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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有幾位悄無聲息的人,仍在暗處凝視著什麼。
已是入了傍晚,水心忐忑的坐在沙發上,听著嘩嘩的水流聲就如同听著自己體內深處血液流動的聲音。
不知道是卡卡西故意放慢了洗碗的速度,還是水心內心的焦躁,她也終于耐不住了寂寞,率先開口,「卡卡西,那個,我睡哪里?」
「你想去哪兒?藥還沒上」水流聲還沒有停止,只不過人卻已經站在了少女的身旁。
「偶爾停一次也沒關系的,碗都沒有洗碗呢,你先洗碗去。」水心臉色一沉,面部的表情開始猙獰,上藥,眼楮,自己害怕把自己的傷痕暴露在心愛的男人面前,想倉皇的逃跑,就如一只老鼠一般。
「怎麼能停?!剛剛你不是也說了,藥不能停?!」卡卡西眉頭一皺,冰冷的眼神里伴著憐惜,心里在怒斥水心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眼楮對于她來說多重要他怎麼會不了解。
「過來,坐好,上藥!」
卡卡西強力的把水心拉回沙發上,撞的她背部嵌入了沙發里,短小而精煉的六個字蘊含著警告和不容違背,水心只覺得自己自己的手腕一陣生疼,雖然看不清卡卡西的面部,但周圍的冷氣流還是讓她不得不咽了一口起,求饒似的眨了眨自己那無辜又水靈的大眼楮。
只需一秒的工作卻被兩人拖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水心可以感覺到卡卡西上揚的手臂,卻遲遲沒有下手,「快一點嘛,不然我可就要眨眼楮了。」水心很想將自己殘缺不堪的眼楮在卡卡西面前遮住,她怕見到這樣的卡卡西,這種無能為力,頹廢的感覺仿佛又把水心拉回了小時候失去帶土時的情景。那是不可一世的哀傷和長久的頹廢,深深的打擊了卡卡西,也刺痛了水心。
「我不會再讓你這樣了。」水心再次憶起了小時候自己在墓碑後暗暗許下的誓言,心愛的弟弟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卻又一蹶不振。
眼見賣萌無效,水心用手握住卡卡西的手臂,「我怕,我怕這樣的你,不過我不後悔,和你站在一起。」侃侃而談,笑容在黑夜中綻放,猶如一朵藍色妖姬,勾引著周圍的人。
卡卡西用手臂摟住水心,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部,輕輕一轉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眼楮究竟已經差到什麼程度了?告訴我好麼?」
「我,沒有多差」水心一頓,額頭上來自卡卡西的吻並沒有離開。
「別自己一個人扛著了,旗木太太。」卡卡西繼續展開甜蜜攻勢,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太沒有安全感了,也只有保持這種姿勢,才能讓水心卸下一身的驕傲與偽裝,來和自己好好的談一談,「碗我早就洗完了,只是水龍頭沒關而已,所以不要再隱瞞我了,我馬上就是你的丈夫了,你的一切我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