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靈走了,地下室只剩下遲依依一人。
遲依依咬緊了唇,蒼白的唇被咬破了,鮮血緩緩而流。
在她的左邊是一個鐵窗,雖然也是個窗子,但幾乎都看不到外面。
封的嚴嚴實實的。
她不停的扭曲著身體,想要掙月兌身上的繩子。
衣服後的肌膚都被勒的紅紅的,但她依舊感覺不到,只是想著,一定不能像余靈那般。
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正好是飯店生意最火的時間,老板娘還在店里忙著收錢,朝著余靈還有程晨雷明明喊道︰「快點快點,動作快點!」
今天的人特別的多,走了一桌又是一桌,雷明明有點怨言了,「大伯母也真是的,我們又不是在偷懶
程晨在她對面,兩個在收拾桌子不由小聲的討論了起來,「你說遲依依現在怎麼樣了?」
「肯定好吃好喝的供著唄,她比余靈要聰明不是麼?!」
「我看不一定,她不是那種很乖的人!」
「你管她呢,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我不是說說麼,少了她做事,咱們都累
「你們兩個,動作還不快點!!!」老板娘在收銀台瞪眼楮,指著程晨和雷明明。
「好好!」
「馬上!」
雷明明和程晨雖然心有怨言,但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老板娘雖然有個傻兒子,但家底卻比他們幾家都要強,而且開的小飯店生意是越來越好,這錢啊,嘩啦啦的進口袋,她們得把關系搞好。
雷明明和程晨的家也不富裕,這幾年來,都是靠著老板娘一家接濟才過的好一點。
老板娘見兩人忙活去了,這才坐了下來,模了模自己的手,說道︰「就知道偷懶,連遲依依的一半能干都比不上!」
遲依依是能干啊,但是那脾氣真的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要怎麼勸服遲依依還是一個難題。
不過她有把握,想她這樣的性子,只要磨磨一段時間就好了。
小鎮不比大城市,街邊的路燈不明亮,找出來的光線也是昏暗的,但也就是這昏暗當中,剎車的聲音驟然響起,飯店的門口,驀然停了幾輛車,從各個方向,把門口的路給擋住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遲依依發現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消失。
從余靈走後,她掙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繩子綁的太緊,沒有一點松動的跡象,她越來越心急,幾乎快要崩潰了,腦袋也格外的昏沉,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那般難受。
鐵門突然發出了動靜。
遲依依一愣,馬上就變的戒備了起來,她又死勁的咬了咬唇,本來就破掉的唇在血漬干掉之後又緩緩滲出來了鮮血。
臉色太過蒼白,但一絲鮮血卻起了點綴的作用。
鐵門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然後探出了一個腦袋。
當看到對方是誰的時候,遲依依的腦袋轟然一下像是被雷劈中了那般。
是雷軍,朝著遲依依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絲。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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