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結束以後,李鬼對王甫仁道的只有謝謝,他也感謝了貴府這些天對自己的細心照顧,于是便想辭別貴府,自己同父親還有母親在家住。
可貴子重也硬是挽留,也沒有用。斟酌了半天後,他見這幾天李鬼和小綠相處不錯,于是便想讓小綠同他一起回家,順便照顧他和他的母親。
臨別當天,貴府一家人齊在門前,為著李鬼送行。
「李兄弟,你在我貴府處的這些r 子,老夫也看出來你與我那丫環小綠處的不錯。既然你要回去,家中有一老母需要有人照顧,你也不能自主,你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所以我干脆就把她送于你,讓他細心照顧你的家人。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鬼騎在馬背上,心里也想過答應,可嘴上卻拒絕道︰「謝謝貴老爺好意,俺心領了。可是要將一個丫環與俺帶回家,這可是萬萬不妥。」
「有何不妥?你真當她是丫環嗎?」貴子重故意問。
「俺……」李鬼答不上話。
「那好,就這麼定了。」然後轉頭看向丫環小綠,問︰「小綠,你可有什麼怨言?」
還真是一個含羞的小女子,臉部通紅,恭敬的做了揖,嘴上開口︰「小女子沒有什麼怨言,就是舍不得小姐。」
「哈哈∼」貴子重張嘴仰天大笑。
「放心,我會經常去看李大哥和你的。」貴冬雪甜蜜的笑了笑。
李鬼沒有說話,只是聆听周圍的聲音。
一切準備就緒後,貴子重吩咐人馬送李鬼回家,路上務必保證李鬼的安全。還叫人準備了大多銀兩,送于李鬼。李鬼本是不收,可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收了下來。
「李大哥,你可要好好照顧小綠,她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可是一個溫柔漂亮的女孩子,至今還沒有出嫁哦!」貴冬雪故意調皮道。
李鬼沒有說話,只是小綠臉s 緋紅的低下了頭。
所有人都在想,他們兩人這段姻緣,定是成了。
一個是行俠仗義的好漢,一個是溫柔善良的美女,以柔克剛。
生活了這麼多的r 子,李鬼也一直對小綠的態度不錯,她的確是一個好姑娘。他的母親也上了年齡,一直想抱個孫子,可他卻遲遲找不到對象。在他看來,只要找一個可以善待老人,溫柔可愛的一個姑娘就不錯,完全可以不論她的長相。
而現在坐在她面前的小綠,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溫柔善良,更會體貼人。
說真的,李鬼真對小綠對過情,只是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車子繞過喧鬧的大街上,恰好與蘇鳴天的運酒車擦肩而過。
蘇鳴天把馬車停在了一個店鋪門口,站起來沖著里面的老板感道︰「老板,俠酒來了,要不要?」
老板走出來盯眼一看,打量了蘇鳴天一眼,就是一個穿著破衣服的乞丐,面s 疑惑的問道︰「是俠酒嗎?」
「是俠酒。」蘇鳴天回答。然後店老板打開聞了一下,味道不會有錯,這才相信了他。
「怎麼換人了?昨r 還不是那幾個人嗎?」老板問。
「唉∼,我這也是為了混口飯吃,這不力氣打,就找那女老板,讓我一個人替代了他們三個,而且工資還挺少的,她這才答應。」蘇鳴天滿嘴胡說。
「哦。」老板听明白了過來,「給我打上十壇。」
「好 !」蘇鳴天熱情的笑了笑,很快搬運進去了十壇酒,收過銀兩之後,又帶上了幾壇空瓶,原放回車上,拉著一個看上去沉甸甸的車子匆匆離去。
又連續問了幾家,可到天黑時,馬車上的酒壇子還有一半。自己喝了也有著一壇余,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真不知道拉個一車來,一車回去,也不嫌累。
要是換作別人,這一車不但都完了,而且還要回去在運上幾壇。
同樣是人,同樣的酒,難道一個都不如一個干活的下人?哼。蘇鳴天不屑的想了想,繼續駕馬。
趁天s 沒晚上,蘇鳴天準備去戲園街逛逛,或許在那兒還可以賣到一些酒。運氣好,興許可以賣完。
紫禁城的每一條街都都有一個名字,按繁華程度分為各自不同。而戲園街正是有錢人逛的地方。比如歐陽府和陸府,他們的府邸就在那兒。
顧名思義,戲園街出了名的就是戲園子。那兒的唱戲甚為好听,連皇宮做官的大臣都去過那兒。現在能進去的,一是有身份,二就是有錢。
當時,蘇鳴天只是過去走走,他並不可能對其它的什麼事情感到興趣。
進入戲園街後,大街的的集一點也沒有散去,這里那里的吆喝,來回行走的人群也並不少。
避開人群,蘇鳴天只是駕著車向前走著,嘴上並沒有吆喝。
路上有過幾個人問了一下這酒怎麼賣,不過都嫌他的酒有些便宜,沒有去買。也是,戲園街並不像馬行街,那兒一壇酒三兩銀子,這兒一壇酒賣五兩銀子,甚至八兩十兩的都有。
蘇鳴天拿著酒葫蘆喝著小酒,卻又發現周圍人的行動有了變化。好像都是向兩邊疏遠,應該是有什麼人來了。
猜的沒錯,在人群的疏遠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魁梧男子身穿淺藍s 的長袍,淺s 有些黑呦,身上並沒有什麼可帶的東西,只是見他的衣服腰部,有一個閃閃耀眼的金牌。由于距離太遠,蘇鳴天並沒有看清上面究竟刻的什麼字?在看魁梧男子的身後,還有著近十人緊跟著他。直覺告訴他,此人肯定來歷不凡。
蘇鳴天沒有理會,絲毫沒有動作,騎在馬車上,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站住。」還沒等靠近那個為首的男子,身後十人就簇擁了上來,擋住了他的馬車。
「驢∼驢。」馬車停下後,蘇鳴天只是喝著自己的酒,沒有理會。
「讓開,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地盤,竟然敢擋我們公子的路。」男子沖著蘇鳴天,說話帶點厭倦,表情無禮。
蘇鳴天沒有說話。也許這就是他的風格。
有錢人家的孩子叫少爺,有權人家的孩子叫公子,這就是差別。
「找打。」男子怒斥,準備動手,卻又被一道聲音攔住,急忙停手。
「住手。」魁梧男子被圍在蘇鳴天身旁的人讓出一條小道,走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賣酒的乞丐,哈哈!」魁梧男子瞅了瞅乞丐一眼,又瞅了瞅馬車後,顏s 平淡,帶有笑意。
離得近了,蘇鳴天掃了魁梧男子的金s 腰牌,上面刻的是「歐陽」兩字。
「歐陽」紫禁城出了名的府邸,據說是和官府攀了親,有人在官府當官,所以論勢力和其它方面,都遠勝于其它大府。
可是這些蘇鳴天都不太清楚,整天在紫禁城外當一乞丐,那會知道這些事,就算听人說話一些,也只是皮毛罷了。
「你這酒賣多少錢一壇?」歐陽柳問。
「三兩。」蘇鳴天回答。
「哦?」也許是出于好奇,歐陽柳走到背後,用一只手提起一壇酒壺,然後猛然向上一甩,酒蓋直接被打開,又是手心向上,接住了酒壺。
周圍人都紛紛拍手,口上叫好。蘇鳴天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從心里可惜那一壇酒,略感到一些驚奇罷了。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功夫,也不算什麼高難度。
歐陽柳繼續,端起酒壇大飲了一口,然後停下,感覺這酒的味道還不錯。
「這麼晚了,是不是要著急把這些酒賣完呢。」歐陽柳笑了笑。
「賣完賣不完就那樣了,又能怎樣?」蘇鳴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很快賣完這些酒,而且會比你一個個拉著轉賣的多。」歐陽柳出題。
「什麼辦法?」蘇鳴天好奇。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比一場喝酒,一人一壇,誰最先喝完誰勝。」歐陽柳說出問題。
「我贏了呢?」蘇鳴天問。
「我就出高價買下這里所有酒壇。」歐陽柳一口堅定。
「好,我答應你。」蘇鳴天咬定。
「但要是你輸了呢?」歐陽柳又問。
「要是我輸了,我也沒什麼可送,就把這輛車上的所有酒壇送于你便是。」蘇鳴天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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