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三天里面,沈從容也是將手上的生意放下了,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毒醫鬼仙」留下的五毒卷。
「毒醫鬼仙」行事從來就不拘一格,所以他這一本五毒卷不是紙質,也不是寫在錦帛之上,而是藏在一枚水晶墜子里面。
沈從容用藍焰在掌心燒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有了動靜。
她還記得「毒醫鬼仙」的囑咐,將那水晶墜子里面滴出來的拔絲液體滴在水面上。當液體遇水顯出字跡來的時候,再拿白色錦帛覆上去,再拿起來,便成了。
連翹在一邊看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這麼繁瑣的程序,就算有人得到了五毒卷,恐怕也不知道解開吧。難怪絮飄飄今個兒這麼心甘情願的交出這東西,恐怕她以為自家小姐壓根就打不開吧!
沈從容望著手上的錦帛,上面密密麻麻,卻又整整齊齊的記載著108種不同的制毒解毒配藥的方法。在學習的過程中,便能將世間那些大小不一的病種都看了透徹。
沈從容雖然暗罵「鬼醫毒仙」裝神弄鬼,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了一番。
看來這「鬼醫毒仙」果然非浪得虛名。
接下來的幾日時間,沈從容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面,潛心研究起了五毒卷上面的東西。
而連翹便負責從外面買采沈從容需要的原材料。這樣就直接導致了,這幾日,沈從容不時的弄出幾罐子顏色的藥膏。一會兒說能去皺紋,一會說能夠美白,仿佛用了她的藥膏便能青春永駐一般。
「小姐,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好呀?」連翹不解,拿著手里的藥膏掂量著,雖然味道清香,看上去還不錯,但是總得找個人試藥吧?
沈從容心底也有些疙瘩,雖說「毒醫鬼仙」醫術出神入化,但這美容的東西一用的不當就要毀容,她暫時還沒有這個膽親自試。
明媚的眸子一閃,沈從容便有了主意。她將手里的藥膏扔了2盒給連翹,「前幾天方景書在雍和殿約莫也挨了打,你讓二小姐把東西送給她。成功了就算她走運,失敗了就算她倒霉咯。」
連翹一听,嘴角邊揚起了一抹笑意,「小姐好壞呀!」
沈從容假嗔,作勢要敲連翹的腦袋,連翹這才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且說沈雲苓得了連翹的吩咐心底自然不願意,哪有一個二小姐听命一個丫鬟的道理?可總歸連翹是沈從容手下的人,再加上自己的娘親又病了,她只得氣呼呼的應下了。
不過沈雲苓這次還是聰明了一回,只道是沈從容有什麼好東西絕對不會留給自己,所以這小便宜她也不貪,當即領著丫鬟高高興興上靜伯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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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伯侯府。
方景書病怏怏瞪在榻子上,即墨無雙的那一腳直直踹在心窩上,她硬生生瞪了三天,今個兒才算是能起了身。
「可惡的東西。」方景書提了一口氣,眸子里充斥著陰霾。
半年前,她一點腦筋也沒動,便讓沈從容半死不活。如今卻掉以輕心了,居然被那個病秧子給痛整了一頓。自己哪里是突發瘋病,分明就是被沈從容擺了一道。
這個沈從容休養了一陣,竟然也越發聰慧強勢起來。還會利用太後了,以前她可是蠢的要死,哪會動那個腦筋?
方景書越想越氣,一掌拍在身側的矮案之上,「這個屈辱我一定會百倍的還回去的。」
這動作突然牽動了胸前的傷口,讓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紅蓮,你瞎了眼嗎……」方景書正打算呵斥身邊的丫鬟,卻抬眸透過窗台瞧見宇文常舒走了進來。眸子一閃,連忙收斂了戾氣,重新虛弱瞪了回去。
見宇文常舒進來,紅蓮忙上前打簾子。恰好宇文常舒也伸手去撩簾子,兩人的手不經意的踫到了一起。
紅蓮一怔,俏臉一紅,忙低頭退到了一邊。
宇文常舒定定的瞧了紅蓮一眼,這才進了屋,「身子好些了沒?」
方景書一雙眸子瞪的溜圓,好容易從紅蓮身上挪開,虛弱的道,「好些了,只是還是有些不適。」
宇文常舒沒有坐下,臉上陰晴不定,「以後沒事就別到處跑,你受了傷養幾日便是。如今旁人都知道你住我這,若是辱了靜伯侯府的名聲,休怪我翻臉無情!」
方景書一怔,眼眶就紅了。想來這些日子外面的流言已經傳到宇文常舒耳里了,這個男人不關心自己的身子,居然一進來就說這話。
似沒瞧見方景書的淚,男人繼續道,「十五的賞花會你也別去了,省的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