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推開逼到自己嘴邊的粥,午尋忍不住皺眉,自從她生了印瑙以後,印墨和小七以她身子虛弱為由,天天逼她吃這個藥,那個藥。♀她說想吃粥,他們就給她煮了一大頓的藥粥。
現在她聞道藥味都想吐,這間房子以及她身上都是一股藥味,聞著就覺得不舒服。
「乖,再吃一口。」小七體貼地吹涼一勺的藥粥,再次送到午尋的嘴邊。
看著小七殷切的眼神,午尋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無奈地說,「最後一口?」
小七開心地笑了,保證地點點頭,「最後一口,你不喜歡吃這個,我們等會去吃些甜點。」
這話一出,午尋頓時像只刺蝟一般瞪著他,還吃?甜點?藥做的甜點?午尋的頭搖得像個鼓一般,她反胃了。
「吃什麼吃,再吃下去,她的身子只會越來越瘦,可憐的印瑙才剛出世就沒有女乃吃,肯定會發育不良。」花焦抱著印瑙從門口進來,見到小七拿著那碗藥粥,也忍不住出聲。她當初也曾被水御逼著吃了幾天的藥,那種感受生不如死。
小七拿著的藥碗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回頭給了一個假笑花焦,這個女人簡直是惡魔降世,除了水御能夠受得了她,其與的人可就無福消受了。「你來干嘛?」
「干嘛?」花焦好笑地看著小七,示意地搖了搖自己懷里睡得安穩的印瑙,惱火地說,「我好心地下來幫你們接生,接生完之後還要我當保姆是嗎?你以為你們是誰,本小姐也是你們可以隨叫隨到的丫鬟還是婢女?我家的乖兒子這些天我都沒空去看他,可憐的他,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見不到我正在哭泣呢?」
「放心,他現在應該很開心。如果你可以一輩子不回去。我想他應該更開心。」印墨和水御正好在花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走進來,在花焦怒火的眼神注視下,水御無辜地聳了聳肩。他可什麼都沒說。
花焦氣呼呼地把懷里的印瑙塞回印墨的懷里,瞪了一眼水御後。大步地離開了房間,臨走前放下狠話,「哼,沒有我,看你們怎麼辦?」
水御無奈地笑了,拍了拍印墨的肩膀,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印瑙,搖搖頭,轉身離開去追花焦了。
「孩子你照看,是你的孩子。」看印墨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小七堅決地搖搖頭。他不喜歡孩子是整個魔界都知道,如果那不是午尋的孩子,早在第一次見到印瑙的那時候,就殺了他了。
印墨鄙視地看了一眼小七,糾結地抱著印瑙。他渾身覺得不對勁。
午尋嘆息地看著他們兩個,開聲拯救他們,「把印瑙抱過來吧。」
印墨像似死囚被釋放般開心地把印瑙遞給了午尋。
「孩子怎麼這麼瘦?」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可是有七斤多,現在抱起來輕飄飄。如果不是他臉蛋還有那麼一點紅潤,她還以為其他人虐待印瑙。
當然瘦,花焦又不願意喂女乃,印瑙又喜歡鬧脾氣,他最喜歡一哭二鬧,就差三上吊,簡直比魔鬼還難搞。這話小七當然不敢在午尋的面前說,他笑著說,「剛出生的孩子體重都差不多。」
這時候,印瑙剛好醒來,也許是因為餓了,他放聲大哭,一時間,整間房子都是他響亮的哭聲,小七和印墨頓時滿頭黑線,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由花焦搞掂,如今她跑了,留下一個燙手芋頭給他們。
「還愣著干嘛?去準備尿布,還有女乃粉以及一些普通的女乃粥。」午尋凶狠地瞪了一眼小七和印墨。
他們無辜地看著鬼哭狼嚎的印瑙,又看了一眼板著臉的午尋,最後認命地去煮女乃粥和沖女乃粉。
不知道花焦從哪里弄來的理論,說什麼孩子不吃女乃就喂他們吃女乃粉和女乃粥,作為天地間最強悍的兩個人只能手忙腳亂地去準備。
「我覺得應該去找個女乃媽。」小七建議。
印墨鄙夷,「神子要吃的女乃世間有誰能夠提供?花焦?」
小七攤手,「那還是算了。」
這幾天地接觸,他發現花焦是一個奇葩的女人,幸虧午尋沒有學到她半分。
于是,他們兩個只能認命地開始學習做女乃爸。
「等他會爬以後,找個午尋不在的時候,直接把他扔下人間。」印墨焦頭爛額地煮了一次又一次的女乃粉,終于忍不住惱火了。
「贊成。」小七也滿臉是女乃粉,幽暗地眼瞳中閃爍著邪惡的火焰,「我們在女乃粉里面融入我們的法力,促進他早日長大。」
「他是我兒子。」好歹也想點正常的辦法,雖然,這個辦法是不錯。印墨嘴角也微微揚起。
「那就慢慢喂女乃粉。」小七無所謂。
「做爹的把法力傳給自己兒子,似乎也挺合理。」印墨沉思一會,笑了。
呵呵,印墨小七相視一笑。
一個月過後,午尋終于發現不對勁了,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孩子才剛剛滿月,看起來就有半歲大了?是她多心了嗎?
「對了,花焦真的走了?」抱著越來越重的印瑙,午尋猛然想起一件事,這些日子卻一直沒見著花焦。
「是啊。」小七慢悠悠地削隻果。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印墨從書中抬起頭,問道,「你找她干嘛?」
那女人可能正和水御在甜蜜著。
「我想問下千淚。」那天的她魂魄差點就魂飛湮滅,現在想想她還有點後怕。不知道水御他們幫千淚搶回肉身和神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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