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般灑在寂靜的小屋內,越發襯托出小柳那紅通通小臉蛋的可愛之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只是這樣待在梅雪的身邊,心跳得就這樣的快。請使用訪問本站。
她從人類書籍中所學到的那些知識中,並沒有「戀愛」的知識,那些隕落在秘境中的無不是一方高手,哪會帶這些無聊的書籍在身上。
所以哪怕小相給小柳找來了一堆神功秘籍,各種不傳之秘應有盡有,可卻沒有一本秘籍會告訴小柳這時候該怎麼辦。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學習也可以明白的,特別是對于女孩子來說。
看著沉睡中的梅雪,小柳心中的溫柔一點一點的化開來,那是如同花朵一般芬芳,如同蜜糖一般甜甜的感情,那是來自少女心中最純真的思念。
滿溢的思念如同被埋在地下的陳釀,思念的時候越是苦澀,相逢的時候就越發的香甜。
小柳並不笨,身為上古水神後裔的她在推演天機,計算天地之力規律的方面有著令那位公主殿下都驚嘆的天賦。
當初小相在天台山秘境「周沖」打開的空間通道,就是她計算出來的,在億萬個空間薄弱點中尋找到的唯一正確節點。
不管是小柳還是小相都不具備空間天賦,但是依靠小柳可怕的計算能力和小相驚人的力量,硬是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兩人攜手粉碎了空間的障壁,來到了最接近人類世界的地方。
而小相所具有的無上神通「無盡血海」也是在小柳一步步的計算演化中才孕育而成,那可是連神夢公主都不具備的力量,也是唯一可以支持召喚天翔種的天賦神通。
雖然理論上獻祭上百萬人類精血也可能打開九幽之海和諸海群山之間的無盡虛空通道,但是唯有擁有「無盡血海」的小相可以召喚出在所有九幽種中最強大,甚至不被容于諸海群山世界的天翔種。
因為「無盡血海」中的氣血之力不管在質還是量上都遠遠超過了所謂的百萬人類精血,那是唯有小相可以獻祭的無上珍寶,諸海群山血祭儀式中最高貴的祭品。
哪怕犧牲百萬,千萬人類也不可能打開的最終通道,小相一個人就可以做到。這就是上古水神後裔的強大,也是青墟主宰「相柳」所具備的唯一特權。
甚至,即使消耗了幾乎全部的氣血之力,連天賦神通化身的九個頭也斷掉了六個後,小相依然可以頑強的活下來,只是因為氣血之力枯涸而陷入了沉睡而已。
如果是人類來施展這樣的禁忌儀式,哪怕獻祭上百萬,千萬的祭品,也休想達成這樣的成果。
這就是小相和小柳,一個專長戰斗,一個擅長推算和構築神通,兩人是雙生共同的姐妹,也是一心同體的一對。
兩人的力量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青墟的至高主宰「相柳」,戰無不勝,連青龍王者也無法匹敵的太古水神後裔,被人類稱之為「荒獸」的可怕生靈。
然而此刻在梅雪面前的,只是一只芳心萌動,羞澀可愛的小柳而已,以「荒獸」的年齡算法,不久前才剛剛擁有顯現身形之力的她簡直是只毛都沒褪干淨的小家伙。
相比之下,小柳同生共體的雙生姐妹,早早就已經登臨秘境主宰之位甚至干掉過一位青龍王者的小相,可是在秘境中也大名鼎鼎的絕世強者,讓無數中小秘境主宰頂禮膜拜的恐怖傳說。
至于小柳,很多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威能滔天的青墟主宰「相柳」其實是一對雙生的姐妹。
而更不會有誰會想到,那傳說中脾氣暴躁,對人類從來都是殺無赦的青墟主宰,現在卻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一位人類少年的身邊,滿臉幸福的看著他的睡臉。
喜歡,小柳比誰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心中的甜蜜。
仿佛兩人的靈魂都已經連接在一起一般的親密,如同包容著萬物的天空和大地一樣不可分離,在梅雪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在這里許願,在這里祈禱。
她想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渡過相同的時光。
她想看著他前進,並且走在他的身邊,感受他的一切。
她喜歡這個人,喜歡這個名為梅雪的少年。
年齡沒關系,種族也不是問題,甚至連曾經阻擋在她面前囚禁了所有秘境種族千萬年的「規則」也被她的姐姐小相親手粉碎。
值得嗎?
那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因為那就是她的願望,被小相和小柳一起憧憬著的願望。
小相心中的思念,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那被珍藏起來的糖果,姐姐一個人舌忝著時的落寞,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因為,她們是相柳,雙生共體的姐妹,超越雙胞胎以上的共生體。
所以,她如果會喜歡上梅雪,那麼小相也一定會喜歡的。
她喜歡梅雪的微笑,喜歡那溫暖的手,喜歡那毫不掩飾的心意。她
將他的一切全部記在心中,化成孕育戀愛果實的土壤。
在那片土壤上,小小的幼苗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長,最終長成為撐天的大樹,結出一顆又一顆戀愛的果實。
那是如同世界被創造出來一般的奇跡,是「愛」的奇跡。
現在,梅雪就在她的眼前,喜歡他的心情再怎麼壓制也控制不住,如同已經泛過堤壩的洪水,已經淹沒了小柳的心田。
昨天的她喜歡梅雪,今天的她更喜歡梅雪,喜歡的心情不斷的長大,不斷的擴散開來。
她,永遠永遠的喜歡著眼前的這個人,無關種族,無關出身。
所以,她戀愛了。
「梅雪。」輕輕的述說著自己所喜歡的人的名字,小柳輕輕的低下了頭,眼楮中少年的臉龐開始越來越近。
…………
「糟糕!糟糕!啊嗚嗚嗚嗚!」在月光下十萬火急奔跑著的小狐狸那種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嚴重。
她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那種最重要之物要被奪取的恐怖預感讓她不得不拿出了不顧一切的氣勢奔跑在荒野上,向著燈火闌珊處拼命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