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依依換了一聲衣服,穿了鞋子,把單子放到了包包里,然後拿著太陽傘出門了。
的士停在了醫院門口,遲依依從車上下來後,站在大門口久久未動。
她像是在看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在發呆。
進進出出有人在看她,看到這樣美麗的東方女子微微一愣
‘天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輝煌,大氣蓬勃,像是古代宮殿那般繁華奢侈。
只是,一種陰郁的氛圍籠罩在整個‘天上’像是烏雲那般。
精神狀態不太好的付伯走到了房間門口,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看到的房間是暗沉的,窗簾被拉的緊緊的,里面飄出來的是一股強烈的酒氣味道。
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天了。
是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
還是從遲依依突然消失後?
還是從沈曼兒在少爺的面前自殺後?
連他都不知道,少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頹廢的。
付伯在嘆氣,然而,就在這時,沙啞而憔悴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找到了嗎?」
這聲音起初一听還以為是那個老人家說的,但這是他們家少爺的聲音。
是炎錦天的聲音。
「少爺」
「回答我
「沒有
「門帶上
付伯帶了上了門,走到了樓梯處坐了下來。
他怎麼都想不通了,事情怎麼就會發生到這樣的地步?
明家小姐如此的瘋狂,竟然謀殺遲小姐她們,連帶著司少爺死掉了,沈大公子未婚妻也被傷了。
這報應是來了,但也算是逃過了一劫,如今成為植物人,也就相當于一個死人。
不過,最難過的莫過于少爺。
司少爺雖然這陣子都未跟在少爺的身邊,少爺也只不過是想冷冷他,可沒想到,這二十多年最長的一次分開,竟然成為了兩人永遠的分別。
還有遲小姐。
遲小姐這次怕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少爺,少爺啊,你這也算是活該,人在的時候都不懂的如何去珍惜,到了現在,你借酒消愁有毛線用啊!
付伯連連嘆氣不止,臉上盡是無奈。
在這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夢。
是在最美的時光,最美的笑容,在秋千上,她笑靨如花,蕩漾著,撲到他的懷里,壓在了他的身上。
還有,小時候闖禍,正軒總是會主動出來幫他承擔,久了,母親也就知道了,只要正軒出來認錯,挨打的那個還是他。
但他挨打,正軒還是會和他一起。
司正軒是什麼?
是朋友,助理,是伙伴,是秘書,已經二十多年了,從穿就開始在一起
他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她。
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了?
他不過就是嫉妒而已,為什麼只是站在旁邊就如此的開心了?
這樣就滿足了?
總是想問你一句,為什麼偏偏是她。
可如今沒有等到我來問你,你卻再也回答不了了。
是夢,但那些卻是真實發生過的夢,多希望能延續下來,但一切都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五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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