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溪夏兒還沒走出幾步,已被赫連文軒懶腰截住,本王要你在此受凍,哪里還由得你亂跑,說完就把達溪夏兒扔在了湖邊。
仲夏晚風急,月上柳梢頭,湖邊時而有魚兒跳出水面,月牙兒彎彎的掛在湖面的上空,遠方的樹木為此時的情景添了幾分情韻,達溪夏兒坐在石頭上,雙手捧著臉仰望星空,淚流滿面,如果媽媽在自己身邊,哪里還有人這樣欺負自己,想到這里她不覺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里,任憑頭發在晚風中微浮。
赫連文宣隱約的看到達溪夏兒的肩膀起伏,覺得情況有些不對。跳下樹走到她的身邊,果然是在哭泣,他對她也只是小懲大戒一下,平常驕傲的他,身邊什麼時候不是有鶯鶯燕燕圍著,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都不認識自己,這讓他的胸口似乎悶著一口氣,故意要在此凍一凍她,卻不想她因此在哭泣,上前去拍她的肩膀,卻看到她淚流滿面的臉。
達奚夏兒站起來對著憤怒著說「你們都只會欺負父母不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如果我的爸爸媽媽在我的身邊,哪里還由得你這樣欺負我,不要認為你是王爺就了不起,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我從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但赫連文宣,現在,我是如此的討厭你」。
達奚夏兒憤怒的微紅著的臉,身體由于憤怒的原因稍微有些搖晃,赫連文宣听到後一個箭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眼里因為憤怒的緣故似乎已經有了火花,轉身背著達奚夏兒說我堂堂盛世王朝的宣王爺,無需你的喜歡。
赫連文宣說完後等了許久,居然還沒有回應,這不像她的性格,他緊張的回頭看,只見達溪夏兒猶如一朵蓮花在石頭上開著,瀑布似的頭發隨風飄動,赫連文宣看到達溪夏兒微紅的臉,警惕性的用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出乎意料的溫度讓他心頭一緊,心里頓時亂如團,抱起達溪夏兒就往達溪府飛去,該送往誰那兒呢,她不是想她的爸爸媽媽嗎,她說話怎麼這麼奇怪,爸爸媽媽是誰?是她的娘親麼?對的,先送到她的娘親那兒去。
劉氏打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驚慌的不知所措,赫連文宣說︰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就當做今天你什麼都沒看見,把她救活,不然本王繞不了你。
劉氏請來大夫為達溪夏兒診治,大夫說達溪夏兒只是偶感風寒加上怒火攻心,並無大礙,夫人不必擔心。劉氏听到大夫的話後才心安,這麼多年,她真是虧欠了這個女兒太多,自己是宰相府的二夫人,從小就讓她過著受人歧視的生活,能為女兒做的也只有好好照顧她了。
是夜,靜謐的只剩下月光和鷓鴣的聲音,床上的人熟睡的如同一個嬰兒,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在慢慢的撥開門閂,在漆黑的夜里如同一個鬼魅,赤冷的寒光慢慢的在向床上熟睡的人兒逼近,一步一步,越來越近、、、、、、「不想死就立刻滾出去」!黑影瞬間消失在了黑夜中,說話之人走到床前,一身的白衣似乎要映亮整個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