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葉似乎就是一個高貴得沾染不得俗塵的男人,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會讓自己處于最舒適的狀態。
淺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的傳入君流葉的耳際,君流葉劍眉微皺,她竟然睡覺?
「小三……」
冰魄立即驚醒,「啊?」
「你竟然站著睡覺?」君流葉低聲質問。還從來沒有人在自己面前會走神的,可這個女人……
冰魄頓時眼楮一亮,「早說嘛,早說我就不站著睡了說完,冰魄直接身子一倒,倒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呼呼大睡起來。♀侍女侍女,冰魄算是知道了,侍女就是一保安的活。保姆還兼職保安的活,站了一天自己早想休息了。
君流葉眼里似乎有一道流光一閃而過,隨後斂下眼眸,繼續看書。
君流葉微抿的唇線彎起一絲弧度︰喜歡我的女人不怕我,很好。
而冰魄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睡了起來,也許她自己不覺得,可是要是換做任何另外一個人看到絕對會驚掉了下巴。
冰魄緩緩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眸的是一顆淺淡飄香的桂花樹,茂盛的樹冠仿佛一張撐開的扇子,輕輕的隨風搖曳著。漫天飄飛的桂花帶著淺淺的清香鑽入自己的鼻翼。
冰魄腦子里驀地劃過什麼,卻捕捉不到蹤影。為什麼?為什麼會感覺這個地方會這麼熟悉?
冰魄一動,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是一身火紅色的盔甲,渾身跳躍著的耀眼的紅色看起來仿佛是從戰場上浴血而生,那從殺戮中帶來的死亡之氣讓天地萬物都為之顫栗。手上窩著一柄朱紅色的槍。槍身被朱紅色所覆蓋,滄桑古樸的紋路纏繞在槍身,似乎在訴說著千萬年的天地變幻。銀色的纓帽點綴在槍頭,與泛著黑光的尖刃相映成趣。
突然,冰魄臉色大驚。這柄槍……這柄槍不是自己在雁蕩山得到的碧血槍麼?這柄槍從自己魂魄分離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手中呢?
冰魄的腦中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但那彷如一閃而逝的流星的畫面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殘留。
突然,椅子上的冰魄眼簾驀地睜開,眼神犀利如刀。卻發現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君流葉的眼里劃過一絲訝異,隨後便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換衣服,出門
君流葉本想走近冰魄叫她,卻沒想到自己才動她就醒了過來。而看冰魄的模樣似乎對這種生活早已習以為常,這樣強的警戒心,是要怎麼樣的生活才能造就出來?
冰魄皺了皺眉,隨後看向另一邊,卻看見玉無憂風度翩翩的扇著手中的折扇,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和君流葉,那眼楮,賊溜賊溜的在這兩人身上打轉,一副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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