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華知道她已決定了這件事情,仍然忍不住的問︰「晴晴,你就甘心你爸媽的心血就這樣被人吞了嗎?你就甘心害你爸媽的人活的遙逍快活嗎?」
「他們過的快不快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一個人做了虧心事情的時候,他的良心會不安,每晚都會睡的不安穩,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懲罰,良心的懲罰才是世間最殘酷的刑法
有的人以為做了錯事就該罰,因為懲罰後他們會覺得是種解月兌,良心會得到釋放。
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段時間惡夢連連,睡不安穩,心里覺得自己充滿了罪惡。久而久之,她習慣了,因為總有一天或許自己也像他們一樣,被人殺死在街頭或者是荒郊野外。
這何嘗不是一種懲罰!
陸少華看著眼神有些空洞的晴晴,心不由一揪,攬著她入懷,讓她靠在自己堅而有實的臂彎中。
「晴晴,並不是每個人做了錯事就會良心不安,有些人的心是冷血的
黑道這條路真的不適合她,他不想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冰姐這個身份是該讓她放下了。
有些人的心是冷血的,有嗎?冰晚晴不敢去否定,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心有時也是冷的。
威爾斯的總統套房中,一身正裝的冰域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掃了一眼隔在茶幾上的報紙,目光在那顯目的照片上停頓一會便收回了。
阿東站在茶幾的另一邊擔憂的看著冰域城。
謝小小微微蹙了蹙眉,扯了扯阿東的衣袖,小聲問︰「他是不是冷靜過了頭?」
「我怎麼知道阿東斜了她一眼,目光又轉向冰域城︰「大哥,這消息說不定有誤,要不我去查一下?」
「不用冰域城神色冷漠看不出半點喜怒哀樂,語氣更是淡的跟平常無異︰「這是真的,她結婚了
阿東的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看著眼前的冰域城越發的擔憂了。
就如謝小小所說,大哥冷靜的超乎平常,也就是這絕對不正常。
想著鬼醫電話中的約定,他此時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跟大哥說。
謝小小望著冰域城的眼神很復雜,卻不發一言。因為她無權知道他的私事,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個替他擋酒,替他工作的下屬。
「大哥,你沒事吧?」阿東小心翼翼的問道。
冰域城不答反問︰「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阿東和謝小小相視一眼,很默契的想說︰像。不過誰也沒敢說出來。
「阿東,你來只是跟我確定這則報導的嗎?」冰域城語氣驟然一沉的問。
阿東一個激靈,就說嗎老大哪里正常了,分明在暴走的邊緣。心里這麼想,行動不敢怠慢的一口氣將鬼醫的來電內容復述一遍的道︰「華少要見你,時間由你來定
冰域城面無表情的轉向謝小小︰「你呢?」
「巨成的合同還要不要續約?」謝小小忙將來意說了出來。
‘ ’的一聲,房門被人直接從外面踹開,穿著紫色風衣搭配著黑色長靴,披著過腰卷發的夜媚像龍旋風一樣的跑了進來直奔到冰域城的身旁,直接撲到他的身上,咬牙切齒的道︰「冰域城,這次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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