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哩∼卜哩∼」
殺生丸看著上躥下跳、跑來跑去的小流火,眼神不善。♀
「喂,你可以了吧止今安撫嚇到的小家伙,「居然連幼仔都欺負,你這個高貴大妖怪也不嫌丟人?」
「哼!」
收回越發危險的妖力,「還要多久?」
這個時候,金早就跑到前面老遠去研究那些沒見過的植物,正好給他們交流的空間。
止今撇了他一眼,她算過了,若是自行恢復大約需要花上幾年時間,但是,這個世界的能量很充足。
「三個月,或者更短
更短?
「你注意到了吧,這個世界存在不可思議的力量
「哼,那個……人類
金.;富力士,這個人除了外表和血統,哪里還像是個人類?
那樣的力量,那樣的速度,那樣的氣息……絲毫不比他這個天生的大妖怪遜色,又和金打了一架的殺生丸深有感觸。
當然,他絕不承認自己居然不如一個人類*。
而且他也相信,不可能這里的每個人都像他那麼強,他一定是這個世界站在高處的幾個人之一。
「沒錯,金的力量很強,尤其是那種氣,你也能看見的對吧?」止今把流火托起來,逗了逗它的小鼻子,「雖然不知道叫什麼,但是這個不只是他才有,這個森林的危險也正是因為擁有這種氣的存在很多
「卜哩!」
殺生丸看到小家伙噴出的小火苗,不知在想什麼。
止今模了模剛獻了寶,十分得意地蹭蹭她的小流火,說出最後的重點︰
「吸收這種力量,我能恢復得更快
「橋」的身體能兼容這種力量,琥珀瞳能幫她將此轉化為靈力,只要能量足夠,她隨時都可以打開通道。
「止今你看,你看!」
金抱著幾個拳頭大的紅色果實獻寶似的跑回來,「這個叫晶晶果,是里晴火蒂最喜歡的食物哦!」
說著,就把一個果子塞到流火懷里。
這可為難小家伙了,它本身就只有人小半個巴掌大,可這個果子卻有拳頭大小,比它自己還要高幾分。它抓不住這麼大的果子,卻又不舍得這麼美味的食物,只能可憐兮兮地趴在上面,金的手一收,它就和果子一起滾成團。
「嘿!小家伙太可愛啦!」
惡作劇得逞,金哈哈大笑。
確實。
小流火眼巴巴地瞅著紅果子,想吃又吃不到,往往它一踫到,果子就滾開了。止今無奈地把它和果子一起抱過來,手托著喂它。
「怎麼了?」
為什麼都看著她不說話?
「……」
犬妖別開眼。
「不,沒什麼!」
金亦是,但是他眼中的閃躲卻逃不過。
「是麼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高貴血統的大妖怪也會和人類在思想上同步。
金連忙點頭,他原本想說——止今你之前的表情好溫柔啊!但是……直覺告訴他最好還是別把這句話說出來。
「那個,呃……止今你要不要學念?」
話題轉移得很生硬,但剛好轉到了她關注的重點上。
「念?」
原來那個力量叫‘念’啊。
「為什麼問…這個?或者說,你怎麼知道我想學這個?」
止今眼中深邃,她發現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啊︰
一見面就那麼熱情地說了那麼多‘常識’,仿佛他知道她不懂這些一樣;明明對魔獸什麼的很感興趣,卻對和他打過一架、外表上明顯不是人類的殺生丸無動于衷;還有里晴火蒂的幼仔——流火,居然那麼輕易地就給了她,也不怕她是別有目的……
現在又問她要不要學這個世界的力量?
「呃……」
金撓撓腦袋,傻笑著不說話。
「金.;富力士,你知道得很多嘛
如今回想,在他救她這件事里也透著古怪,怎麼會那麼巧?怎麼會只救她?還是在他以為她是偷獵者的情況下。
金郁悶了,挫敗地放下手,過了好一會才無可奈何地抬起頭來,雙眼滿是期待,還有絲不知名的意味,認真地注視著止今︰「我是知道一些事,但我沒惡意,我就是……恩,想請你們幫個忙!」
「只是幫忙?」
這個時候,她特懷念琥珀瞳的回溯之力。
若是力量還在,她只要一瞬就能看到金.;富力士這個人所有的過去,那麼他心里有什麼打算就好猜多了。
「嗯嗯,真的!相信我吧!」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一旦認真起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總是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尤其他在說‘相信我’的時候,他的笑容燦爛、純粹的不帶一絲陰霾,仿佛他說的就是真實,讓人不自覺地就想相信他的每一個字。
止今只看了他一眼,就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他的眼楮是黑色的,卻耀眼的像太陽,那樣溫暖、那樣炙熱,散發出略有分灼人的光芒,如同淨化、或者說洗禮。在這樣眼神的注視下,無論是誰都會自慚形穢,無論是怎樣不好的想法都無所遁形。
這種叫人在心底不由生出暖意的存在,止今還是第一次遇到,比當年對她有過大恩的御神木更能觸動她的內心深處。
只一眼,就讓她……
「……好
她終是拒絕不了如此純粹的善意,即使他是人類。
………………………………………
「……就是這樣
听金說完,止今決定先把‘念’開了,雖說有一定危險,但是她才不相信以「橋」的氣運、以她的天賦,會栽在這個所謂的開念上。
事實也正是如此。
很順利,不僅僅是開念,修行也很順利。龐大的生命能量不像是被忽然引導出來的,反而像是止今本來就有、本來就會的。雖然在念量上,她的比金要少許多,但是非常穩定流順,她操控它們就像在操控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念的四大基礎技能︰纏、絕、煉、發。
她不過花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學完。
實在是太順了,連金都不得不感慨。
在止今修行的這幾天里,他們找了條河露營,暫時住了下來,因為還在里晴火蒂的領地,沒有什麼魔獸來打擾。殺生丸只在第一天留下看了一會,之後就沒了興趣,開始了晝伏夜出的行為方式。
他可以肯定,這種力量他無法學會。
金剛好與他相反,白天撒歡似的不見人影,跑去研究各種各樣的動植物,入了夜才帶著食物一起回來。
只是,不知是不是巧合,總有一個人在身邊陪著她。
修行過後,金弄了只杯子來,杯中七八分滿的清水,還有一片飄在水面上的翠綠葉子——水見式。
「是雙系!」
金再次兩眼放光地看她。
止今微微側頭表示她對這種事情似乎已經快習慣了,修行的這段時間,金每天都要重復好幾次。
她的念是具現化系和特質性,都很有趣,據說還是最合拍的念系組合之一。但是,神經質和個人主義?
想到這兩個念系對應的性格,她默了。
「現在可以說了,你要我幫什麼忙?」
此時她已將四大基礎技能全部修行圓滿,剩下的只是實戰中對應用技能的掌握以及對念的開發。現在是她兌現承諾的時候,無論是什麼,只要她能做到,不違背「橋」的原則,都沒有問題。
在當時,她就是這麼決定的。
只是沒想到,金居然會……猶豫不決?
「那個,呃……」
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沒有的話,我可就走了
止今有些好笑,現在猶豫是不是也太晚了點,她是不會客氣的,反正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這個‘念’的力量還不錯,她已經感覺到瞳中力量的充裕,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離開門回去的狀態也不遠了。
現在她完全可以劃開空間之門,先離開這個森林,隨便找個地方繼續修煉,等上幾天就可以開異世之門回家。
至于承諾什麼的,又沒有契約,完全束縛不了人,她是不會在道德上有任何壓力的,頂多……
頂多心里不大舒服罷了。
畢竟,那個時候,她是真心接納這個人類的。
就像當年接納御神木和犬大將一樣,即使沒有契約,即使他們都已不在,她也會始終如一,守著與他們的承諾。
「想好沒有?」
「…嗯,」金終于面向她,下定決心似的。「我能先知道,你還會在這里……停留多久嗎?」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