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如歌 第9章 高山流水

作者 ︰ 逆轉隨心

正在大廳的氣氛其樂融融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

「今天是芸妹妹的及笄禮,按理說,應由妹妹表演才是。不知妹妹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妹妹的才藝呢?」

停了一下,便作勢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

「哎喲,瞧我這張嘴,妹妹別生氣,姐姐向來是說話直來直去,心里想什麼便說什麼的,可不是姐姐要故意刁難妹妹。若是讓妹妹為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林曉婉朝聲音的發源地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子,相貌也是中上等之資,正淺笑著等待林芸的答復。許是看林芸的身姿在她之上,心有不服,所以才有此刁難吧。

林曉婉正思索大姐會如何回答時,林芸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姐姐說的是哪里話,是妹妹思慮不周。妹妹這就為大家彈上一曲,聊以助興。各位,獻丑了。」

說著,僕人取來琴,林芸坐好,便開始洋洋灑灑的彈奏起來。

林芸彈奏的是古曲《高山流水》,琴聲悠揚,旋律典雅,韻味雋永,頗具「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貌。

傳說春秋時代,有個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藝高超,是當時著名的琴師。俞伯牙年輕的時候聰穎好學,曾拜高人為師,琴技達到了一定水平,但他總覺得自己還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現對各種事物的感受。

伯牙的老師知道他的想法後,就帶他乘船到東海的蓬萊島上,讓他欣賞大自然的景色,傾听大海的波濤聲。伯牙舉目眺望,只見波浪洶涌,浪花激濺;海鳥翻飛,鳴聲入耳;山林樹木,郁郁蔥蔥,如入仙境一般。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耳邊仿佛響起了大自然那和諧動听的音樂。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彈奏,音隨意轉,把大自然的美妙融進了琴聲,伯牙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老師告訴他︰「你已經學會了。」

一夜伯牙乘船游覽。面對清風明月,他思緒萬千,于是又彈起琴來,琴聲悠揚,漸入佳境。忽听岸上有人叫絕。伯牙聞聲走出船來,只見一個樵夫站在岸邊,他知道此人是知音,當即請樵夫上船,興致勃勃地為他演奏。

伯牙彈起贊美高山的曲調,樵夫說道︰「真好!雄偉而莊重,好像高聳入雲的泰山一樣!」當他彈奏表現奔騰澎湃的波濤時,樵夫又說︰「真好!寬廣浩蕩,好像看見滾滾的流水,無邊的大海一般!」伯牙興奮極了,激動地說︰「知音!你真是我的知音。」這個樵夫就是鐘子期。從此二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鐘子期死後,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絕弦,終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後來常用「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說。

琴曲的第一段為引子部分,旋律時隱時現,仿佛有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的感覺。第二、三段︰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听,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第四、五段︰如歌的旋律,「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第六段︰跌宕起伏的旋律,接著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兩者巧妙的結合,真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听,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第七段︰連珠式的泛音,先降後升,音勢大減,恰如「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余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第八段︰變化再現了前面如歌的旋律,稍快而有力的琴聲,充滿著熱情。段末流水之聲復起,令人回味。

第九段︰頌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發,富于激情。尾聲情越的泛音,使人們沉浸于「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一曲終了,眾人皆贊道︰「林姑娘的琴技超絕,心胸曠達,這一曲,讓人有」余音繞梁,不絕于耳「之感啊。妙哉,妙哉!」

「林將軍生了個好女兒啊!」

「是啊,林將軍好福氣啊!」

眾人贊不絕口,林將軍謙虛回禮,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那個最先請林芸表演的女子默不作聲,臉上卻一副嫉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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