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厲鬼登時動彈不得,被烈烈火焰的灼燒得淒厲嘶吼!
火燒之後,兩個厲鬼的鬼頭整整縮小了一圈。
之後,任憑門主夫妻如何驅使,兩只厲鬼都只躲在招魂幡里,不敢出頭。
宣子傲忍不住嗤笑道︰「這也是大名鼎鼎的招魂幡厲鬼,是兩只綿羊還差不多,貴門主夫婦倒真是會養!」
那魔道門主夫妻二人霎時惱羞成怒。
沒有招魂幡,他們一樣能宰了這囂張的小子。
門主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各自一伸手,取出他們的靈器,揚手就奔宣子傲而去。
門主本人長得人高馬大的,使得一口刀也是闊口厚背型的,看著就沉重無比。
他那口大刀一輪起來,帶起風聲無數。
門主之妻卻使一雙明月環。
那環可大可小,邊緣有利刃,切割起人的肌肉骨頭毫不費力。
她站在原地未動,以雙環遠攻配合丈夫闊刀近戰。
還別說,這門主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大刀掄起來,橫劈豎砍直剁斜削,使得有模有樣的,竟寸寸不離宣子傲的頭胸和丹田等要害。
他那妻子的明月雙環則上下盤旋,堵死了宣子傲的各方去路。
這等程度的攻擊,也就和兩只四階妖獸差不了多少。
宣子傲應付起來也不難。
他曾經在這樣的妖獸手下呆了近三年的時間。
若是被這對魔道夫婦制住,這幾年的功夫豈不是假的。全都白練了?
但看宣子傲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擺月兌了大刀的攻勢和雙環的圍追堵截,便知道誰在佔上風了。
雲一笑略看了幾眼,便放下心來。專心解決自己手下幾個刺頭。
其中有八人是築基一層,兩人築基二層,還有一人為築基三層。
且他們為同門師兄弟,配合甚是默契。
雲一笑想在短時間內打贏他們,難度也不小。
這幾人可不是一開始那些繡花枕頭,他們齊齊放出的煉尸也給雲一笑造成很大的困擾。
這是一場拉鋸戰,端看哪一方先撐不住敗下去!
雙方都很有信心,認為己方會堅持到最後。
這些煉尸齊齊圍住雲一笑,緩慢但堅決地向前推進,給雲一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它們皆以修士軀體淬煉而成。端的是堅硬無比。
尋常飛劍刺上去。也就是破開一點肌肉而已。傷不了煉尸幾分。
煉尸是被人抽離了靈魂的尸體,力大無窮又堅硬耐劈
就算是被飛劍刺進心髒,它們依舊是活動自如。
仿佛沒有任何缺點。
雲一笑試過了。煉尸全身上下,所有要害都被她的紫羅蘭簪刺過了。
但是,沒有效果。
那麼,煉尸的弱點在哪里呢?
雲一笑的活動空間已經被這些煉尸擠得極小。
再想不到辦法,她就真的危險了。
誰叫這些煉尸全身上下都是尸毒呢?
廣場原本是干淨的,但雲一笑的法術帶來了許多青枝綠葉。
可是在煉尸的腳下,那些青枝綠葉就像是暖陽下的融雪,眨眼間寸草不剩。
尸毒的威力可見一斑。
既然打不死這些煉尸,干脆也別費這個勁了。
她的最終目的,是那些魔道弟子不是嗎?
糾纏在這些煉尸之間。是舍本逐末!
這麼一想,雲一笑立刻一個縱身,腳底布滿靈力,硬是踩著一頭煉尸的肩膀飛了過去。
正全力指揮煉尸的魔道弟子想不到雲一笑會用這種方式突出重圍,急忙指揮他們的煉尸轉身過來。
可是已經晚了!
雲一笑的紫羅蘭簪亮起一團炫目的紫光,筆直地刺向離她最近的那個築基一層。
被宣子傲重新回爐鍛造成了靈器的紫羅蘭簪輕易地割開了那人的咽喉,又順勢而上,絞碎了那亟欲逃跑的魂魄。
一個照面就殺了一人!
這讓其余的魔道弟子有些心慌。
有些人嫌棄煉尸的速度太慢,便棄之不用,取出自己的法器或靈器,對著雲一笑便刺!
雲一笑一錯身,便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隨風決展開,已來到另一人身邊,簪子的光芒再現,又是一位築基一層倒了下去。
雲一笑這樣的速度令剩下的弟子牙疼︰這賤丫頭的靈力也該耗盡了啊?
怎地還這般生龍活虎,連殺二人?
這讓他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隨風決再動,雲一笑來到第三人身邊。
這人天生一張苦瓜臉,不討喜,但他比其他的那些弟子聰明,見雲一笑來勢洶洶,立刻全力防守。
不但防護罩加厚了好幾次,還祭起自己的防御法器圓缽,罩住自己全身。
他倒要看看,這一下,賤丫頭還怎麼殺他!
誰知,那姑娘只對他微微一笑,手中的簪子便流星一般飛出,刺進了他對面的師弟咽喉。
鮮血不要命地往外涌!
苦瓜臉驚駭地瞪大眼︰這姑娘還會耍人!
以裹挾風雨的雷霆萬鈞之勢奔著他來,其實是為了殺他的師弟?
這姑娘的花花腸子不少!
苦瓜臉這邊感嘆,卻不料那姑娘很快就又干掉了兩個師弟。
可她的法衣依舊粉女敕干淨。
不止這樣,她還要對他感嘆道︰「原來,那些煉尸雖是殺不死的,只要干掉了它們的主人,它們就是擺設,一點用也沒了啊!」
苦瓜臉立刻黑了臉!
感情這姑娘都殺了他那麼多同門師兄弟,才發現煉尸的弱點就是它們的主人?
這算什麼?
是她太幸運,還是他們師兄弟太不幸運?!
然而,苦瓜臉很快就高興起來。
這姑娘現在氣喘微微,汗流滿面,想必也很累了。
他們只要能堅持下去,一定能把這姑娘生擒活捉!
仿佛看出了苦瓜臉的得意,雲一笑又是粲然一笑,同時邁步向他走去。
苦瓜臉一驚,這姑娘下定決心要殺他的話,他這些防御夠不夠?
躲開苦瓜臉師兄弟的攻擊之後,這姑娘又一次站到他的面前。
而她那流光溢彩的簪子也對著他的方向刺了過來。
他用盡全力加強了防御,這姑娘的簪子很利,他早就發現了!
誰知,這一次,還是苦瓜臉白白緊張了!
這姑娘的簪子擦過他的臉頰,卻直接穿透了他身後另一位師弟的咽喉!
苦瓜臉的臉漲得如同火燒!
在姑娘耍人成癮了,而他偏偏就怕得心慌了!
不大會的功夫,場上除了和姑娘同來的青年,苦瓜臉的兩位門主,一位築基三層,兩位築基二層的師兄周圍,剩下的就只有他一個大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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