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千淚僵硬地回過頭,順著午尋的視線,一襲青色衣服慢慢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待她看清楚來者的時候,她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水御嘴角微微揚起,向千淚伸出手,輕聲道,「乖,過來。」
千淚猶豫地看了一眼那只白皙的手,又看了一眼午尋,見她點頭,她才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當她的手被水御寬厚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淚水終于崩潰了。
「嗚嗚,爹爹。」千淚激動地撲倒在水御的身上,半透明的身子此時在水御的懷里一點點地變得真實。
從午尋的這個角度清晰地看到水御把自己的神力輸入千淚的身上,千淚的身子很自然地把那些神力接收,放佛就像是自己的血液一般融洽。
「不哭,你娘擔心你。」水御溫和的笑了,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無言的安慰她。
千淚終于哭夠了,她用力擦去眼淚,用通紅紅腫的眼楮瞪著水御,毫不留情地反擊道,「也對,要不是娘親擔心我,你才不會下來找我,你從來都喜歡我們,因為我們搶了娘親的關注。白紙那麼小,你都把她扔下人間。」
水御滿頭黑線,白紙明明是她自己貪玩掉下人間,而且他在她身上有保命符,死不去。被千淚這邊污蔑,水御無奈了。
「我現在就來找你了。為你了,我還和你印墨打了一架,他現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很明顯,最後那句話是說給午尋听。告訴她,印墨沒來找她的原因。
「什麼!」千淚驚訝,她爹爹和干爹打架,「怎麼可能,你怎麼能把干爹打倒。連床都下不來。」
她干爹可是神界第一,至于她爹爹雖然說是神界第一戰將,其實。從小到大,他和干爹打架。沒有贏過一次。
恩,有一次,就是那一次她們成為了干爹的干女兒。那時候也算是玩奸詐,她娘出千,從後面襲擊干爹,最後才得手。
水御磨了磨牙,狠狠地給千淚額頭一個響栗。「閉嘴。」
千淚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地逃到午尋的身後,吐了吐舌頭,示威般地咯咯大笑。
「我家水田給你添麻煩了。♀」水御歉意地對午尋彎下腰。謙虛有禮。
午尋很難把眼前的人和千淚所說的那個醋勁大發,凶暴陰沉的爹爹聯系在一起。
「沒有,千淚很可愛。」
「那好,我還有些事情,有時間再聚吧。」水御繃起臉。斜睨一眼千淚,千淚乖乖地從午尋身後走出來。
午尋笑著看著沉默不語的千淚,安慰她,「等你身子好了,再來看我。」
她相信印墨的朋友。水御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火襲,有仇必報是印墨他們的性格。至于千淚,她們一定會再見。
「對了。」水御突然停住身子,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午尋,「我不會救你出去。不過,印墨的傷大概一年半載都好不了,你看著辦吧。」
說完,水御笑著轉身摟住千淚,消失在白霧中。
留下午尋在原地咬牙切齒,可惡,她當年不久騙了他一次,那一次根本不算騙,最多稱得上是威脅。早知道他這麼可惡,當初在下沉鎮,她就叫神兮把他給閹了。
他現在故意把她的擔憂勾起來,可惡,印墨怎麼會被他傷成這般眼中,他真是交友不慎。
「對了。」在午尋咬牙切齒的時候,一個竊笑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一個回頭,發現應該消失的水御還站在她身後,她冷哼一聲,扭頭不理他。
水御也不和她計較,他掏出一個戒指給午尋,笑著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這是我給未來干兒子的禮物,等他出世了就帶他來神界吧。」
「我才不要。」打死也不要讓她兒子跑去神界被他虐待,水御笑著準備離開。
午尋突然喊住他,神情嚴肅地盯著他,「我想問一下,當初你把神兮帶回神界了?」
她應該早就猜到神兮也是神,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往那個方向想罷了。後來猜到了,她也沒去問印墨。
水御似乎早就猜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帶了,又走了。其實」
午尋認真地听著,著急地等待他下一句。
水御突然笑了,「給你一個勸告,小心點,放心點。」
說完,大笑一聲離開了。
午尋還來不及細想,水御就消失不見了。她低頭看著那一枚看似平凡的戒指。微笑著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幸福地笑了,「乖兒子,我們趕緊離開找到你爹爹好嗎?」
誰知道,這時候她的肚子突然一陣劇痛,她沒準備,在急劇的疼痛折磨下,午尋終于倒在了白霧中。
她是被苦藥苦醒。
「你醒了?」
午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卻被人按住了,「你別動,放心,你的孩子保住了,差一點就墮胎了,好險。」
「小一?」午尋听著耳邊的聲音覺得耳熟,她的眼楮只能睜開一小點,只看到一個人影在她身邊站著,卻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是我。你還是小心點,有了身孕怎麼可以到處亂跑呢,你放心,今天早上你不見了的事情,我們幫你瞞過去了。」小一溫柔的說。
「謝謝你。」午尋隱隱約約听到小一說這話的時候,屋子里似乎還有其他人,她們都小聲的嘀咕著什麼,但是午尋听不清楚。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為什麼突然會肚子劇痛,但是听到孩子差點沒了,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她的孩子差點沒了,這個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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