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重生計 117飛逝

作者 ︰ 鸚鵡曬月

權老夫人歸根到底就是不喜章棲悅不夠沉穩,不夠端莊,其她也沒什麼,一個小姑娘,又不是她家的,她沒有那麼多歪歪腸子詆毀一個姑娘。舒愨鵡

但如果涉及到她的愛子則不行,書函是她的老來子,且是唯一一個,在她心里沒有什麼女人能配上她的兒子,心態釋然便有所堅持,乍然听聞研兒把章棲悅配書函,她自然要老不休的反駁。

就是沒了通身的外戚主母氣派也無所謂。

權書函從開始說親道現在,很多都是權老夫人你直接否認,不等權書函想出什麼不滿,權老夫人已經把女方的種種不好過了一遍,然後果斷搖頭。

目前的燕京有兩大不好說親的男子,一個是章棲典,另一個出人意料的是樣樣都優秀的權書函。

前者是努力尋找也沒一個女子想嫁;後者是女孩八字隨便合,就沒一個讓權老夫人看著滿意。

權書函听完母親的話,眼里的無奈一閃而逝,苦笑了一下,道︰「我一會再來看老夫人,不用傳話了。」說完轉身離開。

……

徐家退婚的消息下午便傳入章府,徐老爺幾乎是把章臣盛給他的訂禮派人扔進章家的砸了個稀巴爛,一頓好罵,那些人才離開。

什麼,欺世盜名;人心不足蛇吞象;區區庶子想削想徐家嫡女啊;豬狗不如,欺騙徐家感情;就是章棲典徐家都是勉強答應更何況是章棲陽,誰知道那畜生是什麼東西!

更有傳言徐老爺要告章臣盛騙婚。

徐三品派去的人幾乎沒給章家面子,怎麼難听怎麼罵,堵著章府的院子誰出來就打誰!

徐家的姑娘因為這件事面皮薄的險些沒有上吊,徐老爺氣的毫無理智的跟章老爺鬧,幾乎要鬧死他們家,徹底坐實了章臣盛今日不同往日的地位。

屬下都敢倒戈,可見章臣盛的官路真的結束了。

徐三品就是知道章臣盛不行了、女兒又被害慘了才敢這麼鬧,他簡直險些被氣死,什麼事嗎?一樁本來就不被看好的婚事,竟然還被對方作踐的要嫁給他庶子,簡直豈有此理。

徐三品甚至在公開場合開始罵章臣盛吃里扒外、良心漆黑,吃著趙夫人的喝著國公府的竟然為庶子謀劃,人品有問題!

章臣盛幾乎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袁氏再厲害也不敢招惹徐三品,據說徐夫人更是氣紅了眼,要找他們家鬧事!好好的女兒現在莫名其妙成了被退過婚,還是想攀爬上司的賣女兒的事,她都快沒臉了。

這個啞巴虧她找誰說出,就算她出去說是看中了章棲典的人品、一切都是為女兒著想,外面的人也說認為他們當初想攀附章臣盛才願意把好好的女兒嫁給章棲典那小紈褲。

他們的苦向誰說去!無奈之下,只能對章臣盛發泄心中的火氣,怎麼解氣怎麼來!反正女兒名聲已經這樣了,若再不能出氣,豈不是要憋死向來循規蹈矩,不斷上爬的徐家。

章家內。

章棲陽緊緊握著拳頭眼楮通紅的看著書房里的父親,這就是父親口中的婚事?

章臣盛剛被趙玉言打出來,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見愛子敢這樣看著他,無名火乍起,怒道︰「你什麼態度!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得罪徐家!到頭來你還不領情!給我滾出去!出去!」

他的官位都要保不住了,章棲陽學習再好還有個屁前途,頂天是個智囊,不能光宗耀祖,不能讓他升官發財,還不如章棲典有用︰「出去!出去!老子自然最不欠你什麼!少那副樣子看我!」

章棲陽被訓斥的面紅耳赤,一來,這是父親第一次對他說重話,在本來就一無所有的他心里唯一對他疼愛的人也換了態度,縱然是心里承受力再好,也有些驚愕和震驚。

二來,便是心里難以訴說的夢破滅的悲哀,庶子!又是庶子!他以為徐家看中了他的才學,想在他身上投資,到頭來根本不是!他還傻傻的想過向徐家借銀子繼續學業,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笑話。

章棲陽沖進臥室把給徐家小姐準備的禮物,通通砸在地上!面容潮紅,眼楮嗜血!

都看不起他是不是!他一定要報復!要報復!那些人等著!看不起他的人都沒有好

下場!

時光如梭,積雪堆積到人的腳踝,冬越來越深,年節的腳步越來越近。

東南戰場烽火連天,幾次失敗後堪堪開始險勝,瑞王爺所率領的軍隊雖然扭轉了頻頻戰敗的佔據,也略有小勝,等于剛模到了東南大將軍的作戰門道,若說能一瞬間拿下根本不現實。

四周的邊關勢力見中央如此堅持絞殺以自己為王東南勢力,心里不禁惶恐,揣測著皇上是不是也會對他們動手。

早已習慣了佔地為王的勢力,隱隱開始蠢蠢欲動,結合周圍有意早飯的大將軍偷偷對東南王施行支援,一方面又派使者進京,探听燕京皇家動向。

這樣膠著的戰場中,忠王爺根本不可能回去,瑞世子也已經戰紅了臉,你生我死的烽火中,除了兒女情長還有男兒的家國霸業。

瑞楓葉的書信一封封寄往燕京,有纏綿的、有歉意的、有自我唾棄的、有求悅兒原諒的、有情話綿綿的。

給遠在燕京的未婚妻寫信時的瑞楓葉,是月兌了一身血甲,收了金戈的男人,在向自己愛著的女人討好、求饒。

章棲悅的信很薄很淡,但無一不透露著一股嬌嗔的女兒氣,語氣或刁蠻或任性,有訴說燕京城小女兒間的閑事的、有責怪瑞楓葉丟下兩人婚禮根本不想娶她的撒潑、有情深去的擔憂、更有濃濃的思念。

連個小年輕人,都耐心的等待著,都認為錯過的婚事不是大事,戰事好轉,生機再現,等戰事結束,兩人的婚事又是一片艷陽天。

時光飛逝,春歸大地。

豐潤歷三十九年,皇家對邊關的態度突然變的強硬,仿佛去年的軟綿、模稜兩可都是試探,今年才是皇家氣派!對邊境一系列的動作、調遣表明,皇家要有大動作,‘剿邊戰’開始了。

邊關八大勢力,六大勢力同意造反,已經一片打好的東南局勢被打破。大周國提前進入‘六勢之亂’時期。

遠在燕京的章棲悅驚愕的不敢相信,九炎落竟然提前兩年對邊境開戰了!

章棲悅拿著瑞楓葉送來的信,上面雖然寥寥幾筆,但,亦能感覺出烽火連天、血流成河的慘狀。

章棲悅沉默了,她對六勢之亂了解不多,當時都忙著在九炎落身上耗時間了,忙著生長子、忙著算計他的嬪妃,不知道六勢之亂的具體情況,之知道九炎落在大戰膠著時親自領兵打破僵局,奠定了皇朝一統的契機。

那時候她跟所有後宮嬪妃一樣忙著崇拜、忙著搶他,誰會關注戰場、誰會詢問戰術。

章棲悅無奈苦笑,這場戰役她絲毫不知道怎麼解決,只有大言不慚的寬慰——你一定會贏得!

多慘白的幾個字,章棲悅覺得自己實在配不上遠方人在荒蕪戰火中的惦念,站不到瑞楓葉偶然激昂文字中透露的金戈鐵馬,她只能無知且無恥的從字里行間看他的思念、看他的在乎,看他小心翼翼的問候、和寬慰。

然後笑,甜蜜的等待。

趙玉言見女兒的樣子就猜到瑞楓葉來信了,于是趙玉言站在門口對自家女兒無奈的笑︰「你差不多就行了,王妃也沒你收到的信多,回寄的時候記得幫娘問候你大哥,還有,廚房說你煲的湯好了,你不會又給莊小蝶煲湯了。」

章棲悅聞言頓時蔫了,趕緊討好︰「也給娘煲了。」

趙玉言頓時笑了,笑容璀璨,美不勝收︰「行了,沒怪你的意思,听說瑞王爺戰場上受了傷,你多去看看也應該的,替我跟她說,有空了到趙府坐坐。」

章棲悅聞言也笑了,上前挽住母親的手,笑︰「悅兒就知道母親最好了。」

趙玉言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眉眼不覺也染了幾分笑,只是心里隱隱擔憂,這戰事幾時是個頭,女兒的婚事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此時,誰也不認為趙瑞兩家的婚事有什麼變數,畢竟一個忠君報國的良將、一個閉門不出的小姐;一個是燕京冉冉升起的將才、一個是才藝雙飛的美麗姑娘,只要不弒君篡位,兩家的婚事必鐵板釘釘。

皇家對章棲悅的執著因為戰事退出了燕京的話題圈,頻繁未消的戰事成為燕京人人相知的新兵,越來越多的武將參與也引發了文將權勢的明爭暗斗。

盛都一夕間都是,補邊疆空缺的風浪,各家

各戶忙著把子嗣送往安全的戰區期望竟來得到一官半職。

朝廷風浪,因為趙瑞兩家男丁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他們,反而是燕京城里最安靜的人家。

趙玉言以心煩謝客。

莊小蝶因為擔心夫君兒子成天念經。

久而久之也無人再通過此兩夫人獲取邊境的一官半職。

……

春飛夏至,喧鬧漫天,熱浪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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