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見脂脂的目光直直地鎖住了她的空袋子,午尋狐疑地拿起它。她怎麼看都覺得它是一個很平常的袋子,除了質感不一樣之外。巫族人喜愛質感絲滑的布料,他們不愛自己幻化衣服,他們喜歡自己耕織,雖然他們這個過程不少都是用法力。由于耕織中運用了法力,他們織出來的衣服布料都是絲滑美麗的。而眼前的布袋,不僅僅粗糙,而且上面沒有一點法力的痕跡。倒是有種奇怪的手感,模起來很舒服,所以午尋才沒有把它給扔了。
「恩見到午尋手上的布袋,脂脂嘴角蕩起一抹笑。那道笑讓午尋的身體抖了抖,她到現在還是不能適應脂脂的笑容,那是無論從哪里看都是陰森恐怖的笑容。
終于受不了脂脂嘴角那麼恐怖的笑意以及那熾熱的目光,午尋直接把袋子扔給了她,任她去折磨和探索。
「好了沒?」耳邊傳來脂脂空洞回蕩的聲音,正在努力把自己的那一頭凌亂的頭發挽成巫族少女的發型。最後脂脂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無視她,去睡她的大覺去。
好不容易地把發型給弄成型,午尋終于舒了一口氣,一低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楮,午尋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水中那個青稚的女孩是自己。她的手輕輕地模了模自己的臉龐,這是她第一次幻形,一時間她也沒能適應過來。
妖族在能化形的時候就能夠幻形,只是她喜歡自己原本那張平凡的臉蛋,心底也對一些陌生的東西有一定的抵觸。所以化形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的幻形。
「恩,不錯脂脂從靈袋里面溜出來,冷冷地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底有著一絲滿意。
「走吧午尋轉了一個圈,也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從內到外都完全是一個東巫了。只是還是有點不適應自己的臉蛋,不過脂脂的手筆,現在就算是巫族長老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能看破自己。
因為身邊有一個超級大妖獸,它散發出來的威壓鎮壓了樹林里面其他的妖獸,所以她一路走出去都很平靜。
果然剛剛踏出樹林,她就被捉住了。午尋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對于他的禁錮不掙扎也不吵鬧。他的法力多高,她是知道的,只是掌風就能把自己扇到樹林的深處,可見他的法力至少達到了氏長的程度了。巫族的能力劃分不同于任何一個種族,他們的法力最高是祭祀長老,接著的劃分是族長和長老。其中氏長的修為僅僅低于長老,是一個家族的一把手,族長是整個巫族的族長,不過不分女男,東巫的族長就是女族長,她曾經听說過她,但是至今沒見過。
氏長修為的人不呆在村里享受美好生活,竟然在這里候著她這個小妖,難道是悠哉過頭了?不過,這個對于她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交錢千年不變的語氣和內容,讓午尋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就那麼執著那麼一點錢嗎?
巫族里面通用的不是巫幣嗎?為何進入村里還需要人界的錢呢?
「這個行嗎?」午尋沒忘記他之前想要拿到脂脂的內丹,想必和幻形有關吧。在出來之前,她除了讓脂脂隱藏自己的修為和氣息之外,還特意向她拿了一個幻形丹。
她把手從靈袋里面掏出來的時候,一個晶瑩的珠子出現在她的手掌上,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直接扔了它。
想法才剛剛形成,午尋的身體就自主完成任務了,幻形珠被午尋用力一拋,剛剛好掉進男人的懷里。他平靜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有些吃驚地看了看自己懷里的珠子。
甩掉珠子以後,午尋嫌惡地用手帕狠狠地擦拭自己剛剛拿過珠子的手,可惡的脂脂,原來所謂的幻形珠竟然是她的口水,她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等她擦拭干淨才想起眼前還有一個人,午尋一抬頭,對上了男人深究的目光。午尋的心漏了一拍,但是很快的恢復了正常。
她假裝沒看見男人探究的目光,目光越過他的身體,看見不遠處的村子,袋子里面的脂脂似乎也感覺到東巫的氣息,然後撞了撞靈袋,企圖提醒午尋她的目的。
「你的?」男子饒有興趣地盯著午尋,左手把幻形珠無聊地拋起又接住再拋起,眼底沒了之前的不耐煩,倒有幾分探究。
「恩見男子後來的目光盯著自己靈袋,午尋平靜地對上他詭異地笑容,她相信脂脂的能力,原本粗糙的靈袋現在變成了一個平常巫族女子最愛的巫袋,一般人看不出有什麼破綻。
「除非是主人,要不然世界上沒人能看出自己的幻形對于脂脂自戀的話,午尋的額頭冒出了三條黑線,脂脂是忘記了當年她是如何笑了她幾千年的吧。
「好了,你可以進去了一直阻擾外族人進入的男子,竟然突然放行。雖然不擔心脂脂的幻形,她心底還是有點害怕。
就在午尋快走進東巫里面的時候,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慢著
「拿著午尋剛轉過身子,一只銀色的戒指扔到她的手里,她一看,這是巫族特有的戒指,看著男子消失的地方,午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在看到戒指的那瞬間,她心中那不知名的不安突然消失了。巫族戒指是代表巫人身份的,同時也是防止外界的人混進來。每個巫人一出生一天之後,身上的巫力就會凝聚成巫族戒指,同時,戒指也是能力的體現。
漆黑的戒指代表他們是長老以上修為的人,深紫色是代表他們的修為達到了氏長以上。一般剛剛出生的孩子的戒指都是白色的,代表最低層的,有些天才一出生就是灰色,這種人十個手指都能數的完。這種人一出身就會被他們家族的氏長接走,這是下一任族長的人選。
當然,這種戒指除了出生就被賦予了,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長老手上也會有,但是想要得到戒指談何容易。想到這里,午尋感激地笑了。
好歹這個男人也信守承諾了,恐怕他早就認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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