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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的藍天一直窩在沙里,眉毛皺到了一起。腦中全是韓千訣救莫恩的畫面,看來他對莫恩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畢竟他們在一起幾年了,日久生情大概就是這樣吧。而她此時的心情也沒有那麼糟,而卻因金尚及時趕到救了她有一些感動。
回頭看看正在倒水的金尚。金尚轉身和藍天四目相對,拿著水杯待在原地。藍天緩緩起身,走到金尚面前,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抱住了他。
電視在拼命的播著節目,金尚和藍天兩人眼神是落在電視機上,可都因為剛才的事情誰也沒有心情去看它。
「走,我們出去。」金尚站起來。
「去哪?」藍天迷茫,這麼晚了。
不知金尚從哪里開出一輛世界級的名車,路燈一個個開過,金尚的神情忽明忽暗,難以猜測。藍天也只是看著周圍的環境,從大城市的燈紅酒綠慢慢到人煙稀少再到環境清幽,兩邊的高大樹木把房屋遮的隱隱約約,完全遠離了喧鬧的都市。一條干淨水泥路,長長的白色圍欄,盡頭是黑色雕花的鐵門,緩緩打開,金尚把車開了進去。
藍天在車里就看到一群人整齊恭敬的矗立在大門口,見金尚下了車,一個應該是管家的人物走過來恭敬的和金尚打招呼。金尚點點頭,就轉過來給藍天打開了車門。在藍天出來的瞬間,她看到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難道他們沒見過金尚帶過女孩子回家嗎?家?藍天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碩大的庭院,高大樹木,花園,噴泉什麼的,還有全院子的路燈,再看看金尚,他滿身的貴族氣質和涵養原來都是有來頭的。
「這才是我家。」金尚說。
這麼大,那肯定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嘍。又想起他的未婚妻,藍天忍不住想要逃走。金尚拉住她,「就我一個人住,我哥在法國,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哥哥是被女乃女乃帶大的,而女乃女乃也去世有幾年了。」
「少先生,外面冷,進去吧。」管家說。
金尚點點頭,告訴藍天,「這是管家張伯。」
藍天點頭,表示打招呼。
金尚就吩咐了一群女人中的一個,「把客房好好打掃一下,藍小姐今晚要住在這里。」
藍天進去之後才現,金尚才是所有人中的一個神話,他的身世才才可以算上是震撼,房子有三層,雖然有些老,但裝修的很是大氣華麗,擱到現在也不落後,那一個吊燈就應該可以換幾座豪宅了吧。
金尚讓藍天坐下來,「這是老宅,又很遠,所以我不經常回來。我哥一直在法國,公司很忙,我又不想每天只和錢打交道,所以就。對不起,沒告訴你。」
藍天見到鄭惠娜之後就知道金尚有些不簡單,但他沒想到他是這麼的不簡單,雖然她以前住的房子也挺大的,但還沒到這麼奢侈的地步,也就是幾個佣人罷了,而他家數不清的佣人整齊的站了兩排,旁邊還站著一排廚師,光他們就得把房子住滿了吧。
金尚看藍天不支聲,以為她生氣了,接著說,「看你心情不好,這里的環境清靜又優美,明天帶你出去轉轉。還沒有吃晚飯吧?」
藍天麻木的點點頭,金尚就吩咐下去做了一些東西。晚飯後,藍天踩著軟綿綿的拖鞋上樓睡覺,越想那些人們看到她之後的神情越是奇怪,難道金尚沒有帶鄭惠娜回來過嗎?還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經訂婚了,還帶別的女人回家?或者是他天天換著女人帶回家?又或者是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家?藍天猜想了千萬種的可能性,最後干脆踩著拖鞋來到金尚的房門前,敲了幾下門,沒人應。
「怎麼了?」金尚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
藍天看他剛上樓,「你還沒睡?」
「嗯,沒有。」金尚說,「有事叫她們就好,干嘛還要自己出來。」推開門,「進來吧。」
金尚讓藍天坐下來,「有什麼事,問吧,所有的都回答你。」
「你沒帶惠娜回來過嗎?還是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來?還是從來沒帶女人回來過?」藍天一連串的問題轟炸。
金尚差點被水嗆到,無語的看看藍天,「惠娜我們是在國外定的婚,我女乃女乃做主,算是聯姻,而她也一直生活在國外,也從沒來過這里。你是第一個被我帶回來的女孩子。還有,你把我想成什麼?天天換女人帶回家!」
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些人的眼神都那麼的震驚,藍天又問,「家里的人都知道你訂婚嗎?」
金尚隨意的點頭。
藍天驚訝,「那你,還帶我回來!」
「我的事他們管得的著嗎?」金尚說。
切!「算了,不和你說了,我睡覺去了。」藍天繼續踩著軟綿綿的拖鞋回房間了,她來到臥室的露台,涼風刺骨,望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和自己現在的處境,竟有些傷感。
手機響了,是安若。藍天簡單說了自己在那,生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回去再告訴她們就掛了電話。轉臉看到隔壁露台的金尚,他穿著白絨絨的毛衣,灰色休閑褲,踩著拖鞋,端著一杯紅酒,目光落在前方,很少有的悠然神情,稜角分明的完美側臉,整個人被暗暗的黃色燈光籠罩著,這麼近,卻這麼的不真實。藍天被敲門聲吵醒,回過神,跑過去開了門,是下人送來的水果和熱牛女乃,原來金尚剛才是下去吩咐這些了。她拿著熱牛女乃再次來到露台,金尚已經進屋了,遠處黑茫茫的一片,零零星星的有些燈光,很是安靜,空氣很清新,真是休閑的好住處啊,怪不得金尚來到這里整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放松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