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妙,山頂的房子里還有至少一個鬼呢,雖然是老鬼,但是也不是我們幾個毛孩子能對付的。並且,他們四個還被鬼迷住了,腦子里一片迷糊,根本不知道現在做過什麼事情。萬一那個鬼不是好鬼,怎麼辦,那不是要死定了。
現在擺在面前的就是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現在沖上山頂,學周師傅的方法一個個拍醒他們,然後趕快下山。另一個就是現在立馬沖下山去,跑去找救援。
下山找人都需要時間,誰都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四個人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有個好歹,自己心里也會留下陰影,做人都得低著頭。自己手里有周師傅給的黃符,說是能避邪煞。有了這張符,沒準能安全上去把四個人救回來。反正自保肯定沒有什麼問題,畢竟父親當初說的周師傅是那麼的厲害。
心里打好主意,我兩腳抹油似的直接沖上山頂。現在一分一秒都是時間,千萬不要出事啊。
一沖上山頂,陡峭的山路消失,出現一片比較平坦的土地,一棟全白的房子坐落在山頂中央,旁邊還有個木頭和稻草搭起來的小倉庫。微風拂過,地上雜草肆意搖擺,房子窗戶的玻璃都碎了一地,清楚的可以看見里面一片荒廢的景象。我四處張望,都沒有陳琪四個人的人影,有些慌張的跑到小倉庫,推開門一看,里面全是堆滿的木塊。
沒有人,不會是進去房子里的吧。
我模模掛在胸前的黃符,一腳跨進房子里。房子的門是虛掩著,一推開,地面的灰塵在半空中飛揚。里面的景象在灰塵飄落之後顯現出來,一眼望去,門對過去就是前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上散落著玻璃碎片和塑料袋。樓梯底下有個空擋的小房間。
進了門右轉,是一個房間,走進去之後還有個房間。可以說房子里的一樓是雙層房間。我走進第一個房間,里面也是一片荒廢,除了玻璃碎片就是碎布條,除了這兩個東西以外,也就是一張皮質的沙發靠在牆上。第一個房間一覽無遺,根本不能藏人,我直接進入第二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明顯比第一個房間小得多,里面的地面上多出幾個凹進去的長槽,長槽里面有一堆枯色的稻草和幾粒干枯的牛糞。我看了看,似乎和傳聞中的一樣,這個山頂房子是個養牛場,只是這里發生了什麼,導致房子的玻璃都破碎下來。
還是沒有陳琪四個人。難道是在二樓?
我走出兩個房間,前往二樓,踩在樓梯的玻璃上, 嚓 嚓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我有些咂舌的放慢腳步。雖然一進房間里沒有發現老人的人影,可是不代表老人就沒在房間里。要知道鬼是可以隨意消失在空間里的。
二樓和一樓差不1多,也是兩個房間。第一個大房間和一樓養牛的那個房間一樣,地面是一排排長方形的凹槽。
看著這凹槽,我有個奇怪的想法。這些牛到底是怎麼上樓的,不會是踩著樓梯上來的吧。想想那場面,我身體抖了一抖,真是個奇怪的養牛場。
一走進第二格房間,我瞪著眼楮看著前方。房間里什麼都沒有,地面上干淨無比,就好像剛好有人打掃過一樣,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上畫著一個身穿日本軍服的中年男人,兩撇八字胡顯得他很是猥瑣。兩只手上戴著白手套,手抓著一把軍刀。
「真奇怪
我嘟噥了一句,建在山頂的樓房作為養牛場已經奇怪了,房間里還掛著一幅日本軍人的畫像,還有那個死掉的老人。
不過就算再奇怪都不關我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下落不明的四個人。
剛想著,我眼角的余光瞥見幾個黑影從山頂的空地前略過。我急忙跑下去,只看見四個黑影鑽進一堆濃密的草叢中。
「誰啊?陳琪?耗子?」
「王宇?胖子?」
藏著黑影的草叢一陣陣的抖動,卻沒有任何回應。我有些緊張的把掛在脖子上的黃符握在手里,然後一步步靠近草叢。一步,兩步,三步。離草叢之差一步之遙的時候,陳琪突然跳出來,哇的一聲嚇得我心肝都跳出來。
緊接著是王宇。胖子和耗子。四個人並排站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笑著,一副很正常的樣子,根本沒有被鬼迷的那種迷糊的表情。我有些氣憤的看著他們,連話也說不出,虧我還冒著危險來找他們,沒想到自己被耍得團團轉。
就在這個時候,陳琪揮揮左手的東西,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看樣式看上去好像當初打仗的時候步槍上的尖刀。
「你看看,我們在里面找到了什麼
剛才我進房子里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禁疑惑的問︰「你們在哪里拿到的。我進去的時候里面除了玻璃就是碎步,什麼也沒有
「嗨,這你就不懂了吧。等你進去的時候,我們出來了,你能找到什麼。東西全部被我們拿走了。你看看,我的小胖激動的拿出剛才撿到的東西,一雙白色的手套。
「我們也有,我們也有
王宇和耗子不甘示弱的拿出各自撿到的東西。王宇的那個還好說,面積很小,像是一個軍徽。而耗子那個可是大家伙,一把日本軍刀從書包里拿出來揮了揮。
「你們!你們不想活了我驚訝的說,他們四個手里拿著的東西就是在畫像里日軍的東西,白色手套,尖刀,軍刀和軍徽。這些東西都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日軍留下來的。老人們都常說,莫拿死人財,莫拿死人財。一般來說,死人一去兩袖清風,只是一般自己珍愛的東西都是當做陪葬品的。拿了死人財,就要被鬼惦記著。
「這可是死人財。你們也敢拿
陳琪撇撇嘴,不屑的說︰「那有什麼,別說拿了死人財會被鬼給惦記。我就是希望被惦記,好讓那個鬼來找我。哈哈
我有些無奈的模模額頭,打算勸說他們四個把死人財拿回去。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們四個用犀利的眼神咽了回去。我也沒繼續說下去,畢竟他們人多力量大。
「好了,我們快走吧。我感覺這個好邪乎,剛才的老人也不見了我故意抖抖身子,恐懼的說。
「好吧,好吧。反正這次探險也是有收獲的,咱們走陳琪說完,手拿尖刀對著面前的空氣揮舞,看上去好似一個驕傲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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