是一般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六哥,翠儂她們怎麼還沒到啊?」翠儂一行人本來也是跟著在,但帶幾個女子畢竟不便,王耀便安排她們住下了。接到我要人的信,就派了人護送著過來。

我要搞針線班,離不了繡鸞在質量上把關,也離不了翠儂這個鐵算盤。

如果凡是出征將士的妻女都收留進來,那便是純粹做善事,無法持久。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到時候做的軍衣軍袍不合格,反而弄巧成拙了。一項事業要持續進行,那得有利可圖還要有紀律才行。不然,就算皇帝從私房錢里掏,也是禁不起的。

我會讓繡鸞先甄選一下,合格者直接上手,回頭交貨後統一計件結算。而不合格者就由繡娘帶著再練練。最好讓她們能有一技之長,日後可以賴此謀生。這樣子,她們也過得比較有尊嚴一些。

至于之前說的組織婦人照顧傷員的事,就交給十姐姐去辦。她和四哥兩個正好可以搭檔。今晚她已經在收拾行囊了。明日一早會有人送她過去。

大哥陣亡後,六哥提拔了他的副將薛超領兵。他們目前正在二百多里外作戰,每日驛馬不絕,傳遞著消息。

在我的翹首盼望中,翠儂和繡鸞總算是到了。♀

繡鸞遠遠見到六哥的時候聲音還是有點抖,「那、那就是皇帝麼?」

我點頭,「嗯,就是他饒了你的命。」

繡鸞拉著我,「我不敢去謝恩,我一定賣力干活就是。」

翠儂低頭,肩膀聳了聳,在送繡鸞回屋後才對我說︰「小姐,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還好雲兮姑娘跟去了。不然我真的要急死了。」

「怕什麼,我從來都是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

「那倒是,幸虧菩薩保佑。」

「對了,那三萬兩銀子,你把帳記好。」

這是辦的皇差,還是小心點好。翠儂也知道輕重,當即肅然道︰「小姐,我明白。」

翠儂管賬,銀子我交到雲兮手里了,錦繡則負責管人。

翠儂去城里租了個地方,讓大家一起住,每天有廚娘負責煮飯。三日後繡鸞把她檢查過的軍服拿過來給軍需官看,軍需官點了頭,便以此為標準。不合格者打回去重做,反正是計件,不合格者除非返工合格否則不計入總數,大家都干得很賣力。

半個月後,交了第075章事大’。

四哥提壺給老爺沖茶,然後說︰「老爺,我是來提親的,請你把拾兒嫁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六哥忽然拐四哥一肘子,「老四你小子不夠意思,大家一道來的,你干嘛跳出來先說。」

四哥呵呵的笑,「我是求親,您可是指定要哪家閨女就行的。」

六哥先瞟我一眼,然後狠狠瞪四哥,「少您您的,就當還在林府那時候,老爺跟前咱們都是晚輩。」

老爺快速逡我一眼,意思皇帝這姿態擺得夠低的呀。又和藹的看看十姐姐,這才開口,「皇上垂愛,願以正室皇後之位待十一,老朽自然是俯首允諾,林家祖墳也要冒青煙的。」

六哥站起做個長揖,「多謝老爺允婚,此戰之後就會頒詔天下,由欽天監擇選大婚的吉日,到時再行六禮,怠慢之處老爺莫怪。」

老爺趕緊扶他起來,「皇上說哪里話,帝後大婚豈可輕慢。自然是要好好準備的了。」

六哥從懷里掏出塊玉佩來,遞到我手上,鄭重的說︰「這是母後的遺物,是父皇贈予的定情信物。今日就權做個文定之禮。」

我瞟眼老爺,他微微頷首,我站起雙手恭謹接過。

四哥就沒這麼多事了,直接請了魏先生做媒人,交換庚帖,訂下本月十八的婚期。滿打滿算還有七日。魏先生來的時候把準備好的聘禮聘金一並都帶來了。老爺則交代林福把嫁妝給備齊。

我們四人便各自回了舊日居所歇下。我估模林福挺頭痛的,當初給我準備的東西規格不同,不能直接拿給十姐姐用,婚期又實在是趕。雖然十姐姐說不用大操大辦,但老爺開出的單子也夠讓他頭痛的了。

不出我所料,我剛沐浴更衣,他就找上門來了。

「十一小姐,家里沒有女主人,這又是十小姐出嫁的大事,老奴就只有來找你討主意了。你看這些東西,這六百畝良田倒好辦,現成的。還有繡品,家里的繡娘丫鬟趕一趕也就出來了。可這些個成年的老東西,一時間叫我上哪弄去。這又戰火連天的。咱不能真的寒寒酸酸的就把十小姐嫁了吧。」

我好整以暇的喝著茶,「這個啊,我替你盤算過了。要你把這麼些東西變出來著實難為你了,現在有錢都沒處置辦去。你放心,我等下去給老爺說,讓他給你庫房的鑰匙,讓你從太太和眾位姨娘的陪嫁里把東西先湊齊。」

「哎,好的。那可都是些好東西啊,不管是瓷器還是玉器都是好東西。咱們躲到道觀去時還特地嚴嚴實實藏到地窖里去的。」

這個老家伙,肯定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到這里來就是討我這句話而已。

「我這就去,你先忙活別的去吧。到時還有四哥軍中的朋友都要來喝酒的,酒席那些千萬別馬虎。」

「好,老奴這就去操辦。不過,府里人手略有些不足,跟您借翠儂姑娘幾日。」

我點頭,「翠儂,你跟福叔去。」

雲兮陪著我去見老爺,他正背著手在多寶格前沉思。

我進去墩身請安,他回過頭來指指椅子,「坐吧。」

我把來意說了,他點頭,「嗯,叫他去拿吧,事急從權。」

「老爺,我好像記得,你原本幫四哥準備了一份聘禮的。♀」

「嗯。」他刮刮茶末,「你想干什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您干脆全以嫁妝的名義給十姐姐好了。」

「小十的嫁妝是按清蕙當時的清單置辦的,再多給就不必了。」

哦,我明白了。清蕙是嫡女,老爺已經是憐十姐姐受苦,多給了。家里女孩子多了,水得端平,不能讓哪一個在婆家失了臉面。

「不知道清蕙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大嫂跟清裕。」

「等戰事結束,我要進京一趟。一則你跟皇帝大婚,我這個國丈得到場;二來,你大哥不在了,接你大嫂跟佷兒回家吧。至于清蕙就按原定的年底嫁出去,免得要等二十七個月。」

老爺喝了口茶,「十一,你大哥不在了,日後你們姐妹在朝中又少一個臂助,要能互相扶持才好。一個籬笆三個樁,後宮險惡,老父實在擔心你們。」

我覺得目前最容易針尖對上麥芒的就是我跟賢妃了,望著老父眼中滿滿的擔憂,我知道他在擔憂著兩個女兒在後宮爭斗中被別人拉下馬,更是擔心我們互斗。

「您放心!我知道林府虧欠她,皇上也虧欠她。我知道該怎麼做。」

老爺悠悠一聲長嘆,「但願你們都好。」

怎麼可能,姐姐不會甘于側室之位,天天向我叩首請安的。我只要做我該做的,也就是了。六哥跟後位,我都不可能拱手讓她。

七日後,婚禮如期舉行。我在十姐姐的屋里坐著,看她穿的正紅喜服。這是只有做正妻才能穿的顏色。

花轎是從十姐姐的院子出來,繞林府一圈,然後抬進四哥的院子。因為是娶林家女兒,所以我們是娘家人。老爺點了幾戶陪房,到時替十姐姐打理名下的產業。不過,十姐姐婚後是要跟著四哥的,沒什麼呆在家里的時候。即便京城的蕭府,想必也不會長住。

不一會兒,鏡前的十姐姐被打理好了。我看著‘撲哧’聲笑出來。但見臉雪白白的,彎彎的眉,殷紅的櫻桃小嘴,完全變了個樣子,像尊阿福女圭女圭,很是喜慶。

「十一你莫笑,很快就輪到你了。」僕婦把蓋頭給十姐姐蓋上,遮住她惱我的眼。

「十一小姐同這可不一樣,那是帝後大婚。」另一個僕婦笑著說。

「新娘妝還不都是這樣。」十姐姐恨恨的聲音從大紅喜布下傳來。

我打開旁邊的小匣子,取出只參

大島主2筆趣閣

片遞給她,「來,含著。」

「我不餓。」

不餓才怪,一早起來梳妝水米未進,說不餓那是緊張的忘了。

「含著吧,你這樣不方便如廁。」

「嗯。」十姐姐的聲音有一點緊繃,我又不厚道的笑了。估計她想回句嘴的,可是嘴被參片堵住了。

「吉時到了,姑爺來了。」

僕婦們把坐在榻上的十姐姐攙起來,我听到外頭幾個林家的叔伯堂兄弟在管四哥要紅包。然後四哥進來同十姐姐一起給老爺磕頭去。

我不能出去吃酒筵,看他們一離開,我就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改裝,然後出去吃酒席去。

來的多是四哥軍中一些能來的朋友,筵席只擺了幾桌,我找個地方坐下,就有人和我攀談起來,「石大少,你怎麼才來?」

「趕得上吃酒就行,來,吃吃。」觥籌交錯中看到一群人簇擁著新郎官敬酒來了,六哥礙于身份同魏先生在席面上坐著,眼楮可是落到我身上來了。魏先生開始時很訝異,辨認了我一番後搖了搖頭。

眼見敬酒的四哥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我,我趕緊端起酒杯,「蕭大夫,祝您與夫人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承你吉言!大家坐,多謝百忙中趕來喝蕭某的喜酒。」

四哥叫灌了不少大家才放他去了鄰桌,到後來身邊擋酒的人不得不出來擋著。

我坐下,對天舉了下酒杯,老太太、太太、五姨娘、娘、大哥,十姐姐出嫁了,我也快了,你們看到了麼?

晚上的重頭戲是鬧洞房,我自然也想跟去湊湊熱鬧,跟著起哄的人群往四哥院里走,半路就被人揪了出來。

「你夠了吧你,鬧洞房也去?」花叢後頭,六哥捏著我的耳朵低喝。

「放手啦,你看這花前月下的,你擰著人家的耳朵算怎麼回事啊?」我不滿的嘟囔,口里的酒香噴了出來。

「花前月下?呸,誰想跟石大少花前月下。」說歸說,手松開了。

「為什麼我不可以去鬧洞房嘛?」我揉揉自己的耳朵,蹲著有些費力,左腿麻了,換一下重心。

「鬧洞房葷素不忌的,你去做什麼。」六哥沒好氣的說。

「明明是你自己去不了,所以才不要人家去的。」

「去,把你的臉給我洗干淨去。」

「大晚上的,干什麼?」

六哥拽著我起身,「花前月下去。」他把我押回屋去洗臉。一路大概是有人在清道,沒遇上什麼人。

「好了,洗干淨了。」我弄干淨走過來,剛要坐下,又被他拽起來,看看鐘漏,「算了,不用換衣服了。這樣子看著挺好。」

那是,我林十一天生麗質,換了男裝那也是玉樹臨風的好小伙。

六哥抖開我床上的被子,塞個枕頭進去,偽裝成有人在睡覺的樣子,一邊還拿鼻子嗅嗅,「真香!便宜老四了,這麼容易就進了洞房。」說完,過來打橫抱起我,「走了!」話音落時,已帶著我從窗戶躥了出去,腳在後院圍牆上再一點已出了林家後院。

我摟著他的脖子,「真好玩,在月光下飛翔。」說著松開手做個飛的動作。

「消停些,乖乖呆著。」

我看看身旁後退的景致,耳中是呼呼的風聲,「我們這是去別苑?」

「嗯。」

「你見人干嘛帶我去啊?」因為風聲有點大,我湊在他耳邊說。

「見人不帶你,你在屋里等著我。」

那帶我干嘛,我撅嘴,這都快入更了。

他看看我,忽然落腳在旁邊大樹上,低頭就親下來,嘴里含含糊糊的說︰「每天都能看得到,可礙著老爺,什麼都不能做。饞死我了!老四命太好了,直接就能進洞房。」

他背倚著大樹,將我放在面前的樹杈上坐著,借著枝葉的遮擋,肆無忌憚的親吻著。

「有、有人。」他身遭自然是跟著暗衛的。

「他們不敢看。」

好幾日都是以禮相待,我也有些情動,可還是顧忌著,「你不是還約了人。」

「叫他等著。」

也是,誰敢不等著皇帝,「你到底約了誰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六哥結束了長長的親吻,頭抵在我發間,這才說︰「柔然王弟。」

「哦。」

「柔然在邊關牽制了我六萬大軍,我也給它的後院放把火。」他整理了下我的衣襟,「走吧。」把我送到別苑門口,他問︰「你怕不怕?」

我一愣,這才想起三年前我曾經很神勇的在自己屋里殺過人。

「不然就去我那邊。」

我搖頭,「我要去跟吳媽說說話。」

「好吧,讓雲兮陪著你。回頭換一個房間住。」

吳媽墳前打掃得很好,一直有香燭供奉著,我坐在小馬扎上跟她說著閑話,說著說著就瞌睡起來。眼看六哥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牆外遠遠的倒是听著打更人在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更鼓敲過兩響了。

「夫人,咱們回去吧,這更深露重的。皇上也說了叫您自個兒先睡不必等他的。」

「嗯。」

我回到房間睡下,這房里擺設同三年前沒什麼變化,只是看得出來剛收拾過的樣子。看來六哥不是一時起興把我帶出來,而是有預謀的。想起他說的在老爺眼皮子底下只能規規矩矩的,我啞然失笑。

收拾停當上床睡下,我抱著被角睡得正好的時候,有人掀被進來,把我翻過身摟在懷里還硬是把我的手放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腰。

「你回來了?」我帶著惺忪睡意的問。

「嗯,睡吧。」他伸手到我背後拍拍我的背,輕柔的說。

早上醒來,他還在安睡著。我覺得自己臉上有點黏答答的,好像是被小狗舌忝過,口水風干了那個樣子。肯定他昨晚上偷親我了。

我想讓他多睡一會兒,便乖乖窩在他懷里沒動,努力忽視他又劍拔弩張的。還真是龍精虎猛啊。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睫毛這才動了動,然後睜開眼,忽而笑了一笑,「早!」

「早!你快讓我起來。」他笑得很好看,可我現在顧不上細看。

「嗯?」

「我要如廁。」我早起都要去的,忍了半天了都。

他噗嗤聲笑出來,躺平身子讓我起身,「把大衣裳披上,早上還有些涼意,可別著了涼。」

我披著衣服去淨房酣暢淋灕的解決了問題,出來他已經坐起穿衣了。早飯後帶我去看他時常住的地方,我從窗口望出去,真的是一目了然的就看到庭院中央還有我的小樓去。這家伙那三年時常在這里窺伺我。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六哥在我身後動手動腳,模模肩頭,又捏捏腰,「從前胖嘟嘟圓滾滾的,誰知道長大了這麼縴長。」

又說我胖,「你不過是欺負我沒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說不定比我還胖呢。」

他一本正經的搖頭,「還是你比較胖,月兌出來都沒有腰的,那手上五個肉窩窩一個都不少,手腳胖得來一節一節的。」

「月兌出來,你怎麼可能看到過我月兌了衣服的樣子?」就算是小時候,也不可能啊。我總不能豪放到果奔吧。

他又撲哧撲哧的笑,「我還真看到過。」

「不可能,我娘絕不會讓我干那種事的。」我不以為然,認為他又在哄我。

「真的,那個時候你兩三歲的樣子吧,我不知為什麼把魏先生惹急了,操棍子作勢要揍我。我拔腿就跑,也不知怎的就進了七姨娘的院子,還跳窗進了一間屋。結果一進去就發現里頭霧氣蒸騰,地上全是水,我跳下去時還差點滑一跤。等到看清楚了才發現有人在洗澡,你當時就在大木桶里站著,大大方方的招呼我︰‘六哥,你來看我洗白白麼?’」

我額角抽抽,「我怎麼會那麼不含蓄?」

「嗯,是挺不含蓄,還問我是不是來看你洗白白。你當時什麼都不懂,我倒是漲紅了臉。這傳出去說我跑去看妹妹洗澡還得了。可又看你一個人在那里,我就問你的丫鬟婆子呢。」

「啊,她們去哪了?」怎麼說我也是十一小姐吧,兩三歲可不會叫我自己洗澡。

他笑得要打跌的樣子,「你特得意的告訴我,你是從木桶的邊沿趁孫媽不注意一下子跳進去的。那地上的水都是叫你濺出來的。孫媽重新去提水了,還得去換身衣服,交代你蹲在木桶里,這樣熱水就能把你肩膀淹著,結果你听到我進屋的聲音就站起來了。還從木桶里爬到桶邊上站著,要再表演一下跳水給我看。」

「不會吧?」我已經無語了。

「我害怕你著涼,趕緊把你抓下來,摁到木桶里,叫你乖乖蹲著。還有不要說我來過,你听話回頭我就給你糖吃。你蹲在水里,頭一點一點的,特可愛。」

「啊——」我拿手捂住臉,我都干些什麼事啊。想起他又笑話我胖,拿手打他,「又笑我,小時候胖一點才可愛,怎麼了?就會笑我,就會笑我。」

他伸手虛擋著,「什麼時候還笑過你啊?」

這下輪到我笑得打跌了。那次他笑話我,我正好坐在他肩膀上,就手就從小口袋里掏條毛毛蟲放他頭上。他後來被四哥五哥笑了好久,還一直以為是從樹上掉下來的。

「你笑什麼?」

我忍著笑坐下,「六哥你知道麼,小時候我跟十姐姐常拌嘴也常打架,可是她一直有些怕我。因為我總是放了毛毛蟲在身上小兜里,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嚇她。十姐姐不好意思跟大人說自己被妹妹欺負了,經常氣得掉金豆豆。」

「毛毛蟲?」他站住,一副回憶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了,「好啊,原來我頭上的毛毛蟲是你放的,害我頂著走了大半日,被老四老五笑死了。」他一副要過來打我的樣子,我趕緊跳起來,繞著屏風跟他轉圈圈,結果六哥直接把屏風掀翻,我就暴露在他長手的範圍內,被一把抓了過去。他還在我上作勢拍了兩下,「我好心馱著你去看熱鬧,結果就這麼感謝我。」

我揉揉,雖然不疼,可我都虛歲十六了,他居然還打我,「誰叫你笑我胖來著。哼,你打我。我告訴老爺去,我不嫁給你了。」

被六哥攔腰一抱,「你不嫁給我,你還能嫁給誰去?你連我娘留給我娶媳婦的玉佩都收了。」

我坐他腿上,沖他扮個鬼臉,「你當我只有你好嫁麼,我告訴你,除了你自還有人稀罕我的。」

六哥不知道想到什麼,居然又拍我兩下,「哼,到處去給我招惹人。」

「不痛麼,我打你幾下試試?」我跳下他的腿,怒目瞪他。那些人或因要激怒你,或因林家的財力,或者只是要找個稍微有點見識的漢女,這能怪我麼。

「你要是肯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就沒這些事了麼?」他哼哼兩聲。

我火了,「你後宮一堆女人,還有兩兒一女,我還沒吃醋呢。對了,你告訴我,還有人懷著沒生出來的沒有,別我一進宮,就看到三兩個大肚子來跟我示威。」

他毫不遲疑的搖頭,「沒有,現在有三個就夠了,再多就是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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