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龍釋放出自己的靈魂威壓與四大首領微微散發的威壓相抗衡。
金花教主拄著拐杖走出來,冷笑的看著扎龍,說道︰「扎龍,你可知道這次破來你的封印是冒著常天侯的壓力啊
話語還沒落下,銀花教主從後面走上前來,所做的動作和之前金花教主的動作一模一樣,同樣陰測測的笑著重復說出剛才的話。
說完,金花銀花教主把目光看向天空,同時開口說道︰「你說是吧,常天侯
這話一出,扎龍臉色瞬間變化,本來有些囂張的嘴臉瞬間猙獰起來,雙眼之中充斥著深深的恐懼。
本來心里胸有成竹的計劃都在這個名字下變得蒼白無力。
如果說常天侯在普通野仙的心里形象是一個熾熱太陽的存在,那麼在扎龍心中,常天侯的形象便是遮天蔽日的烏雲,便是無邊無際的天,死死的壓著自己無法動彈,心里也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扎龍之所以比其他野仙更為恐懼常天侯,那是因為當年常天侯親自出手抓拿扎龍。那時候常天侯遮天蔽日,如鬼如神的手段硬生生的烙印在他心里無法磨滅。
可以這麼說,常天侯就是他的夢魘。
一時間,扎龍順著金花銀花教主的目光,轉頭看見天空之中的兩抹身影,一紅一黑。
那紅色的身影身材婀娜,凹凸有致,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誘惑的氣息,而旁邊的黑色身影氣質冷峻,站在天空之中?,一股無形的氣勢如同大山一般彌漫在四周的空間。
扎龍當然知道兩道身影正是蒼茫山的兩大強者,胡蘭和常天侯。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下來,當年常天侯的手段歷歷在目,周身瞬間爆發無窮的黑霧,威壓隨之散發而出,身形化作殘影向著北部堂口的四大強者倒退而去,在金花銀花教主身旁。
金花銀花教主雙眼一眯,雙眼之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過,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在她看來,與之同等地位的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女乃雖然道行高深,但是歷練太少,把握不住敵人的弱點。可是她知道,她知曉扎龍會畏懼常天侯。
而現在,她正拿著常天侯當槍指向扎龍,逼著他說出謫仙凡軀的下落。
「怎麼樣。我們可是冒著觸犯常天侯怒火而救你的。你要知曉常天侯現在正站在你面前。如果你不和我們合作,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被常天侯給永世封印起來,到時候就算你知曉大時代謫仙凡軀的下落也沒什麼用處了金花銀花教主平靜的說著,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一樣,仿佛是不在乎扎龍知不知曉謫仙凡軀。
「所以,現在你要不說出謫仙凡軀的下落,尋求我們的庇護。有我們在,常天侯還不會把你怎麼樣。要不你就堅持著把謫仙凡軀的下落憋在心里,等著常天侯再一次出手。「
扎龍听著金花銀花教主的話,心里一陣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注意背後天空,導致現在主動權被金花銀花教主奪走,連條件都不能提出。現在是常天侯該求北部堂口四大首領的時候。
他望著天空中的常天侯,額頭開始冒著冷汗,微微張開嘴巴,正要對著金花銀花教主說什麼的時候,天空之中傳來常天侯平靜如水的聲音。
「金花銀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將扎龍重新封印回去。既然讓你們破了我對扎龍永世的封印,我為什麼還要如此麻煩等到你們問出謫仙凡軀下落之後再把扎龍封印回去。你們拿我當槍耍,我豈會讓你們如意
「扎龍。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用吸食野仙和凡人精血的方法來增加道行。我就不再追著你將你封印起來。並且你和北部堂口四大首領談條件,我也不會干涉什麼。怎麼樣,你同意麼?」
扎龍臉色變幻的看著天空之中的常天侯,心里衡量了一下,雙眼露出果斷的神色,說道︰「好。常天侯,我答應你以後不再用吸食精血的方法增加道行
天空之中的常天侯點點頭,身旁的胡蘭望著底下北部四大野仙臉色鐵青,不由捂著小嘴輕笑起來。♀她知道常天侯之所以這麼說,不僅僅是為了反擊北部四大首領剛才拿他當槍耍,還有就是拖延時間,拖到那個人的到來。
扎龍轉頭看向旁邊的金花銀花教主,深呼一口氣,大笑著說道︰「金花銀花教主,現在是我取得主動權。那麼現在我該和你談談交換謫仙凡軀下落的條件了
金花銀花教主臉色難看,微微眯著的雙眼看著天空的常天侯,心里一陣惱怒。
如果剛才常天侯不說出那番話,那麼計劃照常進行,扎龍也不得不把謫仙凡軀的下落說出來,可能現在有可能已經尋著謫仙凡軀的下落在清河鎮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了。
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女乃額頭就像覆蓋著一層濃厚的烏雲,臉色鐵青。
在他們看來,本來解開扎龍封印,問出謫仙凡軀的下落,再把謫仙凡軀給抓到北部堂口去就完事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件簡單的,可以一氣呵成的事情會變得如此復雜麻煩。
金花銀花教主又看了一眼常天侯,隨後紛紛嘆了口氣。
雖然他們四人都是北部堂口的首領,野仙界的強者,但是他們所謂的榮耀都是常天侯不屑的。常天侯的強大也不是他們能抵擋的。之前破來常天侯的封印,拿常天侯當槍耍已經是極限。如果再做過一點,他們都無法保證常天侯的本尊是不是會沖出蒼莽山,追殺他們。
「你說說看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滿足你,才能讓你把謫仙凡軀的秘密說出來金花銀花教主臉色陰沉的看著扎龍,冰冷冷的說道。
扎龍豪爽的笑著,心里琢磨著該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對得起謫仙凡軀下落這個消息。
隨後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抓在手上的白身上。
此時此刻,白正如同一個死尸一樣,緊閉雙眼,胸口出現一個硬幣大小的黑洞,洞里正冒著黑霧。他藏在衣服里的身體仿佛受到重擊一般變得扭曲,看上去已經沒有人樣了。
在被封印在黑洞里的時候,扎龍檢查過白受傷的身體,那些身體上的傷勢和陰軀破洞根本無法用陰氣治好,仿佛有某種力量在持續破壞他的身體。為此扎龍對白破碎扭曲的陰軀根本束手無策。
扎龍微微嘆氣,在他被封印的時候,也只有白這個後輩來救自己。雖說白是因為吸食純陰體才被謫仙凡軀給打成重傷。但是好歹白也是為了救自己才來清河鎮的。
所以白重傷,他也有間接的原因。
白是因為救他才受得重傷,而他也不會忘恩負義。妖是重情重義的。
扎龍看向金花銀花教主,輕松的說道︰「條件之一,治好我手中野仙的傷勢
說完,扎龍將抓在手上的白向金花銀花飛去,周身的黑霧分裂出一道雲團拖著白的身體停在金花銀花教主面前。
四大首領上前一看,望見白扭曲的身體,隨後目光停留在胸口那正在冒出陰氣的洞口之中。
「這野仙傷得不輕,恐怕是救你的時候,被常天侯的封印所傷吧金花銀花教主依舊是那陰測測的表情,眯成一條縫的雙眼中透著肯定的神色,看著扎龍詭異笑著說道。
兩人的語氣中也仿佛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扎龍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和任何人講話都是虛虛實實之間。既然金花銀花教主肯定自己的猜測,他也沒必要把實情給說出來。
隨即他冷哼一聲,簡短而囂張的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只要知道治好這野仙,你才能得到謫仙凡軀的下落。如果你治不好他,你們也別想知道謫仙凡軀的下落
說完,扎龍冷漠的看著被黑雲托著的白。
金花銀花教主也沒有在反駁什麼,听到扎龍的話,她越來越肯定心中這野仙是被常天侯的封印所傷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她也沒必要為這事情糾結。在她看來,扎龍提出的這個條件也算還好。
野仙凝練靈魂,陰氣煉軀。只要使出陰氣修復好野仙陰軀的傷口就可以了。
隨後,金花銀花教主伸出枯老褶皺的手放在白胸前的洞口邊緣,指尖觸踫到洞口邊緣的時候,一股近乎凝實的陰氣鑽入洞口邊緣,開始修復白的傷勢。
在金花銀花教主迸發的幾乎實質的陰氣繞著洞口邊緣開始旋轉,洞口在旋轉的陰氣下開始緩慢縮小。
本來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洞口被旋轉的陰氣修復到只有硬幣大小的時候,不管陰氣在怎麼旋轉修復,也無法將洞口修復完整,仿佛這洞口只能修復到硬幣大小。
金花銀花教主見裝,隨即加大力度,一股更強大的陰氣從指尖迸發而出,在洞口邊緣快速旋轉起來,試圖要將這胸前的洞口徹底修復。
一剎那,一道狂暴氣息的青色能量從洞口之中飛躍而出,瞬間將旋轉中的陰氣打散。
那青色的能量細小如發絲,在洞口前旋轉了幾圈,見沒有任何陰氣在洞口邊緣,隨即化作一道殘影飛去漆黑的洞口之中。
金花銀花教主在青色能量打散陰氣的時候,沒有出手去將那能量打散。因為她從這細小如發絲的青色能量中感覺到一股狂暴氣息,那狂暴氣息竟然能給她帶來壓力。
這才是她不出手的原因。在她的直覺中,就算出手也無法將這狂暴的青色能量徹底打散。
扎龍神色一變,回想著剛才從洞口中飛躍而出的帶著狂暴氣息的青色能量,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修復白的傷勢了。
因為這股狂暴的青色能量就是白為什麼無法修復傷勢的根源。
「扎龍,你也看見剛才那股狂暴的青色能量了吧。我們要消除這阻擋傷勢復原的青色能量,可是不輕松的。所以你下面提出的條件不能太過分金花銀花對著扎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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