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涉成功了,酷拉皮卡沒有表現有多開心,但更加冷靜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不再被陌生怪異的情緒束縛,非常有條理地開始處理起事情了。他們回到剛才的房間里,他讓雷歐力和旋律守在庫洛洛身邊,自己則到走廊上拿著庫洛洛的手機撥號到俠客那里。介于上次俠客的表現,他這一次非常明智的沒等對方開口,直接強硬地下命令︰「拿給兩個人質听。」
俠客扁了扁嘴,與暫時和好的同伴們打了個眼色,然後開了免提鍵,親自把手機送到離得最近的小杰的耳邊。小杰看了他一眼,然後出聲告訴酷拉皮卡自己在。俠客覺得那一眼充滿了鄙夷的味道…果然剛才被群毆太毀滅形象了吧!要不要殺人滅口呢,旅團的名聲決不能有半個污點!
「小杰,他們沒對你們怎麼樣吧?」差別對待十分明顯,酷拉皮卡語氣的切換實在令人佩服。剛才還是公事公辦的冰冷狀態,現在就已經轉化成了如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听到小杰的聲音也讓他松了口氣,畢竟旅團的名聲不怎麼好,而庫洛洛的話又一直在腦子里反復播放,沒有見到真人之前,他無法真正放下心來。
滿臉焦黑的小杰詭異的遲疑了一下,在被一圈蜘蛛瞪視的糟糕環境里面,就算是沒什麼心眼的他也覺得壓力山大,幾乎要到汗流俠背的程度了。他還在很認真的思考他現在這個樣子到底算受傷還是不算?從外表上看傷得不輕,可他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無辜受連累的。幾秒後,他還是決定不算好了,畢竟俠客也挺可憐的樣子……不對,他才不會同情這種人,是為了不讓情形變得更糟糕!恩!就是這樣!干咳一聲,說︰「我和奇犽都沒事,酷拉皮卡你呢?還有…庫洛洛他……」還活著嗎?
在角落里努力減弱自己存在感的伊爾迷聞言,折掉了西索一張好牌。特別不爽的看著小杰,心想我弟弟有事沒事憑什麼由你代表啊?你也不看看小奇那張小臉都黑成什麼樣了!哼!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出去後,我一定要找機會把小奇給救出來!……可惡!臉都黑成那樣了,奇犽你可笨蛋干嘛還對著他露出一口白牙啊喂!**!哥哥眼楮好痛!心也痛!
「我沒事。至于他…還活著。」酷拉皮卡瞥了眼里面坐著的自從派克離開後就一直面癱到現在的庫洛洛,心情微妙地好了許多,連電話那頭的「你對我們團長做了什麼」的咆哮聲都可以心平氣和地當沒听見了。繼續問小杰,「那麼他們十一個人在嗎?」
被提醒了這麼重要的事,眾蜘蛛心里都咯 了一下,一起將視線投向俠客,眼神里表達著同一個訊息——窩金那家伙怎麼還沒有來?被圍觀的俠客感覺十分不自在,但他已經不在意了,他把手機拿過來,深吸一口氣,又是一張笑眯眯的臉,「抱歉,打斷一下。我們有個同伴因為離這里有段很長的距離,所以還沒有趕到。但請不要擔心,我以我的人品擔保他一定會來!絕不可能去跟蹤派克諾坦的!」
「我不相信你的人品。」酷拉皮卡口快的說道,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就讓今天小心髒特別脆弱的俠客淚流滿面了。停頓幾秒,他說︰「我再給你們十分鐘,要是還沒有到齊十一個人,後果我想我們都清楚。好好對兩個人質,若是我發現他們回來時有傷,我不介意加倍還在你們的團長身上。」說完瀟灑地掛電話。往里看了一眼,轉身走向有風的地方。望著外面的閃閃燈光,手撫模著項鏈上的十字掛飾,默念起了故鄉的詩歌。
「十分鐘…」信長突然想起個很嚴重的問題,于是他顫抖著聲音開口道,「喂…你們有誰通知過窩金要回來這里嗎?」要是沒有,那就完啦!窩金所在的那個地方可遠著呢,就算旅團最快的男人飛坦乘于個兩倍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趕過來,更何況是窩金那傻大個!
為自己人品和未來而悲傷哭泣的俠客終于找到一個微小的翻身機會了,猛然回頭,沖著信長豎起一個自信的大拇指,咧嘴露出閃亮的白牙,開心地說︰「放心吧!我早就通知他了!絕對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到達!」
話音剛落,窩金十分給面子的以特豪爽的姿勢踢門,大笑出場。目光掃視了一圈,自動忽略兩個人質和一個冒牌的西索,眼眶濕潤,真是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他都快要不認識這些人了……「你們怎麼這麼黑了?」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傷心事,一致用委屈和控訴的眼神看了飛坦一眼,但飛坦老神神在完全是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態度。富蘭克林略復雜的看著窩金,確定這個男人真的不是鬼並且活得好好的沒半點傷,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窩金開心,還是應該為自己和團長傷心——還他們心里的淚水啊!!當初那麼積極的為窩金報仇到底是圖個啥啊!
指責的話說不出口,心中那口怨氣又難以平靜,于是直到今天才知道窩金沒死的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動跳過窩金去。怎麼說呢…一個窩金回來了,但一個團子不見了,沒法高興啊實在!不行,不能總往那麼糟糕的地方想,應該想想窩金回來的好處。至少暫時能應付酷拉皮卡的電話了,也多添了一股戰斗力…也挺好的吧……
時間很快就到了接酷拉皮卡電話的時候了,這一次俠客明智的沒插嘴,直接把手機放到小杰面前。這一回該到的都到了,小杰雖然心情很復雜卻也不會說謊,告訴酷拉皮卡十一個人都在。特別強調了西索,原因是在這之前酷拉皮卡有讓他多注意注意西索,他沒說他覺得今天的西索不太對勁,尤其是偶爾掃過來的眼神,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那暫時沒事了,接下來的事情,派克諾坦會告訴你們。」酷拉皮卡算著時間覺得派克也快到了,便直接而干脆的掛斷電話。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在外面吹足夠了冷風,早回到了房間,手機開的還是免提。當然他並沒有要折磨庫洛洛的意思,只是讓雷歐力听听小杰的聲音好安心。
于是听到了真的有十一個人的庫洛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感到遍體生寒,他沒有想到在旅團內部居然會有人欺騙他。他垂下頭,疲憊的合上眼。——似乎所有的一切,他篤定的一切,他想要留住的一切,他堅持的一切,他所愛的一切,全部都…仿佛成了那破碎的殘片。
派克回到了基地,腿才剛跨過去,就迎面走來好幾個人站在她面前。以芬克斯最沉不住氣問的直白,「派克,把團長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們!」她看了一圈,發現他們想的都是一樣,就連瑪奇和庫嗶也是。
可是她不能說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說出來將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她微微低下頭表達她的歉意,為了團長而背叛大家的歉意,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她說︰「我是不會告訴你們地址的,而且我要帶走那兩個人質。」然後讓團長…回來?不,團長暫時回不來了,除非除念後。
「你在開什麼玩笑,派克諾坦!」芬克斯快要著急死了,終于體會到了之前好搭檔飛坦的心情了。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好意思揍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同伴的女人,只能抓著腦袋,費力的解釋,「我們之前的做法錯了啊,團長好像另外有安排,很希望我們一起去找他!但我們沒有,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錯過最好一次機會!明白嗎?」
雙眼睜大了些,復又恢復平靜,派克繞過他,往人質的方向走,但還有走兩步又被飛坦攔住了。飛坦可不像芬克斯那麼多廢話,他眼神陰郁,渾身煞氣,用行動表明自己不會後退,除非有個合理的解釋。
氣氛剎那間緊張了起來,彼此互不相讓。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看出派克的不對勁了,于是在合理推測內的陰謀論開始了,由飛坦開始質問︰「你為什麼對芬克斯的話毫不在意?不會,被酷拉皮卡操∣縱了吧?」沒得到回答。
富蘭克林作為一名理智的年長者,他看問題比較深,想得也多,而且覺得派克不像是被操∣縱了的樣子,也認為派克不可能會像俠客那樣做對不起團長的事,所以試著為她說話︰「我想現在的形勢肯定和之前不一樣了吧?酷拉皮卡不會平白無故的叫派克先去見個面,中間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派克覺得我們就算現在再趕過去也沒有用了吧?」
俠客正想發表自己的看法時,收到了天浮來的短信——不要為難你們那個性∣感的金發美女了,可憐的小團子已經沒救了。嚇了他心髒猛跳,這個〔沒救了〕是什麼意思啊喂!——說清楚聰明的在下很有先見之明的在那架飛艇上安裝了監視器,所以听到了一些對話,那個金發的小子給可憐的小團子和金發美女下了強制性的念了。如果你們非要趕過去的話,小團子會秒死。連掙扎的過程都可以省掉了。
「俠客你在干什麼?」自從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瑪奇已經將俠客定位成了重點觀察和監視的對象了。看他一直在玩手機,並且臉色變來變去,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貓膩!
「……呃,我想我們不能阻擋派克的腳步了。」被同伴們盯著,俠客覺得自己還是暫時不要作死,乖乖的交代比較好吧!于是大方的把手機拿給瑪奇看,順便囑咐了一句︰「請溫柔的對待我的手機,別弄壞了。」
瑪奇看完,秀眉輕蹙,以非常微妙的心情看了俠客一眼。然後把手機給最近的小滴看。小滴看完,感覺和瑪奇差不多。接著是半信半疑的飛坦,他沒那麼多復雜的感想,只覺得很郁悶,于是郁悶的他把手機丟給了一直在催促的芬克斯。芬克斯看完,直接以拋物線的姿勢丟給了窩金,接下來除了派克和兩個人質沒資格看外,其他人都在俠客哀怨哭嚎的背景下學著飛坦把手機丟給下一個人,最後一個拿到的是伊爾迷。伊爾迷看完,只有一個念頭︰西索,你完蛋了。庫洛洛身邊原來一直有人跟著的啊!
其實大家現在都挺不相信俠客的,至于那個五區的家伙更是沒有什麼信譽可言。可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派克這態度,和那條信息基本吻合。所以雖然郁悶,但誰也不好再開口阻止。于是派克在非常納悶和好奇的情況下領著兩個人質走了,一路上她都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能讓她那群頑固的同伴瞬間放手。她還以為要更費勁,甚至都做好了自殘來表忠心的打算了。
無聊又不能和伊爾迷發短信聊天的西索對著月亮嘆息嘆了近百次後,終于見到了派克那性|感的身影以及兩個人質。立刻就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復活了,激動得他差點從屋頂上跳下去,好在理智在最後關頭把他拉住了。跳到相反的稍遠的小巷子里獨自笑了好一會兒後才恢復正常,拍拍臉,若無其事地跟上那三道身影。拿著撲克牌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整個心髒溢滿了期待,全部都是庫洛洛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舌忝了舌忝嘴唇,雙眼閃著異樣光芒——等著我喲,小團長~~~
跟蹤是個技術活,特別是跟蹤的人不是個普通人。不能靠得太近,不能離得太遠,速度和距離要把握得剛剛好才行。西索覺得自己就像在是玩捉迷藏,派克還好應付,只是奇犽那小鬼頭,簡直是三秒一回頭啊!不過不怕,他可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連伊爾迷都不一定能發現的了,何況是個小奇!
根據西索冒著危險的觀察,發現派克貌似意外的和兩個人質談得來。就連小杰那麼善惡分明的家伙都回頭明朗的沖她笑了笑,差點沒閃瞎他的眼楮,同時偉大的魔術師也有點微妙的嫉妒,小杰可從來沒這麼對他笑過!一見面除了用拳頭說話,就是轉身逃跑…真沒意思,他難道就這麼可怕麼?
派克很不對勁,她的表情太過于平和。那是一種有了死亡心理的人才會有的,不是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她就處于這個狀態,說話真的善良了不少,完全沒有之前掐住人家脖子時的狠勁。
于是偉大的西索難得納悶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派克會一臉要死了的樣子?以他的分析,酷拉皮卡那死性格應該不會在交換人質的時候殺掉派克呀。唔…算了,反正也沒特別的交情,他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啦!
酷拉皮卡他們一直在觀察著飛艇下面的動靜,首先見到的是派克他們三個人。
雷歐力松了口氣,「看來那個女人很守信。」
「再仔細看看,只要沒有上飛艇就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別怪酷拉皮卡多疑,一來事關重大,二來他對旅團沒好感,三來他想起了西索。他們之間一直沒有斷過聯系,所以他很清楚西索的目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並且他根本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性命,交涉根本無法約束他。
而西索也沒有讓酷拉皮卡失望,在驚呼聲中走了出來,笑眯眯地撥通了酷拉皮卡的手機,「呵呵,你真聰明,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用飛艇可以到任何地方,真危險,要是我慢上一步就再也追不上了呢。」
「你偷跑出來了?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酷拉皮卡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沒理會西索的夸贊。他下意識地往庫洛洛的方向看過去,但那人依舊面無表情,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了。
其實庫洛洛還真沒到什麼都不在意的地步,他在意著呢。只不過被連續打擊,使面部神經暫時失調了。——西索…沒有想到最懂我的心的居然是你…雖然你現在來已經晚了,並且還有可能害死我。
「讓我上去,不然的話我就殺了小杰和奇犽。」西索可清楚酷拉皮卡的弱點了,這個天真的少年總是把友情之類無用的東西排在第一位,就和小杰一樣。「我想是你的話,應該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我不會阻礙你們的交換人質,也不會找你們的茬,只要你把他毫無損傷的放下來。」
沒想到平常看著挺像個叛徒的西索居然這麼在意團長,派克有一瞬間感動了。但下一秒她就暴躁了,超大音量的嘶吼,「西索你——神經病啊!!!不是叫你在基地呆著了嗎?!你來干什麼?想害死團長嗎白痴!」
「呵呵呵~~~不要那麼生氣嘛~!」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的西索笑著賣萌,「人家只不過是太想念團長啦~~~一想到他在這里受苦,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再不見到他,我啊…很可能會瘋掉的喲~~~」三年了!再不打一場!他真的會瘋掉的!就算是小庫洛洛也好!給他解解饞啊!
其他人可不知道西索心里面的想法,只覺得…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勁……除了已經習慣了西索變態的話並且已經能自動刪掉奇怪的地方的酷拉皮卡以外,雷歐力和旋律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庫洛洛︰你們什麼關系啊!就連小杰和奇犽都打了個冷顫,腦補了不少。派克滿臉復雜中,她在考慮自己死前要不要把小團長托付給西索,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西索黑歷史實在多,她不放心。而當事人之一的庫洛洛則完全無視了這點。
把友情看得很重的酷拉皮卡只有接受西索的條件讓他上了後面的一架飛艇。兩架飛艇前後起飛,保持著一段很長的距離,直到目的地才停下。那是無人的荒郊處,兩邊是懸崖。雙方有大約三百米左右的距離,站在各自的飛艇下等待著,在旋律確定奇犽心跳正常後,交換人質開始。
庫洛洛身上的鎖鏈終于解除了,但他找不到一分開心的感覺。被酷拉皮卡推了一下,才邁出腳步。離開時听到了酷拉皮卡說︰「不要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正和他的心意,他也不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如果真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他會不甘心。與小杰他們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談,然後就到了另一邊,從派克身邊走過。玩著撲克牌的西索擋在前面,笑眯眯地對視。
——和團員對話或接觸的話,就會死。
「嗯哼哼哼~~~~~~」不明白真相的西索勸或逼迫著派克先上飛艇等著,自己留下來和庫洛洛面對面交流感情,「終于~~~終于等到今天了~~~~啊~~~~~庫洛洛啊~~~~~雖然和最初想的有點不同,可即使是現在的你也讓我非常有~欲~望~~~~」瀟灑的甩掉上衣,露出漂亮的肌肉,側身讓庫洛洛看他後背的蜘蛛聞聲,然後用手輕輕掀開,「我加入旅團…不…我假裝加入旅團~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喲~~~來和我~~愉快的~~打一場吧~~~~」
看著西索後背上的蜘蛛紋身被撕開,庫洛洛恍然大悟了,然後感覺心情沒那麼差勁了。唔…該怎麼說呢,大概因為不是真正的團員了,所以就算被反水也沒那麼大的傷感了。難得露出個笑容,他很無辜的說︰「原來如此,那樣我和你說話就沒有關系了。我不能和你打,我相信你也不會願意和我打。」
「嗯?」
「說起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或者該說比上一次更好一點,僅僅只是不能使用念。」
「……哈?」西索傻了,即使庫洛洛說的很簡單易懂,但他還是傻了……傻完以後,他怒了,「你別開玩笑了!就算我人再好脾氣也會生氣的!別廢話了!快!趕緊使用你的那個什麼秘籍吧!」他說著時就出招了,撲克牌化為利劍直沖著庫洛洛的臉而去,但最終還是在快要觸及時被打下來了。——「真掃興…」
所謂高手,就是在關鍵時刻能夠感覺到對方一呼一吸間的細微動作。庫洛洛知道西索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也知道肯定會有測試,所以他站著沒有動,任由撲克牌飛向自己。他知道西索的最終目的了,所以相信在沒有達成目的前,西索不會殺了他。而結果和他想的一樣。
「就好像是在做|愛的時候突然軟了一樣……」失望透頂的西索開始胡言亂語了,手一松,把撲克牌都送走。風吹鼓著衣服和頭發,他也十分想被風吹走。「難得人家這麼期待的……」
「……」
最後哀怨的看了庫洛洛一眼,西索憂傷地向著飛艇走,走了幾步,回頭問︰「你不去嗎?」
庫洛洛抬頭望了眼天空,月高空亮,轉眸對西索說︰「你去吧。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西索立刻站得筆直,一掃剛才的憂傷,笑得嫵媚,「這話怎麼說~~?」
「需要怎麼說嗎?」
「嗯~~~~~~不願意說就算啦~~~~~~~~~~~」
「西索,不要讓派克死了。她背叛我的,不會那麼容易償還。還有,你們也是。」他這麼說道,換來西索幾秒的錯愕,然後便是大笑。飛艇起飛,飛遠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只有月亮作陪的地方,在想著什麼。
回到林宮機場後,西索就和派克分開了,雖然兩個人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小伊~~~~~找機會來換我喲~~~~~比派克先到達,西索在基地外發信息給伊爾迷。
伊爾迷看到後只覺得自己得救了,要知道西索再慢一點,他的易容就要失效了。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頂著一圈的懷疑目光,他再次感嘆西索做人有多麼失敗。回憶了一下西索的姿勢和說話的神態,學著怪異的腔調,笑眯眯說︰「人有三急嘛~~~~~」
「……」所有目光全撤回,裝得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到之前見面的地方等了沒一會兒,西索就出現了,依然是那副欠扁的模樣。
「謝謝啦~~~~」
「嗯,歡迎下次惠顧。」
「……你真沒意思……」西索扁嘴,又說︰「再幫我個忙,如何?付錢哦!」
「請說。」
「……真難得能听到你一個請字。庫洛洛被帶到了一個無人島上,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如何?」
「……」伊爾迷目不轉楮地看著西索,他覺得西索真傻了……
「所有費用都我出哦~~~~~」
立刻端正態度,伊爾迷說︰「把地址告訴我,我讓柯特去找他。」
「……你干嘛不自己去?」
「你傻了嗎?我老爸可是說過不要管他的事情的!」
「……」所以你就讓你親弟弟去嗎!?
送走伊爾迷那死月復黑,西索滿帶笑容的回到基地,站在門口。手捏撲克牌,看著里面的人。
「你有毛病啊!沒事站在那里笑什麼笑!」在很壓抑的氣氛里,大家都跟火把似的,一點就著。何況他們覺得西索就是在笑他們,這一點真的非常不爽。于是芬克斯出聲了,信長出刀了……
「別這麼說嘛~~~~~我可是受庫洛洛之托特意來轉告你們的喲~~~~~~~~~」
不知道站了多久,庫洛洛有點累了,他心態恢復得也很好,已經不再想著酷拉皮卡和旅團的事情了,改想以後住哪里吃什麼等俗氣卻很重要的問題。想來想去,覺得應該下山看看,畢竟他沒飛艇,手機又沒電了,除了靠兩條腿以外沒什麼可依靠得了。結果一轉身就看見有一個人在那一頭站著——
齊肩的黑色頭發,漂亮精致的面孔,身穿和服,十分淑女。
她一步步走來。
夜晚的風有些冷。
「要麼死,要麼跟我走。」
宿命中的人從遠方趕來,
他可能是魔鬼,也可能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