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世朗談完話,不語一個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邊走邊想著陸世朗前面的提議,沒留神倚在前面欄桿上已經觀察他倆很久的雷元道,自然在經過他身邊時也沒听到他問︰
「你和陸世朗什麼關系。」
不語沒理他自顧往前走,元道突然伸腳,不語硬生生被他絆了一跤摔跪在地上,昨天膝蓋上的傷口再次被撞了一下,痛得不語那一個銘心刻骨,痛徹心扉!直在心里把這混蛋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不下十遍。
不語抬頭憤怒地瞪著雷元道,這死碉堡卻跟沒事人一樣照舊倚在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道︰
「別人問你話不回答是件不禮貌的事,你媽從小沒教過你麼。」
不語听了這話,眉毛抽了一抽,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你再說一遍。」
「雷元道,你對我這麼關注,我都快受不了了。」
陸世朗不知何時出現,把還趴在地上的不語拉起來。
「這都被你發現了,所以我對你這麼情深意重,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就放手吧。」
雷元道邪魅地笑了起來,不語看在眼里只覺得是妖孽在世,要禍害蒼生。♀
陸世朗走到元道面前︰
「你有什麼問題直接來找我,不要牽連其他人。」
「你自己都自顧不暇,還好意思要罩著其他人。」
陸世朗突然嘆了口氣道︰
「你這個樣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元道听了這話原本掛在嘴邊的笑意逐漸冷卻,單手一把揪起陸世朗,兩人四目相對,眼看就要金星撞地球,突然一個女聲j□j來︰
「你們又干什麼!」
不語一看竟是昨天自己救的女孩,一萊看到不語明顯很驚喜︰
「是你,終于找到你了!你的傷沒事兒了吧。」
說著看到不語膝蓋上的傷比上禮拜還嚴重,忙問︰
「怎麼回事兒?又出血了?我先帶你去擦藥。」
「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不語生硬地甩開一萊的手,一瘸一拐往前走。
沒走幾步不語突然被人橫抱起,陸世朗淡淡地說︰
「我送你去醫務室。」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瞬間目瞪口呆成一片,悉索聲更為熾烈。
不語本能地開始掙扎,低聲威脅道︰
「放我下來!趁我還沒擠爆你腦袋之前!」
陸世朗不為所動,只是淡然一笑,低聲回應︰
「忘了我們的交易了麼。」
不語不再動作,為自己的愚蠢而受制于人在心里默默翻了自己n個白眼。她雖然沒看到身後其他人的反應,包括尹一萊和那死碉堡,但有一件事能確定,今年她絕對是太歲犯沖,流年不利!
醫務室里,不語已經處理好傷口,閑雜人等全部撤離,終于可以對著陸世朗狂轟濫炸︰
「你用的著一開始就這麼生猛嘛!」
「不生猛怎麼激起千層浪。」
「你女朋友和情敵都看著哪,你就不怕你女朋友誤會,你情敵趁虛而入嘛!」
「演戲就要演得逼真。」
「不行,你得和人家說清楚,我不想當‘小三’!」
「現在不是時候。」
面對不語幾近抓狂的模樣,陸世朗始終淡定以對,讓不語更是火冒三丈,覺得自己簡直是動物園里耍把戲的猴子,怒罵道︰
「屁!小兩口鬧別扭就是鬧別扭,活生生拉我當擋箭牌!沒情聖的命別演情聖的戲好嘛!」
陸世朗兩袖清風的假面微微有些被戳破,尷尬地說道︰
「你可以回教室了,這個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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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世朗「熊抱」不語、不語是陸世朗未婚妻的新聞立馬像雨後春筍般、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常青藤的角角落落。不語在去教室的路上被不少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不語深深地開始後悔和陸世朗達成的協議。這也就算了,接著她被告知換了個班級。
是的,不語和自己最不想踫見的那群人分到一個班,並且還被分到了雷元道前面,尹一萊旁邊的位子,不語覺得這是活生生要逼死自己的節奏。不語用足以將人千刀萬剮的眼神投向陸世朗,向他提出無聲的抗議,但一萊身後的陸世朗看到她只是雲淡風輕一笑,隨即又低頭開始看書。
不語一步一挨走到位子邊,全班級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往他們這里偷瞄。不語雖然和尹一萊隔著一條走廊,仍舊覺得萬分尷尬。雖說不語只是和陸世朗做戲給兩家人看,但一萊的不知讓她竟覺得有些愧疚,好像真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一樣。還有背後……那個死碉堡該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勒死吧!
不語胡思亂想著,突然听到旁邊一萊友好地在打招呼︰
「你好,我是尹一萊,一直沒有機會跟你正式道謝,上次真是謝謝你了。」
說著對不語笑了笑,問道︰
「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對方姑娘都那麼大度了,再裝冰塊就是自己小氣了︰
「我叫喬不語,很高興認識你。」
「不語,沉默是金。很有意思的名字。」一萊自言自語道。
不語對一萊自然的態度有點意外,一時吃不準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能感受到是個率性又坦誠的姑娘。再看看她身後的陸世朗,依舊淡淡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不上心似的,
元道從後面突然踢了下不語的椅子︰
「誰讓你坐這里的。」
不語背上一陣冷汗。
「請對我未婚妻友好點。」
不語背上冷汗直流。
正當大家都以為兩人又要開始相互掐架時,一萊笑著對不語說︰
「雖然隔著條走廊,但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請多多關照。」
上課鈴響,老師進來了,躁動的教室逐漸安靜。對于此時此刻的不語來說,只求人生能夠快進,不能快進倒帶也可以,只要生命中不曾出現常青藤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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