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棲悅重活一世不敢說別的,對母親的性格模了**不離十,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從不想別人的感受,事實證明母親霸道般的任性是管用的,可她忘了,皇上會變成先皇……
棲悅走向母親,雙手放在她膝蓋上,溫順的站在她身邊笑︰「娘,您別氣,生氣就不漂亮了,你看,女兒也沒受傷,不過是驚了馬,哪有什麼刺客,二殿下可是擔心小,嚇到他了怎麼辦?」真是自信啊!就不怕皇上厭煩了這股蠻橫!
終于知道她和哥哥為什麼自大了,除了後期‘教育’,只剩遺傳。
「死丫頭,傻笑什麼。」但心里明白女兒想息事寧人,可︰「青山是什麼地方,也能‘驚馬’!」說完凌厲的看向肥胖的管山主!
管老爺冷汗直冒,他親在來相府,身家性命就都壓在相府身上,只有相府開口他才有活路!
管老爺被盯著如芒在刺,趙夫人果然不好相與。
棲悅莞爾,輕輕的為母親捶腿︰「娘,管老爺被你嚇到了,管老爺馬場出了這麼大的事正誠惶誠恐呢,娘就別嚇他了。」
管老爺聞言,感激不已,恨不得給章棲悅磕幾個頭。
「軒轅小姐怎麼樣了?」棲悅眼楮明亮的看過去,送佛送到西。
管老爺聞言急忙道︰「回小姐,在下急急趕來還沒有確定軒轅小姐準確情況,但在下來時,馬場的大夫已經給軒轅小姐診斷過,只是皮外傷、受了些驚嚇。」
一旁的馬師豎著耳朵聆听小主子的聲音,馬場上飛揚肆意的身影、精湛老道的馬術還映在他腦海里,但從聲音,實在無法相信有如此實力的小姑娘聲音如此稚女敕。
趙玉言無奈的撫著女兒的手,太過心軟!還好她給她定下了瑞家,看眼緊跟在女兒後面的而出的女婿,釋懷的笑了。
棲悅凝重的頷首︰「沒受傷就好。」軒轅佳跌落懸崖死亡後,戶部軒轅和軍部唐家鬧的很難看,一度影響朝中格局,朝中混亂,西北將軍趁機屯兵,在邊疆做大,九炎落第一次親征便是征討西北,雖然得勝,但文官和武兵長達二十年的爭端到底給大周軍隊帶來了不利影響。
唐炙更是因為唐家在與文臣對立失敗,堙沒于氏族之列,比她更早突出歷史舞台。
軒轅佳能不死最好,唐炙能過的好些。
趙玉言嗔怪的看眼女兒,點點她的額頭︰「怎麼不問問權少爺,人家為了救你,胳膊骨折,還驚動了宮里,皇後已經派太醫過去,。」
瑞楓葉聞言,不等棲悅表態,急忙恭手道︰「回夫人,權少爺救了悅兒,楓葉不勝感激,楓葉定備下重禮前去道謝。」
趙玉言滿意地頷首,對準女婿越看越滿意。
棲悅卻在想,那個人影是權書函啊?皇後的佷子,即便未來,也憑借九炎落是皇後養子的關系成為皇家不落的皇親國戚。
權家挺令人羨慕的,三代太傅,兩宮權貴,門生千余文武皆傳,真正的名門書香,他不用眼高于頂,因為他必須眼高于頂,燕京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之可惜朋友一根手指都數不得過來,所以她們並沒有交集。
若非說有點關系,就是權書函的妹妹也盼著她下台,好升位。
模模只是隱隱作痛的手臂,若不是他,她就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把皇上賞她的弓送給他吧。
至于軒轅佳的事,是意外還是人為,她無權參與,如果九炎落按歷史進程上台,大周未來的走向定兵強馬壯,以她和九炎落的關系,她定能平安的活著,如果九炎落不幸不能上台,她就在瑞楓葉的庇護下也能討生活。
若說重生一世想得到多大的權利不盡然,她只是想好好活著,上輩子的仇她上輩子就報了,至于錦榕……也無法否認人家壓對寶的狗屎運,章棲悅眼里流露出嘲諷︰想讓她活的痛苦,現在就不是她死的時候!
「麻煩楓葉哥哥了。」
瑞楓葉揉揉她的頭,傻丫頭,嚇死他了。
管老爺汗流浹背的跪著︰「小……小……」
棲悅道︰「勞煩你親自跑一趟,舉手之勞而已,你還是去看看軒轅妹妹和權公子吧。」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小姐以後有需要,只要在青山招呼一聲,小人——」
趙玉言拍桌而怒︰「閉嘴!我堂堂相府小姐能出——」
「小人該死,小人不會說話!小人該死!——」怎麼就高興過度犯了忌諱。
章臣盛疾步而入,在院子已高聲道︰「悅兒怎麼了——」死了沒有,哭瞎趙玉言才好!
……
朝堂上因‘墜馬’事件鬧的沸沸揚揚,文、武相斗好不熱鬧,但因為沒有傷亡、又是孩子們,也爭不出所以然來,鬧騰了幾日便偃旗息鼓。
這期間,所有權貴子弟把棲悅的馬術,吹的神乎其神,說什麼飛箭千里、躍馬如風,可也因為吹的太大,反而讓大人們覺得不切實際,全當自家女圭女圭沒見過真正的馬術胡亂吹噓。
而當事人棲悅應為要養傷,也已經一個月未出家門。
……
時間飛逝,一個月後,章棲悅終于被‘釋放’,不過是一點擦傷,卻足足被關了一個月,看著恍然隔世的初晨陽光,棲悅拍拍自己好似養胖的臉,趕緊上車去學堂。
九炎落在殿外翹首以盼,當章府的馬車在甬道上露出一角時,九炎落飛奔而去,邊跑邊喊︰「悅姐姐!悅姐姐!悅姐姐!——」
巡邏的侍衛遠遠的繞開,納悶這‘小閻王’也會發出需要‘吃女乃’的儒慕聲。
甬道上很多馬車掀開簾子,順著九炎十三的方向看向後面的馬車,心里五味參雜……
九炎落一直跟著馬車跑回初慧殿,眼楮燦如星光,動作敏如狡兔,一把抱住了欲下車的章棲悅,歡快的轉圈圈︰「哈哈,悅姐姐!你終于來了!十三想死你了!」
棲悅一陣眩暈,緊緊抓住九炎落的肩膀驚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唐炙聞言,從草場上走來,寶藍色的衣衫在陽光上熠熠生輝,他握著馬鞭,不動聲色的穩住九炎落,犀利的目光瞪向九炎十三︰「嚇到她了。」這些天他一直勤練馬術,可越是接觸的多,越相信無法在那天的情況下做到救下軒轅佳的程度。
棲悅臉色蒼白的扶著九炎落喘息,她可是床上躺了一個月,陽光都沒見幾縷,突然被舉著轉,眼前都是金星。
九炎愧疚的垂下頭︰「我……我……」但立即仰起頭波光粼粼的看著她的悅姐姐。
唐炙伸出手,讓棲悅月兌離了九炎落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九炎十三一眼︰「沒你的事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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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軒轅家的官職,已經修改。謝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