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還別說,首檔節目整整錄了五個小時,等到錄完了已經晚上十二點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心不在焉又匆匆忙忙地錄完了節目,許哲甚至連台上那些分外妖嬈的女嘉賓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就匆匆地下了台,魂不守舍四處尋找著剛才那個人的蹤跡,可是哪里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許哲有些失望,遇見的那個男人可是自己第一次想似武俠小說中結交的人,自己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在後台等,為什麼現在沒有了蹤影?
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電視台的大門,此刻大街上已經鮮少有人煙了,這些天的天氣也不好,白天還好好的此刻卻起了大霧,許哲眯著眼楮只能感覺到路旁路燈的燈光散發出來的光暈,還能听見大街上疾馳的汽車聲,竟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十分滲人。
「嘀嘀!」身後突然發出的嘀嘀聲讓許哲猛然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才發現竟是一輛民國時期的老爺車,他定楮一看,自己思思念念的那個人此刻就坐在後座上,看到許哲驚喜地看著他還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那意思是讓他上車;而前面開車的是一個臉白的要死,穿著一身基佬紫、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那死機停下車下車給許哲開了後車門,許哲還以為這是一個紙人。
「剛才有些事出去了,走吧,我請你喝酒。」那人微微一笑,又似恍然大悟般笑了出來︰「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在下蘇玉軒。」
蘇玉軒的嘴唇看起來有點薄,從許哲這個角度看還透著淡淡的橘色,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噴出了白色的氣體全打在了許哲的臉上,他當下一陣暈眩,再睜開眼楮時卻感覺自己有些把持不住想一下子吻上去,也不思考這蘇玉軒似乎古人的一套,蘇玉軒見他這副色中惡鬼的模樣也不生氣,似乎理所應當般,微微一笑︰「去我家可好?」
許哲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清楚為什麼蘇玉軒有一個堪比影視城里車子的還有一個僵硬得似紙人般的死機,迷迷糊糊間便感覺這輛汽車就似灰姑娘的那輛南瓜馬車般「嗖」一下子行駛在了空中,等到他清醒後,兩人已經來到了一間點著燭火古色古香的房間中,許哲這才清醒過來,看著紅木桌椅有些驚奇︰「這……是哪兒啊?」
「是我家,來吧,我這里有自己釀的酒,喝一點?」這個蘇玉軒周身帶著神秘,許哲歪了歪頭看了看,低頭模出手機一看,已經半夜兩點了,雖說沒有了信號無所謂,但是自己在這兩個鐘頭里都干了些什麼,他可是真記不得了,這些想著,蘇玉軒已經拿出了一壇酒和兩個小酒杯,給杯子倒滿後,這才輕聲說︰「這酒是女兒紅,當年我母親以為自己生的是女兒,所以在她有孕的時候就埋下了這壇酒,就當我出嫁的時候喝呢,誰知道生出來是個兒子,著實讓她老人家哭笑不得呢。」
還別說,這個蘇玉軒顧盼生輝,那是何等的風情,妖媚中卻帶著純真與灑月兌,像女人?許哲搖搖頭,他卻不像,妖嬈小Y?也不是,反正那神采……誰都模仿不出來,也許,唱戲曲的會有,這麼想著,許哲已經問了出來,倒是蘇玉軒微微一笑,神色中帶著一些羞澀,但是更多確實坎坷不安,稍微停頓了一下,他低聲說︰「年輕的時候確實走過票,我唱的並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嗓子不好,正旦青衣什麼的我唱不出來,每次上場的時候都得拿雙笛提音,也就是扮相面子漂亮,又肯施舍銀子,眾多票友捧我,所以各家園子喜歡請我罷了。」
許哲點點頭,確實有些夸張地「哦」了一聲,也跟著笑了出來︰「沒看出來,你可真厲害,蘇玉軒慢慢閉上眼楮後又睜開,那雙如水的眼楮此刻正如夢如幻地看著面前耳根有些紅了的許哲,最終端起了酒杯︰「我們……干?」說著,竟不容許哲動作,蠻橫地拉過他的手,用喝交杯酒的方式,強迫兩人交杯了一下。
迷迷糊糊地喝了這杯酒,許哲剛剛出了一口氣,便覺得頭暈暈乎乎的,但是更多的卻是舒服。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而蘇玉軒趴在他的身上,正有細細滑滑的舌頭舌忝|弄著他身上每一絲肌|膚,即使那根手指捅進去也不疼,過了一會兒,竟然依稀听見了水聲,許哲甚至都在想自己才是那個女人吧……他不曾注意到的是,蘇玉軒隨手一揮,就似武林高手般,屋內大部分的燭火都已經熄滅。
蘇玉軒入的十分深,有好多次許哲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的大腿根都要被他掰斷了;蘇玉軒的姿勢特別多,折騰了他幾次後,許哲就跟嬌無力的言情女主般,昏厥了。
只是許哲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其他人看見,那麼場景應該是——他大叉著雙腿被一具暗黃枯色的骷髏僅僅抱住,身下的小菊花正被骷髏用大腿骨玩命抽|插著!
再次轉醒時,許哲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寬大的竹床上,黑色的幕布將周圍堵了個掩飾,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許哲呻|吟了一聲,轉頭想找自己的手機,卻再下一秒睜大了眼楮!……他的身邊竟然躺著一具骷髏!
許哲嚇得後腦都發麻,張大了嘴,尖叫在喉嚨里轉了幾個圈竟然沒有喊出聲,只能呆呆地看著那具骷髏似乎蘇醒般慢慢轉過頭來,張開嘴,用蘇玉軒的聲音問︰「醒了?不多睡會兒?」
「啊!!!!!!!!」許哲自己的尖叫聲讓他一下子回過神來,心底的寒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頂,他幾乎不用辯證法就能知道眼前這個骷髏就是跟他共度春|宵的蘇玉軒!
許哲嚇得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果奔著就沖了出去,可是一打開門,他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門打開後,是一面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了一堵牆?啊不!是黑乎乎的土,他這麼一捶,還噗索索地掉著渣……可是,他明明是從這個門進來的啊!
頭腦有些轉不過來的許哲此時慌張地看了一眼身後,此刻,蘇玉軒就那麼無聲無息地站在離自己有十步之遙的身後,在昏暗搖曳的燭火照耀下那張原來讓許哲稱贊的臉卻蒼白又扭曲,那雙如水的雙眸已經見不多任何水汽,竟多了一層陰霾,而那雙保養得當拿著佛珠的淨白玉手,竟一點一點地生出了長長、彎彎、黃黃的指甲,過了不一會兒,手上的肉竟然慢慢褪去,變成了白骨。
「你……」許哲嚇得一下子就貼在了那面牆上,看到蘇玉軒彎下腰動作優雅地拍了拍他的下擺作勢想走過來的動作,他連忙高聲尖叫起來︰「別過來!」
蘇玉軒動作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最終唇角勾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拿著手中的佛珠轉了轉後,這才眯著眼楮譏諷道︰「收了我家的喜帖,納了我家的彩禮,喝了我家的茶,吃了我家的酒,又做了我的人,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許哲一驚,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蘇玉軒手微微一晃,一張暗紅色的龍鳳喜帖便似變魔術般憑空出現︰「你忘了嗎,這是我親自送到你家的……還有聘禮,哦對了,忘了說,這叫冥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內子……這一切……你都忘了嗎……?」
「你出不去的,這里是我的墳,離地面二十幾米,你怎麼挖,都出不去了。我們像不像最後合埋在一起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在許哲目瞪口呆中,蘇玉軒微微一笑,還好心情地解釋著,展開了雙臂,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幾乎偏執的瘋狂,只听他低聲說︰「那邊水汽大,當心冷……乖,快來我這里。」
許哲為了出去什麼都干過,到了後來,他這才絕望的發現自己永遠出不去了,並且自殺都能在活過來,最終也安于現實,乖乖地呆在蘇玉軒這里,安安靜靜地生活,其實,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生辰八字是怎麼跑到蘇玉軒手中的——他的生辰八字,竟是許哲他母親為了給他相親將他的資料掛在了公園附近的相親角後便再也沒管這張紙,而這張紙被風一掛,也不知是怎麼著就吹到了蘇玉軒的墳上,蘇玉軒的墳正好就在公園邊上,過了幾天又是清明,許哲的那份資料竟稀里糊涂地燒掉了,在一群「死鬼」的推算下,許哲和這蘇玉軒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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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失蹤了。
雖然許哲只不過是個小明星所以跟上一次許青死亡沒有可比性,也就是在微博上火了一兩天後就再也沒有提到過了。不過人們都在疑惑的是,為什麼在你電視台錄個節目也能死亡或者失蹤。後來,這似乎變成了一種魔咒,反正在電視台錄節目的基本上全出過事,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漸漸的,小明星許哲慢慢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出。將近過了二十年後,在一次偶然的挖掘作業中,人們挖掘到了一座建于明國的古墓,十分奇特的是,本來一人的棺槨硬生生的塞了兩個人,兩個人互相摟抱,舉止親昵,看起來似乎是殉情而亡,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玉器,還有一些風干的果實什麼的,這次科考殷實了考古界對民國時期風土民情的考證,具有重大意義,並且兩具相擁的尸體傳遞了愛和正能量,報紙也進行了報道;但是十分奇怪的,等到考古隊給兩具尸體做檢測時,驚奇的發現這兩具尸體竟然全是男性,死亡時間具不超過三十歲,但最讓人奇怪的是,根據碳十四法,其中一具生前約三十歲左右的尸體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五年,另外一具卻是死亡時間在一百多年,符合常理。現場沒有任何盜洞的痕跡,那具現代人的尸體在經過法醫鑒定後,沒有中毒、沒有任何鈍器外傷、就連心髒病也沒有,也就是說,這個現代人死亡是屬于睡著了漸漸死去,這個未解的迷一直沒有得到結局,就連《走進科學》都做了一期這個節目,當然,跟以前坑爹的尿性一樣,在吊足了觀眾的胃口後,他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後來警方在當地的失蹤人口中逐一排查,也確定不了這名死者究竟是誰。還是一名白發蒼蒼失獨的老女乃女乃被熱心的街坊扶住測試了D後才確定這具尸體是她失蹤了二十年的兒子——當年轟動一時的明星許哲,雖然有些唏噓許哲曲折的命運,可是,他為什麼會跑到了棺材中,沒有人知道了。
但是最離奇的事情卻被警方封鎖,那就是在確定許哲的身份後,兩具尸體在陳列室不翼而飛,就那麼簡單的不翼而飛,再也沒有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過了一個年都要吃傻了!
這個故事有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相親莫病急亂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